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近来可好?上一封信里,你我疏远了。我希望你多信我一点"
子诺道:原来你们也会有闹别扭的时候?
子诺将信封好,递还给曼娅。
“等他回来了,我一定帮你好好罚他。说起来,你们有三年没见了吧”
“嗯”
“那未来等你们修成正果,这个红木箱子可是第一大功臣哦”
“胡说什么”
“是,是,是,我胡说的”子诺看着羞涩的曼娅,走到门口回过身道:等你的殿下回来,你可别出去见他。
一个月后
曼娅坐在栈桥上,剥着莲子,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边界的事解决完了,过几日便可归来"
“叮——”
“叮——”
曼娅倾耳听,随即放下手中莲子,脚尖一点旋身而起,点过莲叶,掠过莲篷外林子。
一处斜坡上,正有人牵马走来,马儿脖子上的铃铛,叮——
一人一马走到平坦的地方,不远处的曼娅朝他奔来。
次(亻罗)将她圈在怀中,在她身后的双臂又收紧了几分。
“有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次(亻罗)声带沙哑。
“(亻罗)”
曼娅站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明月,屋外吹来阵阵莲花的幽香。
一件柔软的白袍落到她肩上,曼娅微侧身,抬头,正对上他的双眼。
他眼睛里的光,就像天上闪烁的星辰。
“来晚了”
曼娅甜甜一笑:没。
“今晚月光很好”次(亻罗)看着天上道。收回目光,看到竹屋的廊上,放了一桌酒菜。
曼娅感到身凌空,人已被次(亻罗)横腰抱起。
曼娅愣了一瞬才道:我……我可以自己走。
次(亻罗)道:可我想抱你过去。
次(亻罗)嘴角扬起了笑。
两人围着桌子坐下。
“你怎么烧了这么多菜?”次(亻罗)道。
“尝尝”曼娅替他夹了一块红烧豆腐到碗里,笑着道。
…………
曼娅闭上眼,背靠紧墙,泪从眼角流下。
黄叶岭
黄叶岭,黄叶岭,风吹着黄叶,地上铺着一层。
一双脚走在前,一双脚走在后,两人之间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风吹着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两人都沉着脸,不言不语,气氛诡异渗人。
左祁尔、阎惜两人离开潇然林后,彼此就没有说过话。
秋日的肃杀,卷进了剑的杀气。
一人如同鸟,很轻盈地落在了树上。
“五千两,上次那一刀,让鸿雁不想惦记你都难”
“废话多”阎惜反手去握身后的刀。
鸿雁目光落到左祁尔:你要出手?
“你随意;我对别人的闲事不想多管”左祁尔
轻飘飘丢下一句,走到前面确定不会殃及到的地方,一腿屈膝坐下,背靠着树,双手枕头,合上了眼。
“这么不听话的人,你替我教训教训也好”
“嗯?”鸿雁疑惑,刚才那人走过时,他似乎听到了这样一句,很轻的话。
不过这不是值得他注意的事,他很快就把注意力移到了他的目标。
刀剑相交,黄叶纷飞,黑衣人一个接一个落下,杀意铺天盖地,像一张网罩下。
血溅落黄叶,黄叶上横七竖八躺下了黑衣人。
阎惜心中疑惑:为何杀气减少了许多?
阎惜抬头,发现这一片林子已经不是刚才那一片了。
而围着她的人,只是死死地盯住她,并没有与她再战的打算。
“五千两,送你一份礼,你不要太感谢我”
鸿雁的声音回荡在林中,却辨不清声音传来的方位。
阎惜乍见树叶下一双眼睛,整个人汗毛耸立,余光暼到两侧,背脊发凉。
剑从四方而来,阎惜瞳孔放大,只听数声哀呼,人接连落地,一黑衣人和剑倒在了她脚下。
不远处,一团黑色和一团白色落地。
“你……”鸿雁捂住冒血的地方,道:究竟是什么?
随即眼前一晕,往后倒地。
左祁尔拂了拂身上灰尘,向阎惜走去。
两人目光接触,阎惜别扭地别过头。
左祁转身离去。
眼看着那四条腿、全身长满丑陋疙瘩的蟾蜍快要爬到自己的脚边,阎惜脸上的汗水滴滴往下掉,她从小怕这东西,没来由地怕。
“师……”
“师尊”
左祁尔停了下来,剑尖插地,将内力灌入剑,
蟾蜍消失不见。
左祁尔继续向前走,发现阎惜没有跟上。
“如何不走?”
“脚麻了”
“那你站在那里,明日就恢复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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