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手段挺多啊,听说你是在我们分开不到一周后就很她在一起了,佩服,你在她身边七个多月了?是挺长的,她都带你来这了,你打算要爬到哪个位置啊?不过你也快了,别太得意,她和她未婚夫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这么久。”
“她抱你了吧,那你挺特别啊,但又有什么用呢,她亲过你吗?”
“你不知道吧,她很恶心男人的。”
祁星回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俯身叫醒了依然沉睡的女孩。
“宝宝,醒醒,到酒店了。”
他的语气依然很温柔。
花环挣扎着醒过来,神智还不是很清醒,她闭着眼睛下车,任由祁星回牵着她往前走。
到了房间,几日没人的屋子里显得空荡荡的,但依旧很整洁。
饭桌上摆着祁星回在路上安排酒店员工准备的小菜,有花环喜欢的麻辣鸭脖和炸鸡,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闻到香味,花环的大脑自动开机,她欢天喜地的拉着祁星回过去。
“我都好几个月没有吃到这些了。”她含糊不清的说着。
几瓶啤酒下肚,微微上头。
“你怎么了?”花环满足地摘下一次性手套,才发现对面的男人进屋后一句话都没说。
“是不是我今天冷落你了你不开心?我不是故意的嘛,有别的事情打过去了。”她本来就因为医院亲吻的事情心虚,只能揪着饭店的事情解释。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祁星回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对了,我都被气忘了”,花环一拍脑门,走到柜子上的包包前,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我特意给你定制的手表,差点忘了给你。”她走到祁星回身边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拉起他的左手给他戴上了。
“怎么样,喜不喜欢,你看里面的小人,这是我找罗浅瑶画的,你一个小女孩我一个小男孩,但我让手工坊先做的你这个,我那个还没做好呢。”
花环前后左右的欣赏着祁星回戴着手表的手腕和手,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和手腕处血管明显的凸起,性感地盘在手臂上,她爱死这双手了。
祁星回被她握着的手僵硬的伸着,没有回应她十指相扣的动作,他也不知道她说的罗浅瑶是谁,只好沉默不语。
他想起今天见到的赵衔,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左肩膀处用金丝线绣着一个竹子的图案。
他在花环的衣柜里看到过一件同样深灰色的西装外套,左肩膀处绣着一只小小的大熊猫。
祁星回猛的从花环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花环被弄的一愣,不解的转过头看他。
“你和每一任男友都是这么说的吗?我们有独一无二的情侣信物。”他抬手摘下了那块表。
真的很漂亮,如果是昨天送给他的他会满心欢喜的收下。
但现在不可能了,祁星回把他放下了桌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意思,有谁和你说什么了?”花环有点懵,但她迅速反应过来,“赵衔和你说什么了?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就是个骗子他也骗过我……”
“你留着和他的情侣西装,然后现在送了我一块情侣手表。这就是你说过的独一无二吗?”
祁星回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古代后宫里不受宠还偏要到皇上面前哭诉的妃子,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花环的脑子飞速运转着,今天应该是祁星回第一次见赵衔,那就是他今天穿的衣服她有同款?他今天穿的什么衣服来着?花环头疼,她看见他都觉得烦怎么可能去看他穿了什么。
突然,赵衔想要拉自己手的画面从她脑中一闪而过,好像是左手边,一个金色的竹子。
她想起来了,那是她刚和赵衔在一起几天时带他去过做衣服的地方,她的习惯是修身的西装都手工定制不买成品,赵衔看她选布料选图案,凑上去说他也想要一套西装,花环也不在乎一件衣服,直接让他进去量体。
之后他又缠着她要和她选一个情侣图案,花环想起最近看的大熊猫吃竹子的视频,就定了他竹子她熊猫。
之后那套西装只穿过一次,当晚她穿着那身衣服去给朋友过生日,裤子被安明达的雪茄烫出了一个洞,她回家就把裤子扔了,上衣倒是还留着,上次搬东西到这里还把它也带来了。
现在就在主卧的衣柜里!
据莫莫说这段时间都是祁星回帮她收拾衣服,她说把西装都收拾到主卧的衣柜里。
那他一定是看到过那件衣服,他记忆力那么好,肯定在今天看到赵衔衣服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都怪自己怎么不当时一起丢掉!
还有赵衔那个烦人的,今天看样子就是有备而来,穿那套衣服肯定是故意的,他们之间就有那么一个情侣的用品,这点花环记得很清楚,毕竟她是在商场准备买一套情侣杯子时看到赵衔那个目光短浅的男人搂着另一个女人。
那时他们在一起差三天两周。
赵衔已经升成了他那个物流公司的主管,这是他缠着她要来的。
这也是他接近她的目的。
想到这,花环发现和祁星回在一起七个月了,他从来没有从她这要什么,都是她主动给,有时还会被拒绝。
女孩长时间的沉默在祁星回眼里就是默认,他刚要走,听到花环开口:
“不是这样的,”她声音里有着以前没有过的急切,“那套衣服是以前做的,那时候确实在一起,但分手了啊,我就是忘了扔……”
花环越说声音越小,她发现自己的解释毫无意义,做衣服的是她,留衣服的也是她。
她抬脚快步跑到主卧,从衣柜里翻出那件衣服,来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剪刀,对着衣服一通乱剪,剪刀划破了手指都没管,直到把它弄的破烂不堪。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把衣服扔到了走廊上。
关上门,花环还堵在门口,她眼眶发红,一张口就哭了出来。
“他就是个渣男我怎么可能对他念念不忘,我们在一起不到两周他就管我要这要那,还劈腿!我们连手都没拉过我想他什么啊!”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话说的语无伦次。
祁星回没想到赵衔是劈腿的那一个,他发懵,看到花环手上有血,想过去帮她处理伤口。
刚走了一步,又想起最重要的事情。
“那你的未婚夫又是谁?你是先和他在一起还是先和我在一起的?”
听到这句话,花环止住了抽泣,她瞪大眼睛盯着祁星回。
他怎么知道的?这又是谁告诉他的?赵衔不知道这件事啊。
这三个字一直是她的雷区,四五年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
但花环现在听到祁星回问她的话,突然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不可说了。
至少她在听到后没有觉得恶心,只是单纯的震惊他怎么知道。
她走到祁星回面前,仰头望着他,没有穿高跟鞋的花环只到祁星回的肩膀下面。
“你听我说”,她平静的开口,“我以前确实又个未婚夫,但那已经是五年以前的事情了,16年的12月份,他就死了。”
祁星回猛的低头看她。
“我猜有人和你说我和我那个前未婚夫在一起的时长和你差不多吧,不是的,从确定关系到他去世,我们一共在一起四个月零十天,他的死和我有关系,但不是因为我,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补偿他的父母,两家的婚约是口头定下的,没有实际举办订婚宴,我对他,客观来说感情并不深,虽然内疚但不至于到终身为他不结婚的程度,他更不是什么死去的白月光,你也不是他的替身。”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因为不知道祁星回到底听到了什么传闻,就把自己觉得有可能的都否定了。
但她确实是实话实说,她和萧旭认识不到一年,两家长辈有意撮合口头定亲,她试着和他接触,不反感,于是顺利成章的相处着,直到被绑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死。
祁星回完全愣住了,他没想到是这种情节,这么复杂。
但他想清楚了一点,他被赵衔玩儿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不全面,又不甘心,于是跑到他面前假装是在帮他,其实就是想让他来质问她,或是直接离开。
他看着面前女孩委屈的样子,就想扇自己几个巴掌。
花环也看着祁星回,呼吸是前所未有的顺畅,这五年,她觉得自己一直背负着萧旭的命,一面觉得自己不能享乐,一面告诉自己往前看,于是不拒绝贴上来的男人,反正他们对自己也没什么真感情,都是想往上爬的人,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找来一个听他甜言蜜语哄自己,觉得烦了就给些好处断了联系,那些男人也都是心里明白的,在一起时小心翼翼,分开之后就再也不出现在她眼前。
直到出了赵衔这个岔子,连着给她添堵。
她把目光聚集在祁星回的嘴唇上,那两片薄薄的嘴唇红红的,看起来就很软。
花环在被救回来后很久都拒绝一切人都接触,后来在心理医生和朋友们都陪伴下慢慢恢复,可以像以前一样和女孩子们搂搂抱抱,但对于男人,她始终避而远之,即使三四年后,也只能稍微接触一下亲人的触碰。
和萧旭在一起时他也异常的绅士,只搂过她的肩膀,手都很少牵。
所以她也只是个嘴强王者,对于实际操作毫无经验,理论知识也只停留在十几岁时和何夕旸她们偷偷看得影像资料。
小时候不懂,前几年抗拒,但现在,她很想试一试。
有了想法就行动,一直是花环的准则。
于是她往前两步,一垫脚,搂过祁星回的脖子,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祁星回看着上一秒还委屈的哭的女孩现在搂着自己亲,脑子卡住了。
他能感觉出花环对于情侣间的亲密有选择性的抗拒,喜欢拉手拥抱,有时晚上会蹭到他被窝里,但也是真的盖着被子纯睡觉,对于亲吻,更是提都不提。
祁星回的感情经历就是一张白纸,严谨点儿是白纸上画了一个点,其余一片空白,别说实际经验,就连理论知识都没有多少。
所以他也从来不会做逾矩的事,最多在花环没有主动拉手的时候过去抱住她。
但现在,他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他感受到女孩的嘴唇凉凉软软的,带着些微微的辣,小嘴唇在他嘴巴周围磨来磨去,她鼻子的热气洒在他脸上,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不是很稳定。
她在紧张。
祁星回一把托起花环的臀部,让她两腿岔开在他身边,花环的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卸了力,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
祁星回反客为主,追着她的嘴唇,吸着她的香甜。
然后两个菜鸟的牙磕到了一起。
他们回过神来,尴尬的一个对视,花环把脸埋在了祁星回脖子上,伸出小拳头轻轻垂着祁星回的后背。
祁星回嘴里憋着笑,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他没有放下她,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
花环完全趴在祁星回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包裹着她。
她从来不喜欢闻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无论是什么味道。
她把腿和胳膊都蜷缩到祁星回怀里,脑袋往他领口里钻。
祁星回被她的动作弄笑了,他伸出一只手拍拍她的小脑袋,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说:
“小袋鼠,别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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