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那头的王若素说话,温国华将手中的茶杯一把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这是干吗?温国华,人家有出息你有啥不服气的?”
王若素怼了一句就将电话挂了。
她竟然还护着他,分明是心中还装着他。
温国华愤愤地想,这小子被绿还一路开挂,一点也不符和常理啊。
王若素对他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旧情难忘?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那么顺风顺水的活着,否则自己的人生太失败了。
想到这里,一个计谋在心中悄然而生。
下午,洪河县某酒店包间里。
温国华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样子。
女服务员手中拿着菜单问:“温先生,你点的菜现在上还是等会上?”
“急什么?客人还没到。”
温国华本就不好的心情,被服务员愚蠢的问话搅和的更加不好。
余洪城这个狗东西摆什么谱?连他都不放在眼中?
“好,先生,你如果有需要叫我。”
服务员被他一吼,小心翼翼地说。
温国华摆了下手,不耐烦地说:“不需要。等会有个姓余的客人来,直接带他到包间来。”
这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来了。跚跚来迟,什么意思?
尽管心中不满,温国华还是赶紧起身相迎。
“哎哟,余局长,百忙之中打扰你了,不好意思啊。”
余洪城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那里,客气了,余书记的公子找我,我敢不来,只是不知为了何事?”
“嗨,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余局长,人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必你这辈子的仇人应该还没忘记吧?”
余洪城“嘿嘿”一笑,说:“小兄弟,我能有什么仇人?我虽然在仕途上混的不如意,却也不曾与人结仇。不知余公子指的是什么人?”
温国华给他倒上茶水,递上一根烟说:“《情人》杂志社的顾子南,那篇有关于你饿死老母亲的纪实报道?想想看。”
余洪城脸色一变说:“这事你怎么知道?”
“嗨,这件事世人皆知,我当时和他是同事,包括稿子我都过过目,我能不知道?余局长,象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按理来说应该得到上天的惩罚,没想到老天不开眼,他现在越来越红火了,难道你不想做点什么?”
“不了,过去的事提他干吗?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真的,不会吧?余局长,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有仇必报,现在这是怎么了?这不象是你的作风啊?”
余洪城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他不明白眼前的温国华到底要表达什么?是在试探他?
“余局长,我就是替你鸣不平,你说一个人想要走上坡路多难啊,那小子偏坏了你的前程,有仇不报非君子。”
温国华继续调拨他。
“国华,你以为他现在演戏的事我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我一个小小城建局局长能为难他什么?你脑子活,你帮我想想。”
他终归不是正人君子。
温国华笑笑说:“人常说县官不如现管,他的开发项目都建到你的地盘上了,只要你随便使下绊子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说德云庄园的项目,我是有心无力啊,你老婆在那里坐镇,我敢为难她吗我?我的乌纱帽不要了?”
温国华笑道:“余局长,你完全不用顾及我爸的面子,这件事我替你去说,你可以找任何借口阻止他们正常施工,让他损失惨重。”
“这可以吗?余公子,这恐怕不好吧?”
“余局长,这有什么?他能做的初一,你就能做的十五,象他这种人是该给他些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余洪城叹了一声:“可是,我这样做于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我要好处干吗?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我大学同学,和我一直不对付。”
余洪城笑笑说:“是吗?我明白了,是他让你不高兴了,所以你就不想让他舒服。行,没问题,有你这句话我还怕什么,据说德云庄园计划正月初六开盘售楼,我让他办不成。”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服务员,上菜。”
终于和余洪城取得了同盟,温国华眉开眼笑,冲着门外的服务员大叫。
饭毕,温国华来到温丰华办公室,他必须和他统一战线。
“儿子,你不好好上班,找我有事?”
余丰华对他的到来十分的意外。
“是啊,没事我能找你?爸,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把给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事先给我办了。”
余丰华一脸的严肃,他正准备去赴方盈盈的约会,巴不得让他赶紧离开。
“着什么急啊?我这才结婚几天你就要抱孙子?”
温国华看他一脸不耐烦,忙陪着笑脸。
“当然着急了,趁现在我还在任上,不得想办法给孙子多弄几个钱?有事快说,我还有正事要忙。”
“爸,不至于吧,我平时不大找你,偶尔一次你都没时间陪我说话?我可是打听过了,你们今天没有会。”
温丰华眼睛一瞪:“好小子,我们开不开会你怎么知道?难道在我这里你还有眼线不成?
温国华看他气色不好,连连否认:“怎么会呢?你是我老爸,我怎么敢?爸,德云庄园的事以后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我儿媳妇的事我能不管?国华,你到底咋回事,是不是你们小两口闹矛盾了?”
“没有,怎么会呢?我是想告诉你,她在那是个打工的,你犯不着为她的事影响了你的声誉。”
温丰华一脸的疑惑:“啥意思?难不成帮你老婆还帮错了?儿子,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我发什么烧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手伸太长了,城建有分管的领导,你越级管理不合适。”
温国华的话立即把他给激怒了:“谁说的?你告诉我。”
“我不能说,我说了这不是挑拨离间吗?我虽然不在兴洪河县工作,但外面的疯言疯语早传到我耳中了,我这样说是为了你好,谁让你是我老爸呢?”
看老爸一脸的紧张,温国华心想,不将事情说的相当严重,他如何能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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