镇雪楼

    窗口下有张桌案,案上放着一块刻着怪翼图纹的令牌。冰鉞踱步到桌案,手拂过黑木令,思绪被拉回从前。

    ·······

    “大哥,这黑木令真的跟我没关系,这是一个朋友交给我看管的”

    ·······

    冰鉞眼中的悲楚转为恨。

    “呃”冰痕带伤跌跌撞撞走回镇雪楼。

    “二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冰痕跌倒在地,手捂住伤口。

    “大哥,替···替我报仇”

    ······

    “爹爹,是··孩儿不孝,又让你伤心了;下辈子”

    “儿啊”

    ······

    冰鉞收回神思,年过半百,痛失爱子手足,冰鉞眼中悲凉更深。迷雾森林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走进里内,若明若暗。溪水淙淙,一双脚步走进。

    冰钺见树身上绘着红色大雁的标记。

    “贵客来临,请进”一人声音落地,一间木屋打开了木门。

    冰钺走进,屋门合上。

    “贵客需要买谁的人头?”

    “谁的人头都可买?”

    “这里有张价位表”冰钺接住黑暗中人丢过的棉帛。

    冰钺展开,棉帛上的字闪着荧光,在黑暗中更是清晰可见。

    一万两:南国国君;执氐王。

    九千两:花界凰后;贺拔稜。

    七万五:罚罪者

    ………

    “那女邪阎惜的价格呢?”

    “五千两”

    冰钺道:过几日我会送来银两。

    冰钺走出黑屋子,路两旁的树上停满了鸟。月堡废园

    满地废弃的墙瓦,倾颓的残垣,细冷的一弯勾月照在废墟,更添苍凉。

    满目疮痍,未有人照料的一丛紫红色三角梅,独自开在墙角,任尔凋谢。

    风吹落花,吹翻起地上的落叶,昔日门庭若市的月堡,今日蛛丝网结、无人再踏足。

    今夜,这门可罗雀之地,响起了脚步声。左祁尔和阎惜踏入废墟。

    “这样的景,让我怀念祸都的云镜”

    “我们的比它好”阎惜道。

    “嗯。得让阿修罗替我们修缮修缮了”

    “嗯”阎惜应道。

    “徒儿也赞同;那修缮的银两就由徒儿向阿修罗讨要”

    “阿修罗只待见你,不认识我”

    左祁尔停下脚步,道:徒儿啊,今夜不太平。

    一只、两只,接着三只、四只···黑色的鸟落在残垣断壁。

    一个人从空中落下,周身环绕着黑色羽毛。

    “你就是那五千两”来人向阎惜发问道。

    “徒儿,最近来找你的人有点多,师尊帮你打发?”

    “然后···只出一招,师尊想看戏就让一旁,刀剑不认人”

    “聪明如斯,唯有我徒”

    左祁尔退至一旁,阎惜横刀胸前,缓缓拔出。

    “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不快”来人道,话未落地,阎惜刀已到,削去了他一绺发。

    黑色翎羽飞出,袭向阎惜,阎惜凝功,两人刀光剑影包裹,石柱倾塌。

    阎惜破窗而入,来人如影随形。

    废弃的屋中,阎惜手动,随着她的身影,柴火点燃,几个铁锅从屋梁上垂下,随着屋外的风摇荡。

    阎惜回身,抱住柱子,身腾空中,右手刀与剑交接,两人绕柱一番恶斗。

    “五千两,你的师尊不在了”

    “与我无关”阎惜续道:分心,你犯了杀手最致命的错。

    来人分神间,阎惜的刀已刺入了他的肩。

    头顶的铁锅被风吹得更摇晃,冷气在两人之间流窜,来人的目光更深。刀剑迸出的火星,四处飞散的火星,铁锅被风荡得更高。‘呼,呼’风吹荡四周。一滴汗从来人额上流落,风吹得两人的衣猎猎作响。

    “你太稚幼了”来人化身,从阎惜刀尖消失。

    黑色的鸟,瞅着战圈中的人,数名蒙面黑衣人,持剑而上。

    刀过处,三名黑衣人鲜血飞溅倒地。

    阎惜闪避过黑色羽翎,一步留下一个残影。白衣上已染血,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上”蒙面人又齐攻上,阎惜持刀飞上半空。

    “嗯?人呢?”众人四处张望,刀尖入地,阎惜踩踏在刀柄上,来人背脊一凉,随即回身,眼中不及惊愕,胸前鲜血飞洒。

    阎惜也被羽翎扫中,落进了身后的水塘,水塘中的浮叶,将白色身影吞没。幽冷的石壁,冷寂的院子更加森寒。风吹落墙角的几朵娇艳。一池芳塘也恢复了寂静。来人稳住身子,捂住胸口,道:这一刀,会让鸿雁记住你。

    ‘呃’鸿雁捂住伤口,嘴角溢出了血。

    左祁尔走到废堡的后面,左手一侧的门窗蛛丝网结,身前假山上长满杂草,池中的水死沉。左祁尔从袖中拿出一颗发绿光的珠子,摊在手心,绿光大盛。

    左祁尔沉声一喝,掌劲落入水中,水波动,假山裂开,出现了一条通道。左祁尔脚踏上水池,踏入了通道。

    左祁尔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后,忽见前面有光,拂开杂草,从一处洞口走出。光,是月光,月光正皎洁,照得整个山巅亮堂。

    杂草中现出一双眼睛,眼中凶光露出馋意,接着两双,三双···围拢而来,一只老虎露出了獠牙,雪白而尖,猛地向左祁尔扑去。

    “畜物”左祁尔暗忖:月生石定在附近。

    左祁尔拔出泪魇剑,剑过,殒命。生命从剑尖消失。

    一轮下来,老虎眼中凶光更炽,一只黄斑虎咬上左祁尔手臂,被它咬住的地方,伤口立即愈合。

    左祁尔杀掉老虎,聚拢而来的兽物往后退,用奇异的目光望着猎物,想要吃掉猎物,却仍是按住前爪。

    左祁尔嘴角上扬。

    “游戏结束了”

    话语落,四周静悄悄,一切都静止了,左祁尔收了剑,弹了弹衣上的灰尘,身后的兽物死状各异,惊恐万分,随即变成一堆白骨,落在草丛。

    在突出的一块悬崖边上,站立着一只虎,嘴中喊着一块光滑的小圆石。左祁尔踏步走进,弯腰取走圆石,虎消散。

    “月生石”

    左祁尔将内力加注月生石,月生石吸纳万物灵气,整座山霎时成了秃山。

    左祁尔走下山,已是清晨。

    左祁尔信步向前。

    “师尊”

    左祁尔侧过身,见阎惜背靠着树,白衣沾了许多污渍。

    左祁尔靠她很近,手从她头顶拂下,替她拿下了头顶的树叶。

    左祁尔往后退了一步,道:你用的时间太多了。

    杀他你都需要这样费力,你如何做我的徒弟,更何谈杀我?

    左祁尔转过身,往前走去。

    阎惜握紧了拳头。

    理好了情绪,踏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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