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阎惜和鬼千医扮作侍女,混入宫内。
是夜,天上的月亮格外温柔。
坎茨坐在寝殿,突闻外面一声瓷碎的声响。
阎惜把摔碎的瓷片一片片捡起,一只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正欲捡起摔碎的瓷片,被阎惜止住。
顺着手往上看,阎惜瞳孔一点点放大,这不比她当日看到夜千凝画像惊诧。
觉察到他的打量,阎惜立马收手,知道自己可能会暴露身份。
阎惜把头纱拉低,遮住脸。
赶来的装扮成侍女的鬼千医,急忙走到一旁,用异邦语言先把阎惜骂一顿,说她毛手毛脚,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转头对上这位,穿着华丽服饰,戴着几串名贵珠串的男子,鬼千医一时也拿不准他的身份。
但要再不说点什么搪塞过去,恐怕身份就要暴露了。
坎茨:你们是新来的?
鬼千医拉低头纱,罩住整个上半身,恭敬又害怕地点头。
坎茨:不用害怕,今日的事我不会说出去。
坎茨:将这些东西都收拾了,早些回去。
说完便转身离去。
阎惜揭开头纱,鬼千医:女邪,怎么回事?
阎惜:刚才有只猫突然冲出来,我没防备,摔了这瓷瓶。
鬼千医:你看。
鬼千医指着刚要转入里屋的坎茨,阎惜:钥匙。
鬼千医:我们今晚就把它偷出来。
鬼千医:你怎么不说话?
阎惜:他长得和隗阴好像。
鬼千医:隗阴?
鬼千医:那是谁啊?
阎惜:他是左祁的弟子。前一任执云令。
鬼千医: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我在哪里听过。
鬼千医:是被自己师尊亲手杀掉的那个?
阎惜止住脚,问出了多年疑问:他为什么要杀隗阴?
鬼千医:一种是说,他与异国勾结,把武功心法运到他国。
另外也有人说,他甘愿死在前镜主手上,因为他亲薄了自己师尊。
你知道,好男风在魔域并不是什么罕事。
阎惜:这两样我都不信,隗阴的本性我最清楚,他不会。
鬼千医:前镜主也不是个嗜杀的人,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最清楚。
云镜风气如此,窝里斗得再狠,也会一致对外。
于鬼千医而言,隗阴只是个名字,相比较于左祁尔,那就是外。而左祁尔是云镜的人,就算不是个东西,那也是内。
鬼千医:这些事都过去了,你们都在一起了,你可别去问他,惹他不开心。
虽然他只有三成功力,但以他的心机,想掀起千层巨浪,分分秒秒的事。
阎惜也没有再说,她知道这在两人心中都是一个结,是一块禁区。
是夜,两人摸进坎茨的寝殿,在屋内翻找钥匙。桌上桌下,每一个盒子都打开了。
鬼千医靠近,用手指了指床上睡着的人。
鬼千医:我用了安眠香。
两人摸到床边,阎惜用刀在枕下找了找,向鬼千医摇头。
鬼千医蹲下身子,掀开一个被角,在坎茨的衣上看见了钥匙。鬼千医伸手去取,怕惊醒了人,反复几次才到手。
两人拿着钥匙,去往石屋,将人救下。
鬼千医背着人,三人出来,就撞上了塔鞳王。
塔鞳王看向阎惜:我知道你一定会再来。
阎惜:所以你是在等我。
塔鞳王:将画像还我,然后自刎,不然将和你同伴一样。
阎惜看了一眼生死不明的狼女,道:我要将她身上的伤,一刀一刀还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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