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三日,地上铺了白莹莹一片。
今日有亲戚来走动,阎惜洗漱完来到廊下。廊下挂了几个风铃,被风吹得叮叮当当。
向下看,院中被来的亲戚家孩子堆了好几个雪人。
鬼千医满面愁容走来。
阎惜:嗯?今日不去喝酒呢?
鬼千医:那日的事,你不会与我老头计较吧?
阎惜:不会。
鬼千医: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阎惜:他会回来的,我们说好的,我信他。
鬼千医看了眼阎惜,眼神躲闪,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阎惜:?
鬼千医:狼女在半年前失去联系了。我想你师姊应该是出事了。
阎惜含怒地看着他。
鬼千医往后缩了缩,无辜道:你那时精神不好,我怕告诉你,你会提刀直接就去塔国,跟人家送人头。
鬼千医:你师兄希望你去塔国找人。
阎惜:我去和阿娘说。
鬼千医:我跟你去。
阎惜思索了一下,道:你先留下来,把这里的事弄好,我们在塔国边界汇合。
阎惜说完就往回走,鬼千医追着道:女邪,塔国边界那么大,你说的具体是哪里?
阎惜:我会让大鸟去找你。
鬼千医摇头道:这年头,年不好过呀。
随即叹着气,背着手,回了自己屋。
海水洗濯着海岸,碧水荡漾,宁静的岛上栽种着娑罗树、各色奇花。
铁木走进一间屋,一只铁手抓来,在面前停住。
一人背对着坐着捣鼓着铁甲,地上散落着几只小小的机关鸟。
铁木:少主,玄主让你去寒铁殿。
左祁尔:小点声,我耳朵有听到。
左巍澜:你耳朵有听到,心里面呢?
左巍澜生气地跨进,铁木:玄主。
左巍澜摆摆手,示意铁木出去。
等人走后,左巍澜道:你好大的架子?啊,还得你爹来请你?
左祁尔:玄主,我从未说我不去。
左巍澜:叫…叫什么玄主,喊爹。
左巍澜气得肺疼,这小儿子他是从来没办法。
左巍澜来回在屋里走:你醒来就跟我作对,是不是怨我不让你去找那女人?
左巍澜:你要再死一次,你要你爹我怎么活?
左巍澜深吸一口气,继续埋怨道:我把你拉扯大,你爹我容易吗?哼,你要敢再出去找那女人,我就…我就…就去你娘坟上哭。让她跟你托梦。让她跟你说,让你和那女人断了。
左巍澜拍了下人:我给你说话,你有在听没?
左巍澜:你可别忘了,五百年前她师尊也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而且你还打不过人家师尊,你凭什么向人家要人?
左祁尔停下手上的动作,左巍澜看着心里甚是宽慰,自己的话终于起效果了,再多加时日,不怕他不回心转意。
左巍澜:像这种咱们不要,岛上美人多得是,爹一定跟你选一个玄岛、邺台、上界最好看的给你做中馈。
左祁尔:那就明天开始选吧,要个温婉的。
左巍澜一惊,不敢相信,这就答应呢?
左巍澜心道:答应了就行。
左巍澜指了指屋里、地上的残片:那你好好把这些都做完。
随即离开了屋子。
左祁尔站在高处,望着无边无际的海水,吹起了箫。
箫声落在湖里,被风带走。
“听说你要选妻呢?”
“爹把门打开了”
左祁尔:大哥,我是跟爹选。爹需要有个人管着他了。
左祁尔:大哥,我已经成了亲了,那能再娶他人?
左砚:左祁,你要去哪里?
左祁尔:我去给爹把把关。
玄岛,皎洁的月光落在静谧的海面。
柱上红绸带翻飞。
左砚:爹,你别生气了。
左巍澜:我不生气?我都不知道我是今晚主角。我给他娶妻,他倒好,给我娶了一个?
左巍澜:砚儿,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主意?
左砚:爹,我觉得萧红娘会是个很好牵手。
左巍澜双手叉腰,狠狠地看过来。
左砚止住了话。
左巍澜暴躁道: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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