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以找东洲其他家族帮忙。”
“行,等会定个契约吧,欠那些家族的钱,虞城会分期,通过贸易在期限内还清。”季微凉其实也没想白占便宜。
况且,作为一座城市,与其他城市的沟通和交流都是非常必要的。
平白占那点便宜,只能解决一时之需,看重其中的情分,建立稳定的商业联系,那才是长久之计。
“分期?是说分期限的意思吗?”蔺奚看向季微凉,目光温柔。
“嗯。”季微凉扭了扭脖子,蔺奚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你先去看看可以拉到多少赞助,啊呸,看看有多少东洲的家族愿意帮忙,我这边会准备好契约,到时候你确定没问题了,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契约?你确定吗?”蔺奚看向季微凉。
“当然,虞城不会白占任何人的便宜。”季微凉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愿意帮助虞城,虞城也不会辜负你的。”
“微凉。”蔺奚叫住准备离开的季微凉。
“叫我季魁首,或者季城主吧。”季微凉不耐烦地皱着眉,对着这个家伙,她又开始头疼了,“我说了,我不想让我的未婚夫不开心。”
“你不是喜欢左兄吗?”蔺奚歪歪头,“左兄确实风流洒脱,虽然容貌普通了些,但是配你还是够的。”
“嘶,蔺奚,我承认你长得帅,但是左未央长得也不错吧!”季微凉觉得左未央不是长得挺好的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而且左未央特别机灵,特别可靠,反正比这这个蔺奚好多了。
“我是说你长得很一般。”蔺奚哈哈大笑。
本以为季微凉会生气,但是季微凉却点了点头,坦然道,“嗯,我也觉得自己挺普通的。”
“不是,其实你也很好看。”蔺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季微凉的回应不冷不热。
“你生气了?”蔺奚探头想看看季微凉的表情。
“没有啊,我就挺普通的啊。”季微凉是真不觉得有什么,她只是头疼,所以很不想说话。
“女孩子不是都希望别人说她们漂亮吗?”蔺奚试探着开口。
“我还好吧,我自己觉得自己好就好了,别人的看法,我并会不在意。”季微凉实话实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容貌,总是在不满自己,羡慕别人,那样未免也太累了。
“果然是季微凉。”蔺奚掏出一个小玉盒,“喏,你不是要口脂吗?”
“诶,你也挺靠谱的嘛,多少钱,我给你。”季微凉高高兴兴接过玉盒,赶紧打开。
淡淡的奶香混着花香,晶莹剔透中透着浅浅的红。
“真好闻。”这香味让季微凉的头疼好似都减轻了。
“是迩岚花。”蔺奚看着那一小罐脂膏,目光有丝丝缕缕的暖意。
“迩岚花?没听过。”季微凉皱眉,这个世界太大了,好多东西她都不知道。
“迩岚花是只在迩岚山上开的花,迩岚山很漂亮,迩岚花也很漂亮,将来带你去看看。”蔺奚的目光近乎温柔,在威胁之后,他依旧可以惺惺作态。
“哦。”季微凉以无名指沾了一点脂膏,涂在自己的嘴唇上,感觉有点冰淇淋味,她舔了一口,果然很香,虽然不甜,但是有一种很特别的好吃的感觉。
“你喜欢就好。”
蔺奚垂下头微微笑了。
随着那些离开的修者,季微凉的消息再次传遍了越州。
但是这次的流言不再只有季微凉。
统领虞城战部的漂亮女修禹白梦。
擅长制药温和周全的秦家秦若溪。
还有神秘的俊美东洲男子三公子。
当然最出名的还是左未央,关于他眼光如何毒辣,手段如何莫测,那些修者被他折磨得如何欲罢不能。
左未央本人对此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他也觉得自己很厉害。
“所以,季微凉的金丹到底有没有问题?”一间茶肆中,两个修者对坐其中,他们正是这次去过桐城的两位修者。
“你还看不出来吗?季微凉只是在赌,赌没人敢对她动手。”张远安举杯,他也是交了四颗四品晶石,才得以离开桐城的。
“她就不怕有人非要试试她深浅吗?”刘毅不信。
“你会对她动手吗?”张远安目光清透,“你以什么立场可以对她动手,她是越州魁首,是虞城城主,而且她在桐城,桐城能让她在那里出事吗?”
“她又凭什么不让大家离开?”刘毅不满,“那个季微凉就是太霸道了!”
“季微凉霸道才正常。”张远安为自己添茶,“二十七岁成为金丹,一举夺下越州魁首之位,你觉得那样的人,会是什么软性子?”
“可大家不是都说她金丹破裂了吗?她还那么狂?”刘毅气不过,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季微凉。
“你认真想想,如果她金丹没有破裂,季家敢得罪她吗?还把她赶出季家!
你再想想在桐城,你看见有什么事是她其力亲为的?
季微凉估计是和季家闹毛了,所以拿魁首令与虞城城主谈了条件,虞城城主借她的名声重建虞城,她今后也能得到虞城的庇护。”张远安喝了一口茶。
“所以呢?就这样你就确定了,越州魁首,妖刀之主,金丹破碎,成了一个废人了?”刘毅对此还是有些怀疑,或者说,连他都不想承认,那样霸道又强势的季微凉,会变成一个不能动用灵力的普通人。
“当时就有消息,东洲的人什么大长老说了,季微凉金丹碎裂,你看她从季家出来的样子,还有什么其他疑问吗?”张远安叹了一口气,“而且你以为大家不敢动手,真的只是因为季微凉?你没发现,那周围已经布满了战部了吗?”
“季微凉,真是可惜了。”刘毅叹息。
“可惜什么?”张远安摇摇头,“你只觉得季微凉可惜,却不想想,如果她挡不住那八品妖兽,越州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人的不幸,和整个越州的不幸,哪一个更让人难以接受?”
“是啊,幸好她挡住了。”刘毅垂下头,对于季微凉,他亦感到了丝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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