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汤和的一声令下,身后一众军卒转瞬抽刀!
铿锵!
军卒们面无表情的提刀上前,把一众占城国使臣死死的围住!
占城国太子胡青礼,一下慌了!
不是吧?
大明的勋贵武将,咋这么不讲道理呢?
居然一言不合,便敢纵兵围困外邦使团?!
他忍不住看向了汤和,咬紧牙关地说道:“大明信国公,你何至于此啊?”
“我占城国再小,也是国!”
“你纵兵围了本太子,坏了两国邦交,难道不怕大明皇帝陛下降罪吗?”
汤和冷着一张脸,淡淡道:“区区一弹丸之地,谈何邦交?”
“我大明皇帝心情好,认你是国!心情不好,亡国灭种,到头来也不过是我大明的占城府罢了!”
“敢欺我大明百姓,尤其辱我大明老卒,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
“你们也不用去鸿胪寺了,直接去乱葬岗里躺着吧!”
话音一落,众多大明军卒提刀,直指占城国使团。
于汤和的身后,还有几个军卒搬出劲弩,拉弓上弦,对准了胡青礼的脑门子。
一下子,胡青礼冷汗都吓出来了。
出于求生欲作祟之下,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忙抬手吩咐道:“快!快把刀都放下!”
“我占城国乃是礼仪之邦,岂可鲁莽?”
“再敢对大明不敬,莫说本太子治罪!”
“遵命!”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众占城国使臣也深明此大义,赶紧把刀剑往地下一丢,露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
汤和大手一挥,喝道:“拿人!”
军卒闪身冲上前去,直接把对方踹倒于地,大刀架在脖子上,叫其动弹不得。
这一幕,看得朱寿是目瞪口呆!
汤和、汤和!
淮西二十四将之首!
继中山王徐达之后,唯一得其善终的开国功臣!
洪武三年封中山侯,洪武十年,因功再授信国公之尊位!
洪武二十二年,于极尽殊荣之时明哲保身,告老还乡,赐地凤阳!
没想到,这位竟入京了!
还有还有,这位老人真不愧是跟洪武皇帝朱元璋,穿一条裤子长大啊!
为人也太霸气了吧?
咦?
这也是一个大腿啊!
有枣没枣,先搂一杆子再说!
他忙不迭迈步上前,笑眯眯的拱手道:“草民朱寿,见过信国公!”
“信国公,为民请命,真乃我大明功臣之不世典范,草民佩服!”
“草民心中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一顿马屁拍下来,听得汤和止不住的捋须,开怀大笑道:“你这娃子,嘴皮子倒是厉害……”
可话刚说一半,他转头望去,震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老夫的亲娘咧!
雄英那娃子诈尸了?
还是老夫老眼昏花了?
正死命揉着眼睛,一旁的刘三吾看出他的惊骇,忙不迭上前拱手:“老夫刘吾,见过信国公!”
说罢,趁朱寿不注意,疯狂使起了眼色。
咦?
刘三吾刘大学士?
站在旁边的那个,也不正是方孝孺这头老犟驴?
难道……
汤和面色变幻了几下,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朱寿,不露声色地问:“小娃娃,你叫朱寿?”
朱寿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呀是呀,信国公!”
汤和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呵呵地道:“娃子,为大明老卒出头,心性大善!”
“搞得老夫一瞧见了你,就跟看见了忘年交一样!”
“不如……”
啊?
一见如故?
朱寿精神一振,立马舔着一张大脸,忙问道:“呀,信国公,您老莫不是要跟草民拜把子?”
闻言,老方嘴角一阵抽搐。
少爷啊少爷,您咋逢人就爱拜个把子?
信国公汤和,乃是您爷爷一辈!
您跟燕王朱棣拜了也就罢了,万一跟汤和拜了……
陛下和太子还不得活活抽死您啊?
此时的汤和听完之后,脸色顿时一黑,顺手就给了朱寿一个脑瓜崩,没好气地道:“拜个屁!”
“叫老夫汤爷爷!”
“噢。”
朱寿面上闪过一抹失望之余,也涌起了激动,连忙打蛇上棍地道:“汤爷爷!”
哎呀!
没办法,长得俊俏,招人得意也是一种罪过啊!
看看,连信国公汤和也成了本少爷的胯下之……啊呸,是忘年交!
本少爷又抱上一个大腿,舒服!
一声汤爷爷,叫的汤和心里舒坦极了。
多少年了?
打从雄英这娃子下葬紫金山陵,老夫再也没听过这一声爷了啊!
好娃子!
还跟当年一样的孝顺嘛!
他面上带着说不出的宠溺,如一个老人再给自己孙子撑场子,问道:“娃子,这占城国太子得罪了你,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一句话,汤爷爷照办不误!”
“那还不简单?”
朱寿低头瞅了一眼胡青礼,笑嘻嘻地道:“抽这厮一顿,再叫他给老卒恭恭敬敬磕三个响头,这事也就过去了!”
闻言,胡青礼脸色瞬间难看的要死。
汤和则是大手一挥,淡淡道:“来啊,把占城国太子的脸掰回来,叫老夫刚认下的干孙子解解气!”
“是,国公爷!”
两个军卒立马架住胡青礼的胳膊,一薅头皮,把对方的大脸摆到了朱寿面前。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汤爷爷,这……不太好吧?”
汤和摆了摆手,笑道:“有老夫给你撑腰,怕啥?”
朱寿一下底气十足,也不再迟疑,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精钢而制的拳指套,顺势戴上了右手,贼笑道:“胡太子,你有福了!”
“这拳指套,本少爷命工匠制出来之后,你是第一个尝鲜的呢!”
胡青礼脸都吓白了,忙振声高呼:“朱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你奶奶个腿!”
朱寿怒骂一声,右手抡圆了几圈,一拳砸向了胡青礼的下巴。
砰!
一拳砸下,胡青礼鼻血四溅,门牙都被砸断了两颗,纷飞而出!
可他刚低下头,朱寿挥势再起,反手又是几拳砸了下去!
砰!
砰!
砰!
一套连招下来,胡青礼被揍的是鼻青脸肿,头晕目眩。
他死命晃了晃脑袋,才找回了魂儿,忙哭着说:“朱公子,您可消气了?”
朱寿低头看着染血的拳指套,顺手在他身上擦了个干净,骂道:“本少爷舒坦了,来,给我大明老卒磕头!”
“是是是!”
胡青礼一个屁也不敢放,立马跪了下来,冲着断腿老人恭敬地道:“老人家,对不住了!”
说罢,抱着天大的屈辱之心,哐哐哐于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没办法!
不磕,大明信国公的大刀还不得落下来?
忍得一时之辱,大不了,回头朝拜大明皇帝陛下之时,再狠狠告上一状!
于是,他连忙看向了朱寿,乞求道:“朱公子,我可是走了吧?”
“走啥走?”
朱寿翻了个白眼,两手一伸,冷道:“一千两的赔礼呢?”
“还不赶紧掏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汤和含笑捋须,忍不住诧异地道:“咦?不是一万两吗?”
一万两?
胡青礼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吧?
你们爷孙这么缺德,顺口坐地起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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