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风公子去了魔族,已经把人救走了!”天族公主夜无心【花鸢】宫殿里的小宫婢通报道。
“那魔族的青衣护法也太没用了,居然这么短时间就让他发现了。”夜无心一边梳妆打扮,一边邪魅地笑着。
“都说了,他不容小觑,你非不听!”有一神秘的声音响起。
“别在那里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出个主意。”夜无心眉头微微一皱。
“这事你可以到月宫请求月老。”那神秘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夜无心眼睛里精光一闪,如今风不伤身边还没有喜欢的对象,正是个好机会。
长风殿里的风不伤做梦也没想到,有人正在天宫想方设法给自己牵红线。
月宫,月下老儿正忙着为系红绳!
“月下仙翁!”夜无心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
“公主殿下,你怎么有兴致来看我这老头子啊?”月老笑着说。
“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夜无心甜甜地笑着,畅想着只要月老为她和风不伤绑上红绳,便可以得到风不伤,这样无论她是夜无心还是花鸢都能够找到靠山。
“看样子,公主殿下有心上人了?”月老调侃道。
“看上那位仙士了?”
夜无心娇羞一笑:“风族的风不伤,月老可否帮我们系上红绳?”
按理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月老牵红绳有的是天定姻缘,有的是凑合姻缘,像公主这样主动求来的姻缘,只需将红绳系在那人命薄之上便可以了。
公主好不容易求自己一次,这月老自是欣然同意。
他拿出命薄翻看,神色却越来越沉重。
夜无心眼见不对:“怎么了?”
月老突然有些热血澎湃,风不伤的姻缘不在他管辖范围之内!
这可是要逆天了,天下苍穹,就连天帝的姻缘都要经过他手,这风不伤的命薄,命格,天运,姻缘皆不在三界之内。
这简直是一件怪事。
“公主殿下,老朽恐怕帮不了你!”月老震惊之余又很无力,这风族的风不伤到底是何方圣神,居然可以脱离三界掌控。
其实也不难理解,风不伤本就是个穿越者,他本就是玄幻世界的一大变数,有些玄幻世界里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也属于正常。
“月老,这是什么意思?”
夜无心有些愤慨地说道。
“公主息怒,不是老朽不帮,是无能为力,他不属于三界。”月老说道。
“你说什么?”夜无心实在难以接受这荒唐的推脱之词。
风不伤的强大无可厚非,要说他不属于三界这就太离谱了点。
不属于三界,那他是谁?
“公主!”正在她为这事震惊之时,婢女凑近她的耳朵说了点什么,她脸上洋溢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风不伤,既然你对我置之不理,那我就让你在意的人不好过。
长风殿里的风不伤正在接受来自三界各大玄门宗派的拜访,也不知是谁放出消息。
说长风殿风公子有修仙法门秘籍宝典赠送。
这还得了,那定是四海八荒的人都想来求得宝典,学得法门啊!
风不伤的却也不是吝啬之人,三界商城里的宝典也多,复制几本送给那些人也不一定个个能成为修仙高手。
这一晃荡,日子过去了十天半月。
可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闲暇之余才想起透过昆仑镜去关心轩辕怎样了!
投胎去了凡界大渊国丞相府的轩辕,却不在丞相府。
这是何故?
“主子!”幻风心急如焚地跑来,“您无恙可真是太好了!”
“幻风?我不是让你保护轩辕吗?”风不伤疑惑地问。
“魔族传信,说您为了替轩辕姑娘求升仙法门入了无望池,幻风担心去了无望池,所以……”此刻幻风方知有人在捣鬼。
风不伤目光一冷,看来有人想对轩辕不轨。
大渊国,一晃十几年了。
凤凰村,民风淳朴。
田间水牛“哞哞”地叫着。
村子里,儿童嬉戏,村民们各自劳作。
一辆马车停靠在一家破茅草屋前。
“还在磨蹭什么?老半天了,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还不快出来!”茅草屋前,一老媪正叉着腰,满脸不耐烦地催促着。
“咳,咳,咳!”床上一脸色苍白的少女脸色阴沉地看向门口。
昨夜,整晚高烧,昏迷不醒,今儿才刚刚苏醒过来。
祖宅居然来人了,临近正元节,还真是应景呢?
“小姐,太好了。祖宅的人终于肯让您回府了。”阿鸢喜极而泣。
哼!有那么好心?轩辕月一声冷笑。
恐怕是京都出了比让她死更为严重的事了!
只见轩辕月唇角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凑近阿鸢小声说着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再不出来,老奴可要闯进去了!”见屋里丝毫没有动静,李姑姑急不可耐,趾高气扬地扯着嗓子喊着。
身旁有其他仆人试图阻拦。
“这死丫头,还摆臭架子!”李姑姑将衣袖一挽,“你们都给我让开!”
只见她使劲一冲,门开了,“哐当”“咚”“咚”李姑姑却被悬挂在屋里的筒罗,棒槌连三撞,整个人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瞬间额头上多出一个鹅蛋大的包。
众人皆是一愣,阿鸢硬憋着没有笑出声。
“哟,李姑姑,多年不见,您依旧如当年那般健硕。”轩辕月掩嘴偷笑。
李姑姑可是二夫人跟前的红人,得罪不起的。
“天杀的,你竟敢设计陷害我?”李姑姑难掩愤怒,因为太疼,整张脸有些扭曲,眼里已有水雾。
“李姑姑,二夫人将我置于这乡野之地,为防恶人到访,特意在这院中安了这机关以保完全,不曾想,李姑姑今日怎么这么着急,竟冲了进来,下次可不能这么着急了。”轩辕月淡淡地说道。
“夫人供你吃喝,把你养大,你应该心怀感激!今日特派我等来接你回府,你却这等无礼!”李姑姑恨得咬牙切齿。
“自是要感恩的,这十余年,吃不饱穿不暖,我轩辕月自是要感恩她的!”轩辕月冷笑道。
“伶牙俐齿,今日我就代主子教训教训你!”说着李姑姑就要动手,却被身旁的人给拉住了。
“李姑姑,好歹小姐也是主子,您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丞相府小厮陈果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她算哪门子主子?你莫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丞相府哪里有她是主子的份儿?”李姑姑是丞相府二夫人的亲信,自是不会这个从小被丞相府丢弃的丑女放在眼里。
“可是镇国大将军明日就入京了,若是得知外孙女有个好歹,你我都难逃干系!”陈果提醒道。
“小姐,凤老将军回来了!”阿鸢喜出望外地说道。
外公?十年了,他老人家终于回京了。
别得意,你能不能活着回到京都,还要看你的造化!李姑姑脸色有些狰狞。
“天色不早了,启程吧!”花无疑眺望着京都的方向若有所思。
见花无疑要启程,李姑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
“快啊,上车啊!”她不停地催促着。
掀开布帘,花无疑弯腰上了马车。
这丞相府也着实小气了些,马车室内空间如此之小。
她目光微凛,看向李姑姑。
李姑姑有片刻惊慌,随即冷冷地说道:“二夫人肯派一辆马车来接您已是仁至义尽,要知道,临近正元节,谁不愿在府中团员。”
是啊?山高路远,寒冬腊月,居然也有人心甘情愿来这穷乡僻壤接她回京都。
真是大善人啊!
“这马车倒是别具一格。”轩辕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姑姑。
“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李姑姑再一次催促着,脸色莫名。
“这丫头也还生得壮实!”轩辕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伺候在马车旁的婢女。
李姑姑神色有些凝重,见花无疑上了马车,她长长舒了口气。
“小姐,老将军回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咱们了!”阿鸢高兴地说道。
“外公年迈,不能再让他老人家受累才好。”轩辕月一上马车,就用手敲了敲车壁。
“小姐,您在找什么?”阿鸢见自家小姐四处翻找有些诧异。
“没事。”
轩辕寻函十余年不曾挂念过自己的女儿,今日特意派来马车,着实令人感动。
轩辕月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有些邪魅。
马车在雪地之中行进了大半日,离城南关仅有十里地。
“李姑姑,停车,我想方便一下。”马车里传来花无疑的声音。
“真是事多,天色不早了,再不赶路,城门要关了。”李姑姑不悦地说。
“李姑姑急什么?关了就在城外住一晚不就得了!”轩辕月说道。
“那怎么行,今日必须入城!”李姑姑那神情不容人争辩。
见轩辕月探出头来冰冷地眼神盯着自己,李姑姑只好说:“陪小姐去方便小心一些。”
“怎么,本小姐要方便,你派男仆跟着我居心何在?阿鸢跟我就好。”轩辕月的腰挺得直直的。
为了不耽误时间,李姑姑没有与她争执。
看着离去的轩辕月,李姑姑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过了城南关,看你怎么活命!”
没一会儿,轩辕月再次回到马车上。
行至黑峰岭,突遇一队骑兵。
“停车!”为首的将领名叫李青尧。
他出示了一张令牌说道:“黑骑军办案,请接受检查!”
那一张刚毅冷峻的脸,让驾座上的李姑姑一阵胆颤。
“军爷,车上是丞相府大小姐,我等奉丞相之命接小姐回府。除了她再无旁人。我家小姐尚未婚配,怎能见外男?还请军爷高抬贵手。”说完李姑姑递上了丞相府的手牌。
李青尧接过一看,面有难色。
“李姑姑,我等既是内阁大臣家眷,自应以身作则,配合检查,方能避嫌。”马车里传来轩辕月如百灵一般的声音。
“这位官爷,我家妇仆,不懂规矩,还请见谅。”轩辕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还请军爷稍等片刻。”
没一会儿,轩辕月面纱遮面,缓缓下了马车:“还请军爷务必仔细搜查,切勿被表象迷惑。”
说着轩辕月朝李青尧使了一个颜色。
李青尧不免对眼前这位小姐多看了一眼。
李姑姑此刻有些惊慌:“小姐,不能查,您这样以后还如何嫁人,我如何向丞相交待啊!”
眼瞅着那些黑骑军就要靠近马车,只见马车旁那身材健硕的丫鬟像失心疯似的一个健步冲向轩辕月。
“小姐小心!”阿鸢那小身板岂能挡住那“丫鬟”的冲撞。
黑峰岭地势险要,两面皆是悬崖。
那丫鬟力大无比,轩辕月身体孱弱,怎能抵抗,二人皆跌落悬崖。
“啊!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李姑姑装腔作势大哭起来,眼里却闪过一丝得意。
混乱之中,那马车似乎受了巨大的惊吓,竟发疯似的狂奔起来。
黑骑军策马直追,风驰电掣间,那马车跑了数里最后直奔悬崖而去。
“救救我家小姐!”阿鸢匍匐在悬崖之上,望着崖底,哭得伤心欲绝。
霎时,万物静止。
驰骋的马前蹄激昂,滚落山崖的马车停在半山腰。
李姑姑那得逞的笑容还僵在脸上,飘飞的雪花凝固在半空。
一白色翩翩公子从天而降,他那倾世容颜在这白雪皑皑的空间中更显高贵典雅。
只见他飞身一跃,飞下悬崖。
轩辕月的面纱已然纷飞停在半空,那张天下绝美的脸上泛着惊慌,被树枝划伤的血痕让风不伤心下一疼。
他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轩辕,对不起,日后,再不让你受伤。”
他伸出手,一阵悬浮的白光从轩辕月脸上拂过,转眼,一张完好无损的盛世容颜出现在眼前。
风不伤微微一笑:“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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