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满青藤的小佛堂,阴暗潮湿。

    在一声轰鸣之中,青藤散地,铺成开来,隐在黑暗中的观音像在日头下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但不过一瞬,轰然倒塌。

    满地烟尘,雒妃站的远远的,心里浮起古怪的兴奋感,这就像是想做一件坏事,某一天终于成了,骨子里尽是不安分的躁动。

    期间,季夏捉了想要去与驸马报信的下仆,顾侍卫亲自带人将安佛院守的严丝密缝,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雒妃嘴角勾起笑,她眯着桃花眼,亲眼瞅着小佛堂化为虚无,再想想秦寿知道后会有的表情,她就舒心了。

    “这佛堂碍本宫的眼,务必一点渣滓都不能剩,给本宫拆的干干净净了!”她说的漫不经心,晶亮的眸子却显出幸灾乐祸来。

    她回了偏厅,只留侍卫在那边善后。

    首阳迎上来,面色担忧,“公主,这几日渐热,不若去容州这边的宅子避避?”

    雒妃晓得她在担心什么,她自晒一笑,“姑姑,有些事既然已经做下,避是避不开的。”

    她顿了顿,想起从前,“况,吾与驸马,注定的一世怨偶,总要死上一个,才能了结。”

    闻言,首阳大惊,“公主,切莫说这等不吉利的话,京城还有太后和圣人,他们便是公主的靠山。”

    雒妃不予首阳说太多,她笑了笑,“本宫晓得。”

    首阳还是觉得不安心,凡事她要比其他宫娥考虑的多些,因着年纪在那,故而晓得夫妻之间,再是不对付,可也不会像是公主与驸马那样的。

    “公主,不若回京城吧,”这话脱口而出,心里的想法再忍不住,“公主,再忍上几月,下年圣人加冠亲政,到时京城来人,驸马不敢不让公主回去。”

    京城哪,那是她熟悉的地方,不似容州,她初初受掣肘。

    可她既明前事,又如何能装作不知,心安理得的受着母后和兄长的庇护,等着秦寿打上京城的时候,再被他杀上一次?

    她从没对任何人讲过,她其实也是想护着母后和兄长,哪怕只有一次,即便大厦将倾,无力挽回,她也想他们至少能性命无忧。

    “嗯,再等等。”她敷衍道,很多事,已经开始与从前不同,是以她也不晓得以后会怎样。

    首阳沉默,她只是宫娥,就算在宫里呆了无数年,可到底还是不太懂公主。

    是以她岔开话头,转而说起旁的趣事。

    两人正闲聊间,顾侍卫大步进来,拱手行礼道,“启禀公主,卑职在佛堂发现此物。”

    说着他手上就出现一抹绢丝,那绢丝有些年头,微微泛黄,上面能见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雒妃心头一跳,她直觉这一定是秦寿在寻的东西,且于他而言,十分重要!

    这也就是为何上一世的安佛院根本没佛堂的缘故,因着秦寿为了找这东西,早早将佛堂给拆了。

    不过,眼下拆的人是她,是以,秦寿想要的,自然就落入她手。

    桃花眼一刹灼灼生辉,雒妃勾唇点笑,这种意外之喜,指不定原本以为拿不到手的红妆楼,多半会乖乖跳进她的手心。

    …………

    以下为阿姽要说的话:这会才更新,跟大伙先说声抱歉!

    昨晚阿姽在阳台喂兔子,阿姽养了只萌萌的白毛垂耳,蹲下抓兔粮,直起身的时候,后脑就撞到阳台支出来的那坨上面,痛的简直想死!

    波波君问我流血了没?我答了句没有,然后走到房间门口准备去洗手,一摸后脑勺,不对啊!!

    拿下来一看,满手的血,阿姽瞬间一脸懵逼,还晓得跟帮我在喂兔叽的波波君讲,“流血了。”

    儿砸也被我一手血吓到了,不停围着我转说,“要去医院缝针吧。”

    我真心想说,儿砸,不要转了,你妈没被痛晕,会被你转晕!

    奈何,头痛的不行,话都不怎么说的上来。

    波波君过来就见我还呆站在门口,吼了句,“过来,我看看。”

    阿姽当时还在想,雾草,电影里头被砸出血了,手一摸一看,竟然是这种既视感。

    然后是,麻蛋,好痛!

    血沾在头发上,根本没办法擦,波波君找了好一会,才看到一直在流血的伤口,将周围的头发剪了,见伤口不算大,擦了消毒药水,在阿姽强烈要求下,粘上创可贴。

    头发简直糊成一团,不忍直视。

    波波君还毫不留情的打击我,“伤口结好痂前,不能洗头。”

    最后,补上会心一击,“今晚趴着睡觉!”

    生无可恋有没有?头发好几天不洗会馊掉有没有?我还要不要出门上班见人了?

    最重要的是,胸小趴着睡真的不会搁到骨头嘛?!!!

    以上,今早就起来的晚了,头还时不时痛一阵,这更就又少又晚,不过下午3点第二更没变,嗯,至少两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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