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他们位置在哪里?”许浑在在嘈杂酒吧对着李元大喊。
“都在吧台,跟着我。”
李元带着许浑和容栖栖在舞池里穿梭,不少人跟李元打招呼,但是无一例外,他们的目光都被李元身后的许浑和容栖栖吸引了,还让李元帮着介绍。尤其是几位身材火辣的美女直接贴在许浑身上,李元心里骂了上万句的贱货。
好不容摆脱那群人,在吧台边还没坐几分钟,就有五六个美女来要许浑的微信号,许浑跟李元的朋友打完招呼,提议说:“我们还是在二楼定个包厢吧,这里太吵了。”
容栖栖再添了一把火,说:“元哥,不用那么省,我有钱。”
听到这句话,李元牙都快咬碎了,又不能发作,一股气憋在心里,脸色比煤炭还黑。
李元那群狐朋狗友早就受够了李元抠搜的样子,纷纷说:“感谢苏哥和嫂子。”
落座二楼包厢之后,许浑点了一份豪华全家福套餐,又加了几瓶上万的好酒,一群人把许浑和容栖栖团团围住,李元像只落水狗一样,坐在包厢的角落,话都插不进去。
许浑坐在沙发的正中心,自信大方的言行举止,阔绰豪爽的请客方式,表示他才是聚会的主人。
李元暗自捶胸,不该出这种馊主意,眼睛中烧着两团嫉妒的火苗,狠狠地盯住苏舒,要把苏舒烧成灰。
这时容栖栖端着一杯香槟,坐到李元身边,红唇微启,“想不想取代他,嗯?”
李元愣愣地注视着容栖栖上下开合的嘴唇,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整个包厢只剩他们俩个人。
“想。”
容栖栖心里满是鄙夷,李元脑子里除了欲望就是水,这么容易就失去理智。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吧?”
“就像以前一样吗?”
容栖栖确信李元和苏舒的死脱不了关系。
“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容栖栖把酒递给李元,砰的一下,李元的心脏随着包厢里喧闹的音乐一起炸开。
李元独自去洗手间,打了几通电话,安排好以后,李元望向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渐渐扭曲在一起,“苏舒,都是你自找的。”
包厢里,黄嘉收到李元发来的信息和红包,拿起话筒,说:“大家伙都停一下,听我说几句。”
容栖栖和许浑互相对视一眼,明白好戏即将开场。容栖栖趁着周围人注意力转向黄嘉,用口型提醒许浑:时间不多了。
“今晚是我们的好兄弟苏舒请客,我们是不是要一起敬他一杯啊。”黄嘉敬完一杯,接着说:“有几位朋友是新来的,有些事可能还不知道,我作为苏舒的兄弟必须好好介绍一下他。”
许浑右手搭在容栖栖背后的沙发上,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苏舒,我真的替你高兴。以前你总跟在元哥屁股后面,还穿女人的衣服,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说实在话,我们都以为你是基佬,暗恋元哥。”黄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一屁股坐在容栖栖的身边,借机揽住容栖栖的肩膀,容栖栖顺势往许浑身边靠过去,许浑的右手“不经意的”挡开黄嘉的咸猪手,换成他揽住容栖栖。
黄嘉做流氓做习惯了,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不怕尴尬。
正对面的大屏幕上的音乐忽然变成苏舒穿女装的照片,有在酒吧上班时穿兔女郎的照片、参加聚会被下头男摸肩膀的照片、在家里化妆打扮的私密照……
李元偷拍苏舒很久了,这些照片本就是用来威胁苏舒的底牌。他感受到苏舒快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只好先拿照片“提醒”苏舒,不要忘记自己的过去有多么肮脏。
黄嘉作为李元的得力助手,故意夸张地指着屏幕说:“我去!苏舒身材真不赖!穿女装出门就是为了被男人干吧。”
其他人默默地离许浑的位置远了一点,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睛还时不时的瞟一眼许浑和容栖栖。
“真恶心。”
“死变态。”
“不会看上我了吧。”
“他肯定被人玩坏了。”
“旁边那女的估计跟他一路货色。”
“说不定她也是男的。”
李元这时候快步走到苏舒面前,说:“苏舒,你没事吧”
又装作和事佬的样子,对那些说闲话的人说:“大家快别说了,我跟苏舒只是好兄弟好朋友,他以前可能是有点不正常,但是现在没事了。”
“我行为怎么不正常了?”许浑反问李元。
“这……”
黄嘉抢过李元的话,说:“你不仅在李元家里扮女人,朋友聚会喝酒,你也故意穿女装,好几个大老爷们儿围着你转,不是变态是什么。”
“宝宝,那不是你家吗?”容栖栖说。
李元怕黄嘉说出自己靠苏舒在外面装阔的事,连忙打马虎眼,说:“好兄弟分什么你的我的,黄嘉,你喝多了,别乱说。”
容栖栖不打算放过他,说:“元哥,难道你一直在外面说那套公寓是你的房子吗?”
李元如果当众承认,以后在圈子里传开了,还怎么那群人面前装逼,但是否认的话,苏舒一生气,直接走人不买单,他也付不起今晚的开销,被黄嘉弄得里外不是人。
灵机一动,悄悄在裤子口袋里按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上播放苏舒热舞的视频,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苏舒身上。
包厢里,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容栖栖大喊一声:“亲爱的,你好美哦!”
许浑亲昵地摸了摸容栖栖的头,说:“谢谢亲爱的,我还怕你接受不了以前的我。”
“怎么会!你不偷不抢,靠自己的能力赚钱养活自己,比有些蹭吃蹭喝的人好多了。”
李元也不知道容栖栖是个恋爱脑,又听到容栖栖贬低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
许浑瞄到李元气得发紫的脸色,说:“宝宝,要不我们来欣赏现场跳舞吧。”
“赞成。”
众人只觉得许浑疯了,哪个男人会主动去跳这种东西。
黄嘉这种蠢蛋都以为许浑疯了,说:“苏舒,你准备重操旧业了,给哥几个来一段?”
“以后出来请带上智商,嘴跑得比脑袋快,不是一件好事。”许浑从卫衣的口袋拿出一张银行卡,“我的舞姿在视频里大家都看到了,这里有五十万,谁来跳,这钱就是谁的。”
李元惊呼:“你疯了!”
“元哥,别这么小家子气。千金难买我开心,出来玩不就是寻开心咯。”
李元喊来的狐朋狗友都是一群想钱想疯了的穷鬼,不是牛郎店里的就是流氓混混,哪里有过这么多钱,争着抢着说“我来”“我来”。
“看来大家都很爱兔女郎,真难抉择,宝宝,你想看谁跳舞?”
容栖栖扫视了一圈,指向黄嘉旁边是李元。
“他。”
一个字让李元彻底明白了他和苏舒的差距,他没有钱,没有女人,没有地位,马上连自尊心也将失去。因为李元太爱钱了,在金钱面前,自尊算个屁,就算做最讨厌、最恶心的事他也愿意!
李元眼里的迟疑被许浑看破,假装遗憾地说:“元哥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肯定不愿意,再说了,元哥又不缺钱。宝宝,我们还是换个人吧。”
这就是捧杀,首先把李元塑造成一位不向金钱低头的人,如果李元答应了,名声肯定变臭。如果不答应,嘴边的五十万就飞到别人嘴里。
黄嘉自告奋勇,说:“苏老板,我来跳段兔子舞给您和嫂子解闷。”怕别人抢走五十万,赶快找服务员要了最大号的制服。
李元不甘心,夺过黄嘉怀里的衣服,快速在洗手间换好,然后站在许浑和容栖栖面前。
容栖栖的眼睛受到一万倍的伤害,许浑笑得肩膀直打颤,其余人也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的。
虽然已经是最大号兔女郎制服,但是李元骨架太大,裙子的上半部分紧紧绷在李元的身上,一坨黑漆漆的胸毛从低胸领口露出来,腿上也长着巨多的腿毛,头上的兔耳朵发箍有故作可爱的嫌疑,这一身显得李元就是变态猥琐男。
李元正准备开始,
容栖栖叫住他:“等等,我改变主意了,在一楼跳好像更好。”
“宝宝,你真懂我,我也认为只有我们欣赏元哥的舞姿,实在太辱没他的才华了,一楼舞台更大,更热闹。”许浑笑得更加张扬。
李元可不干了:“我不去!”
“元哥,先别激动。”
容栖栖不紧不慢地说:“一百万,谁来?”
李元觉得自己碰上了两个疯子,但如果自己现在放弃了,他就是疯子加傻子。
“我去!”这两个字说得李元咬牙切齿。
容栖栖自动过滤掉李元的不服气,满眼心疼地望着许浑:“刚刚我的宝宝被你们弄得很不开心,等一下的舞蹈可不要让我们再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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