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羽任由那母女俩在那阴阳怪气的,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
她可没做什么亏心事,更没有亏待她们,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恩将仇抱可怨不得别人。
姚氏跟白若烟说了好半天,都没见白青羽打消念头,这才意识到,这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姐姐跟母亲感情这么好,不如就住在一起好了,也好培养感情,免得日后姐姐嫁了人忘了母亲。”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让还在喋喋不休的母女二人瞬间闭了嘴。
白若烟此时正是恨不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这要说不是故意的,只怕就连鬼都不信。
可她偏偏不能不同意,眼下就只有母亲是站在她这边的,若是就连这个仪仗都没有,那还怎么翻身?
“烟儿孝顺的很,可不像某些人,一回来就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知道的是知道出了个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个祖宗呢!”
姚氏在这府邸说一不二惯了,如今被最厌恶的女儿压一头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她甚至能明显感觉到,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挑一个好一点的地,让烟儿慢慢搬过去。”
那语气很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以为自己还能命令白青羽呢!
听到良心二字,白青羽嗤笑出声,心想这个东西,在白家肯定是没有的。
唯一有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姐姐,你说呢?”
白青羽把压力给到白若烟那边。
她只要敢说不去,那便有更偏僻的地方等着她。
而白若烟被这么一看,顿时响起刚刚那些话,吓得以为要被赶出将军府。
“我自然是愿意的。”
这番话说得极其不情愿,说错了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白青羽可不管她情不情愿,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白若烟盯着白青羽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把她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拿来喂狗。
她发誓,等日后嫁给太子,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跟一只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求饶。
与此同时,跟她有同样想法的人,正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封梓黎伤势本就没好,如今还顶着烈日跪在大街上,简直是身体跟精神的双重折磨。
林副将站的笔挺的在一旁盯着,这点日头对于他而言压根不算什么,打仗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
就连看似风光的将军,那也是好几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青羽军的所有人都视将军为目标,也发自内心的敬仰她。
“这不是宁世子吗?这大热天的,跪在这做什么呢?”
“听说是得罪了护国公主,在这跪着求饶呢?”
这话一出立即引来了不少人,不为别的,就因为平常最多的八卦就是出自这位宁世子跟护国公主。
以前那都是听说白青羽又因为男人闹出了什么笑话,这可是头一次,见到她一反常态,惩罚男人。
“是不是弄错了,那可是白青羽,她不是把宁世子当成宝一样护着吗?”
有人看热闹,自然也有人不信的。
毕竟,白青羽之前的那副花痴样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林副将一听这话,顿时脸黑的跟锅底一般。
“我家将军说了,宁世子冒犯皇室,所以让他跪在这认错,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封梓黎怨恨的瞪了林副将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多话?
这要是传出去,那整个凤吟不就知道,白青羽非但不在舔着他了,甚至还把他扫地出门了吗?
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明明是来给表妹还有心上人讨回公道的,如今这算怎么一回事?
而且,要是让涵雪知道这件事,不理他了可怎么办?
可林副将可不管这个封梓黎的面子问题,他本就是军人,嗓音洪亮又中气十足,没一会就吸引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原本少话的他,变得跟说书先生一样,到处宣扬封梓黎被罚跪的事。
一时间,凤吟的大街小巷,就连三岁的稚童都知道了这件事。
宁王听到之后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这个白青羽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不是把宁候府的脸面往地上踩吗?
为了爱子,也为了宁候府的脸面,宁王只能入宫,想请明贵妃出手,治一治不知天高地厚的白青羽。
可没想到,明贵妃避而不见,反而见到了七皇子。
“皇叔?”
封惊澜看到宁候在宫里显然有些意外。
他刚要去见母妃,想讨一些东西,不成想倒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参见七皇子。”
封清柏看到七皇子,脸上的怒气还没完全散去。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七皇子一心想除去太子,好坐上那个位置,跟宁王的合作也是心照不宣的。
宁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事实遮掩了个七七八八,只说了白青羽是求爱不成,如今当了护国公主,想尽办法的折腾他儿子。
封惊澜原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到这种好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可是送上门的兵权啊,要是有了青羽军的助力,那还愁太子之位不是他的吗?
“宁王不必忧心,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封惊澜对于男女之事最清楚不过了。
如今白青羽不过是气封梓黎的所作所为罢了,只要花一点心思哄一哄,那还不是任人拿捏?
更何况,如今还愿意耍性子,说明还是在乎的。
他仿佛看到太子的位置在跟他招手。
宁王听到这番话,脸上的神色总算是好一些了。
这七皇子可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要是由他出手教训白青羽,想必皇上也不好说什么。
一想到能扳回一城,宁王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
“好,那就等七皇子的好消息了。”
“好说,好说。”
封惊澜正愁着怎么跟母妃邀功,如今要是能把白青羽的军权拿在手上,肯定能讨母妃欢心。
日后不管他怎么出去鬼混,也不会被母妃责怪了。
论起能力,他可比那个病恹恹的太子好多了,只怪他不是嫡出,这才矮了一截。
二人一道出了宫,封惊澜早早的就派人,去把跪了一天的封梓黎接到府上,甚至还特意请了太医过来,盘算着等下好好开导这个榆木脑袋,让他先把人哄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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