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梦妍可不这样想,联想到之前傅鸢脸上的伤就是林清暖弄的,她就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她推开沈西林,就要走。
“你要去哪儿?”沈西林抓住她的手。
“你别管我!放手!”苏梦妍真是要被这个男人烦死了,奈何男女实力的悬殊又太大,她怎么也挣不开。
沈西林大概是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了,第一次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道,“你想去找林清暖?你是不是疯了?别说你没有证据,就算你有,你现在贸然去找她,你觉得这件事就一定有结果吗?”
“有没有结果,和做不做是两码事,你别妨碍我!”苏梦妍作势又要打他。
沈西林是有点怕了,立刻松开手,甚至还往后闪了一大步。
苏梦妍冷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但此时沈西林在她背后喊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你能想到的,厉司承也都想到了,如果你现在过去闹事,不仅帮不了你朋友,反而可能会弄巧成拙。”
苏梦妍脚下一顿,但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沈西林下意识的想要追,不过没两步,他就放弃了。
他挠了挠头,盯着已经苏梦妍消失的方向。
他是调查过苏梦妍这个女人的,她一个人能够在狗仔界混得风生水起,说明她也是个有能力有脑子的女人,所以……
她应该是分得清孰轻孰重吧!
不管了!
……
另一边的病房里。
厉司承在门口站了许久,确定病床上的人确实还活着,他才提步上前。
他站在病床边,垂眸深深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她脸色依旧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眉头紧蹙着,额头上布满汗水,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嘴角还有淤青……
手,骤然收紧,指节发白,眼底的怒火焠着骇人的火星。
他不会放过那些伤害她的人!
“唔……救我……”
倏而,病床上的傅鸢痛苦的呢喃出声。
厉司承一震,立刻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没事了,别怕……”
他的声音那么轻,就连呼吸都屏住了,害怕自己会再次伤害到她。
“不……不要……”可傅鸢此时却完全被噩梦缠住了。
不要啊!不要把她沉到海里,不要,不要打她了……她不想死,不想死啊!谁来救救她,就来救救她啊!
感受到她痛苦的颤抖和挣扎,厉司承心里也是一惊,连忙用双手握住她的,然后放在唇上亲吻了一下,“没事了,没事了……”
试图给她更多的温暖和安全感。
可这个举动似乎依旧起不到什么作用,傅鸢突然开始大喊了起来。
“救我!啊啊啊……救我……”
“傅鸢?!”
厉司承浑身一冷,似是连他也感受到了来自傅鸢那深深的恐惧,一贯冷静自持的人,这一瞬竟然也慌得乱了神,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突然,脑海里4年前那血淋淋的画面,不断的和眼前的她重叠,就像一个满嘴獠牙的恶鬼,朝他冲过来。
不可以!
他眼仁剧烈晃动,再听见傅鸢再次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时,垂眸看了眼身上衣服,随即脱下身上的外套,以及衬衫,拉开被子将傅鸢抱住,双手抓住她不断挥舞挣扎的手,防止她伤害到她自己。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紧贴在她耳际,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诉说着。
男人炙热的体温,就像一个暖炉,缓缓的驱散了傅鸢身上的寒冷,而那热度似乎与它的主人一样有着异常强势的穿透力,透过肌肤,渗入血液,最后全部流入了那个因为过度寒冷而刺痛的心脏。
一点点的,将她温暖。
一点点的,让她心安。
傅鸢猛的抓住那双大手,泪,落下。
哽咽,哭泣。
那哭声很小,细弱蚊声,却是极度恐惧后崩溃的救赎。
感受到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厉司承才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触及她脸上的泪珠,心口莫名一痛。
他似乎真的就像苏梦妍说的那样,是她的灾星。
只要遇见她,就一定没什么好事。
垂首,他将她脸上的泪一点一点的允掉,最后,薄唇停留在她的眼角,微微发颤。
“傅鸢,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心,像被钝器仿佛的击打,闷声疼着。
拥紧她,深深的呼吸。
陪着她。
……
病房门外,原本想要推门进来的沈西林,看到病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带上了门。
王衡没一会儿也来了,将沈西林靠在走廊的墙上发呆,上前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厉总呢?”
“你事儿办好了?”沈西林拍掉他的手,抬眼看他。
王衡点头,同时转头看着病房,“厉总在里面?”
“嗯!”沈西林轻嗯了一声,见王衡似乎打算要进去,便又开口,“我劝你还是和我一起在这里等着吧,你这会儿进去只怕是会被厉总扣掉你的眼珠子。”
什么情况?
王衡脚下的步子一顿,挑着眉毛看向沈西林。
沈西林伸手朝他讨烟,“先来一根,憋死我了。”
王衡一脸无语,“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
沈西林抿了抿唇,站直身体,因为扯到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一会儿。
“你怎么了?”王衡疑惑的看着他,这家伙又没跟着他们出海,怎么也受伤了?
“别提了!”沈西林扶住自己的肩膀,估计肯定是青了,转而对王衡说,“我们去楼下坐会儿,顺便我也问你个事儿,反正厉总这会和那个咳……傅鸢,咳……正忙着,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们了。”
“啊?”
“哎呀,别啊了,走啊!”沈西林拉着王衡就走。
就是,这手吧,疼得他够呛。
两人径直来到了楼下的公园,王衡给了沈西林一支烟后,不太放心的往楼上看。
沈西林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麻痹了痛感,让他思路也清晰了起来。
“我问你,今天这事儿真的是林清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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