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坐在宝殿,以手撑头冥想。
“那身影,是……她?”
“不,那人用的左手,并未听说女邪会左手刀法”
“那黑衣人是谁呢?”
“或许早已葬在畜物的肚里了”
云镜蝶怨台
阎惜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天边晚霞绚丽。
阎惜揭开铺盖下床,赤脚走到窗前,打开窗,树上的蝉鸣更加扰人。
阎惜关上窗,走出门,屋外,月生正在用捕网捉蝉。
阎惜:月生。
月生转过头,把捕到的蝉握在手心里。把捕网放下,装进一根细网袋子里。
月生:阎惜。
月生把背在身后的左手拿出来,袋子里面有蟾蜍,青蛙,蚂蚁窝,还有蜈蚣。
阎惜:你把它们抓来做什么?
月生:他们生病了,我要给它们医病。
“咱们这杀人的堆里还养出了个救世神医?以后我们杀人,你在一旁救人”
左祁尔提着一个白布裹着的东西,站在树下。
阎惜朝他跑过去,左祁尔空着的一只手
把人抱起,树上的阳光落到了两人身上。
月生丢掉细网,朝前走伸出两只手,仰起头:我也要抱。
阎惜脚落地,左祁尔伸手去牵月生。月生伸手逮住阎惜衣袖。
月生:阎惜,你牵我。
屋内,月生坐在外面屋子的地面上玩着机关鸟,里屋左祁尔随意坐在椅子上,开口道:
月生过几日送还给仇剑老,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你我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如果万一离世了,他该如何?
阎惜低垂下眸:我不愿他再走我们这条路。
左祁尔:沈家二小姐沈妤倒是一个心性不错的,嫁的也是一个名门望族,只是
侯门深府里的凶险也不比我们少,我们愿他一世平安,顺顺遂遂,但这世间那有这样一片净土呢?
左祁尔:遗憾是在所难免的。左祁尔说完最后一句,看了眼阎惜。
阎惜:嗯。
阎惜:那我们明日把他送过去。
左祁尔一笑道:不急,明日我们去祸日云都。
阎惜:去哪里做什么?
左祁尔:看云海日出。
左祁尔看着阎惜,阎惜被他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左祁尔:惜儿,等我再办完一件事,我有事跟你说。
阎惜:嗯。
阎惜走近,靠近他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吐在耳侧,左祁尔百年难遇的耳朵红了。
阎惜疑惑道:你杀人呢?
阎惜:血的味道。
左祁尔:嗯。
阎惜抬起头,目光落到了白布缠裹的东西上。
“为了这个?”
左祁尔:嗯。
阎惜突然弯下身子,抱住他:以后别杀人了,你若想要什么,我帮你。反正我这一身罪孽也是数不清了。
阎惜:答不答应?
左祁尔良久道:好。
阎惜拆开白布,入眼的是古朴的刀鞘,阎惜拔出刀,目光便无法再移开。
阎惜:好刀。
阎惜拿着刀细细地观赏。
云镜祸日云都
广袤的云海一览无遗,一轮金日从云海中升起。
祸日云都上面没有房屋,只有一个巍峨庄严的门,左祁尔揽着阎惜靠着石头,
阎惜窝在他怀里,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
月生玩着沙砾。
阎惜:这云海真美。
左祁尔唇擦过她的鬓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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