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清父亲的询问,我想解释的话,又说不出口。
小清的父亲似是懂了什么,搀扶着妻子走回了病房。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紧咬嘴唇。
陈羽走了过来,我没有说话,径直的离开了医院。我不是要逃避,而是要去找小清的灵魂。小清的灵魂是被抓走的,如果没有弄错,那么她灵魂所在的地方就是在学校。
和那些东西交过手,有了一点点的了解,它们更像是灵魂状态的动物,而不是人的灵魂。它们是被动物的意识支配着,虽然做出了占据身体的事,但不会将人的灵魂怎样。
如果,小清做出了反抗,那也是有生命危险的,可小清到现在还活着,是以植物人的形式,那么侧面说明,小清的灵魂还在。
贵族一中是很严格的,有着森严地保安队,我作为校工,在晚间是不能在学校瞎逛的,更不能出现在教学区。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地是我想去。
从半人半猴怪物残缺的记忆中,我知道了它是躲在什么地方的,教学区的美术教室。并且那里不只有一个半人半猴的怪物。
突然一道光扫了过来,我紧张地躲到了树后,在树后,我看着缓缓离开地巡逻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好悬,差点就被发现了。就在我要离开树后的时候,就踩到了一根枯树枝。
枯树枝断裂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保安队在这个时候,调转了手电,对准了我,在强光的照耀下,我无处可躲。一群人就冲了上来,将我抓住。
“你胆子挺大啊!居然敢闯入我们贵族一中,今天非得好好给你上一课。”
眼前这五个保安的体格壮硕,一看就是练过的,尤其是他们冲向我的时候,分工明确,谁绕后包抄,谁上前缠斗,谁策应偷袭,这绝对是训练有素。
我自然没有傻乎乎地和他们打,不是打不过他们,而是没有必要,我又不是真的小偷,虽然会被当成小偷,但总能解释。
如果解释不通,在动手也不是问题。
我的老实,让五人轻松地将我抓住,他们还想将我当犯人,按在地上,我却道:“我是自己人,学校校工队的,我回学校是有事情。”
“校工队?我怎么没见过你?”领头的保安队长上下打量我道。
“我是今天刚入职的,学校的情况还没摸清楚呢!”
“情况还不清楚就敢趁着夜色摸出来,你这要是摸清楚了,还不得把学校搬空啊!”
“我又不是小偷,你这么说就是愿望我了!我真是来拿东西的,你要信我啊!”
“我信你?”保安队长用审犯人的眼神看着我,道:“你是会来拿东西的,为什么要躲在树后?你要是不懂规矩,怎么可能见着我们就躲?”
被他这么一说,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什么都知道,你是故意躲着我们,你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就是一个校工,你真的冤枉我了!”
保安队长咧嘴笑道:“你就继续嘴硬,我最喜欢嘴硬的人,一会儿我们上了工具,你就嘴硬不起来了。”
“兄弟们,带着我们的客人回去,好好地乐呵乐呵。”
其他保安嬉笑着:“长夜漫漫,没有到来了一个解闷的。”
我阴沉下了脸,按照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我非得被他们那啥了,我也不想动手,但为了不被那啥,我只能先那啥了他们。
就在我要动手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做什么呢?那么热闹?”
我回头看去,是张知柱,我高兴坏了,道:“张知柱,是我,陆宇。”
“喲!是老大啊!怎么被保安队的人抓住了?是不是跑那个女老师房间,被抓住了?”
张知柱居然还和我打趣,我真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
保安队长见我和张知柱很熟,问道:“这是你的人?”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的人,我是他的人,这是我老大!”张知柱走入人群,搂着我的肩膀道。
保安队长是知道张知柱身份的,他想不到张知柱居然会认我做老大。
“知柱,你这老大手脚可不干净,这夜里摸到学校,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我还么反驳,张知柱就替我道:“你说什么呢?这是我老大,不干净?你知道他身份吗?”
“不知道!”保安队长很坦诚地道。
张知柱道:“你也不配知道,我大哥的身份你们也配!”
说着张知柱就带着我要离开。几个保安拦着还不让我走,张知柱看向保安队长,问道:“几个意思?”
保安队长示意手下的人让路,我这才能离开。但在我们的身后,保安队长喊话道:“张知柱,这可是你做的担保,今天要是学校内出了问题,你可要负责任。”
“如果是我大哥做的,我承担这个责任,如果不是,你也别想栽赃到我的头上。”
跟在张知柱的身边,我们甩掉了那群碍事的保安。月色之下,昏暗的月光之下,只有我和张知柱两个人。
“为什么要帮我?”
“很简单,你也帮了我!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你就不怕我真的图谋不轨吗?”
“哈哈哈!”张知柱笑着,然后道:“你准备洗劫那一家,我认识路,特别的熟,我还能给你望风。”
我还能说些什么,这都是想当共犯了。
我摇着头,说着谢谢,然后说说:“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你适合。”
“我如果真的偷了东西,你会受到什么处罚?”
“这看你偷了什么了!如果是学生的东西,可能处罚会比较重,如果是老师的,那无所谓,随便偷。如果是校长的更好。”张知柱说着,还在前面给我带路。
张知柱将我带到了教学区,我楞楞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教学区?”
“今天学校有学生在教学区出了意外,听手下的人说,你也被牵涉其中,这大半夜的你又偷偷地跑来学校,联想你之前的所作所为,那么你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去教学区查事情。”
“我不知道你要查什么,但肯定是不得了的事,你很厉害。”张知柱最后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挥着手离开了。
我摇头叹息,这也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被一个女人给骗得团团转呢?我不由想了想自己,我好像和他也没差多少。
我走进教学区,径直走向美术室。一路走来,我听见此起彼伏的猿猴叫声。当我走进教学区,我就进入了域中。
还好张知柱没有跟着我继续往前走,否则,他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折磨。一路上猿猴的叫声没对我造成困扰,只是觉得这些叫声有点吵。
可在我继续往美术室走的时候,我才发觉不对劲,因为这一路上,我看见了阴阳家的人,他们痛苦的捂着耳朵,好似有什么魔音贯穿了它们的脑子。
他们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依旧没人任何的作用,就在我的眼前,他们的耳朵中流出了鲜血,就连他们的眼睛,鼻子也有鲜血流出。
真正地做到了七窍流血。而此时的我双手环抱着自己,恐惧地瑟瑟发抖,在小丫地那件事后,我便患上了血液恐惧症,只要看见鲜血,就会害怕,恐惧地在原地瑟瑟发抖。
此时的我就是一个婴儿,随便一个七岁的孩子,都能打死我。我的身体在颤抖,我想逃,却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我的身边,是无言,她扶起了我,抱着我。她不能说话,但我也能感觉到她要对我说的话。
不要害怕!有我在。
这本该是我一个男人该对她说的话,可如今,成了她对我的安慰。
无言没有将我扶出域的范围,而是带着我继续去了美术室。在美术室内,我对血液的恐惧还没消除,没看见血液,又缓了一会儿,我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了。
但是恐惧血液的后遗症还是没有清除,身子还在不自主地战栗。
我靠着美术室地墙壁,看向了四周,发现在美术的墙上挂着程凌风的那一幅画。在画中,我还感知到了,那些半人半猴怪物的存在。
无言也感觉了那种东西,并向画走了过去。我紧张地看着她,并交代她小心。
无言给了我一个甜甜地笑。就在这时,画中的怪物冲了出来,一群半人半猴地怪物,速度奇快。
我紧张地大叫。无言微笑着,手中幻化出一柄折扇,折扇打开,一道强风出现,这些半人半猴地怪物,都被束缚在了空中。
在空中我看见了一只鸟一闪而过,那是操控风的精灵,也是无言的侍灵。
就在无言控住这些怪物的瞬间,画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手,这些手抓住了半人半猴地怪物,这些怪物惨叫着被抓了进去。
无言没有多想就冲入了画中,我担心无言地安危,也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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