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回到当铺后,接到了王珍打来的电话。
“小友,再过三天我可能就要死了,到时候希望你能遵守承诺。”王珍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真的好想看到王家再次回到京都,扬眉吐气。
秦昭回道:“我答应的事,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您放心王家过不了多久,就能重回京都。”
王珍挂断了电话,秦昭很佩服这个老人,他本可以多活几年,却为了家族而放弃了活的机会。
秦昭想买些东西来哀悼一下这个令人钦佩的老人,三天后的葬礼他肯定是要参加的。
此时的王家乱做了一锅粥,王珍宣布自己的死讯后,所有人面带悲色,整个王家别墅区上空都透着一股悲意。
一些王家人正忙着通知以前接受过王珍救治的人,这件事王珍并不知情。
但王珍的死讯传出,不少狼子野心的人也蠢蠢欲动,谁都想瓜分王家这块大蛋糕。
大家都知道,王家全靠王珍的名声撑着,一旦他死去,那王家就是一盘散沙。
这件事甚至惊动了京都的许多大家族,他们纷纷派出人前来打探消息。
而王珍却只通知了秦昭,这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或许在他眼中秦昭才是王家复兴的希望。
林思曼走出房间后,发现秦昭在发呆便问了一句:“傻站着干嘛呢?”
“你说,送一个将死之人什么礼物最好?”秦昭反问道。
林思曼稍一思考,快死的人估计什么都不奢望了吧,她记得自己快死的时候,脑海中只有父母。
“每个人心中最珍贵的东西不同,人各有异。”她咬着嘴唇,认真地回答道。
王老爷子心里最珍贵的就是王家能复兴,要让他能看到希望,秦昭默默想着。
很快,他就有了主意,恐怕没什么礼物能比这份东西更好了。
让王珍看到王家崛起的希望,这就是他的礼物。
到了晚上,徐萱如约而至。
“有人在吗?”徐萱敲了敲门。
林思曼听到敲门声,放下手中的手机,打开门看去。
见是一个陌生女人,姿色与自己不分高低,她下意识地以为是来交易的顾客就朝门里喊道:
“秦昭,有贵客上门。”
房间里,秦昭放下一张刚画
好的符,这是他今天从《驭鬼决》上学到的,此符能让人短暂地看到鬼魂并与其交流。
拿起符,秦昭走到门外。
“徐萱,你把这个贴在额头上,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见徐萱来到,秦昭并不意外而是把画好的符递了出去。
接过符,徐萱半信半疑地将符贴在头上。
“转过身去!”
听到秦昭的话,徐萱转身看去,只见孙志勇站在她面前,一脸的笑容。
秦昭拉着林思曼回到当铺,让徐萱和孙志勇的鬼魂在外面交谈。
徐萱还没来的时候,秦昭就告诉过孙志勇,涉及到当铺的事情一律不能透露,否则有灰飞烟灭之灾。
门外传来一阵哭啼声,其中惨杂着一些话语,但林思曼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找个好人家……别等我……来生。
对于鬼魂林思曼并不陌生,她就曾经变成过鬼魂,心里也没多少恐惧感。
秦昭则是做在椅子上,对于外面的事他充耳不闻。
过了十几分钟,徐萱的符失效,她朝当铺里喊了一声:“谢谢你,秦昭,我明天就来上班。”
秦昭转身走回房间,酣然入睡,刚才所画的符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没有顾客上门,秦昭也难得清闲起来。
刚起床,他就收到了王文发来的信息,说爷爷去世了。
留下林思曼看守铺子后,秦昭来到王家。
此时的王家门口,来了不少五湖四海的人,他们都受过王珍的恩惠前来吊唁。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帅有丑,都不约而同地在袖子上带上了白花。
王文披麻戴孝站在门口迎接着到来的宾客,不时还有人叫喊着来人送的礼包。
“西京柴家送百年珊瑚,哀悼王老爷子仙去。”
柴老爷子面带悲色,和柴雪瑶一同走到门前。
没一会,厚厚的礼品码得和小山似的,足以说明王珍生前的人品。
王文见秦昭到来,急忙上前招呼。
其余的王家人发现秦昭两手空空,有一个就埋怨了一句:“家主生前对这小子那么好,还借着王怡的手把家里的财产给了他,这小子连个礼物都不带。”
王文立刻瞪了一眼多嘴的王家人,那人却不依不饶
地说着秦昭没有良心,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四周的宾客也纷纷凑了过来,王老爷子生前那么受人敬重,还有人抠门的连一分钱都不想出。
虽说他们送不起价值千金的东西,但略表心意总是应该的。
人群中,有几个人面带鄙夷地看着秦昭,如果今天不是王老爷子仙去,他们真想动手教训一下这个众人口中的白眼狼。
这时候,有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大箱子来到王家门口。
领头的那人穿的光鲜亮丽,手上带着金灿灿的名贵手表,可惜墨镜遮住了他的样子,让人猜不到他的身份。
墨镜男摆了摆手,一个黑衣人送上礼单。
王文接过礼单,让手下的人念,他感觉这个看起来很臭屁的墨镜男有些熟悉。
“京都赵家,送名贵手表九十四个,外加……外加”
念到京都赵家,大家都疑惑起来,王、赵两家为一件事闹得不可开交的事情人皆所知,赵家怎么还来送礼。
“赵家真是好气度,都说人死账消,赵家真不愧是京都有名望的大家族。”人群中有个鼓起掌来。
王文发现自家人没念礼单,便冷声问道:“怎么不接着念了?”
“少爷……我,我不敢念!”王家人差点把手里的礼单丢了出去。
王文沉声道:“念!”
“京都赵家,送古铜钟一个,祝……祝王老爷子死得其所!”
这一刻王家人的脸都沉了下来,送钟这不是咒人死吗,即使老爷子已经死了,那也不能这样呀!
但这是王老爷子的忌日,大家不想见血光,全都隐忍不发,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你到底是谁?”王文盯着墨镜男,一脸的阴沉。
墨镜男,大笑一声:“我是赵家的人,你们没听到吗?”
“你……你是王学友!”王文一听声音,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他没想到王学友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前几天,爷爷才把他赶出赵家,念及他是王家的人,爷爷这才没让人下死手,而是留了他一条小命。
墨镜男摘下墨镜,赫然就是前不久被逐出王家的王学友。
一脸无所谓地揉了揉鼻子,王学友用极为洪亮的声音喊道:“今天,我来给爷爷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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