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急疯了,就差把七王府翻个底朝天。
映竹劝着:“王妃别急,王爷怕是贪玩,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奴婢已经让人去外头找了,一定能把七王爷找回来的。”
温然气的不轻,“丢了就丢了!他有本事就别回来!他若是敢回来,我,我……”
她在那重复了好几个“我”,却又说不出下文来。映竹心里明白,口上又只得应和着:“对,王爷若是敢再回来,咱们就把他打出去。”
“打什么?”
映竹话音刚落,墨云庭已经高高兴兴的走了进来,拉着温然就要往外走。
“媳妇儿跟我来。”
他只顾着高兴,根本没看见温然满面的怒容。
自己担心的要命,他反而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温然越想越气,反手将他推出门外。
墨云庭没站稳,差点儿摔了一跤。
“媳妇儿……”
这会儿了墨云庭才觉察出不对来,抬起眼眸,见了温然的神情,他没出息的颤了一下。
“媳妇儿,你这样子好像要把我吃了。”
映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温然的火气却蹭的一下窜了上来,她在屋里找了一圈,又跑到院子里,折了一截树枝,追着墨云庭满院子打。
映竹慌慌张张的追在后头,场面一片混乱。
温然没注意到,此时院门口来了个人,正看着院子里的闹剧。
映竹有所察觉,忙把温然拦下来。往门口看去,只见这人穿着锦袍,腰间系着金履带,白玉发冠,眸子锋锐,体型结实有力。
这是个练家子。
温然眸心一窒。
这人与墨云庭有着五分相似。
“三哥!三哥快救我!”
墨云庭跑到他跟前,没出息的躲到他身后。
温然愣住。
三哥?
这就是那位幼年就被顺帝给撵到边关去,自此就一直呆在边关,成年后未做封王,不光没有怨言,且这么多年来他与何将军镇守边关,从没打过败仗的三皇子,墨经年?
“老七……”墨经年目光审度在温然身上,那双眸子晦暗不明。“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七王妃。”
温然忙扔了手上的树枝,规规矩矩的给他行了礼。
“都是一家人,不用像对那些人一样,做这样的虚礼。”
温然怔了怔。
这三皇子,与太子等人一点儿也不像。
墨云庭见她愣在哪里,过来将她扶起,“媳妇儿,三哥对我可好了,你放心……”
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墨云庭又撒开她的手,重新跑回墨经年身后,冒出个脑袋来偷看她。
这也算了,他还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扯了扯墨经年的袖子,怯声怯气的说:“三哥,我媳妇儿以前对我可好了,今天她只是生气了才打人,三哥你别误会。”
这是什么绿茶发言?
他是故意的吧?
他根本不是傻子,她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知道三皇子的脾性为人,温然只能硬着头皮僵在那里。
有人连声低笑。
是墨经年。
“弟妹果真有趣。”
温然分不清这一句话是褒还是贬。
她忙解释:“三皇子误会了……”
墨云庭从他身后站出来,小心翼翼,伸出他好看的手。
“媳妇儿你不要生气了,你打我吧,我不跑了。只要你不生气,你怎么打我都可以。”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来,与我说说,你做错了什么弟妹这么生气?”
墨经年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提到前头来。
“今天王爷突然气冲冲的说要去刑部,王妃担心王爷又跑丢,急得找了好大半天。”
温然还没开口,映竹已经抢着把事情说了。
墨经年没责备映竹不懂规矩,反而问墨云庭:“又?”
墨云庭一哂,甚至还有些得意,“我前天进宫了,父皇不知道,昨天半夜我自己又偷偷跑回来的。”
“前天……不是皇祖母礼佛的日子?”墨经年琢磨片刻,惊讶:“你私闯进宫?”
“嘘!三哥你傻啊!这么喊父皇不就知道了?”
墨云庭急着要去捂住他的嘴,墨经年把他推开。他有些不高兴,“这可是三哥你教我的法子。若是父皇知道了,你也跑不了。”
温然对这位三皇子又多好奇了些。
“媳妇儿,你就别生气了,我今天是去刑部给你出气了。”
他比划了两下,“你放心吧,你小时候委屈我都给你报了。以后她们母女再不敢欺负你。”
他还真去找许氏跟温婉了?
她皱了下眉,“你把她们怎么了?”
墨云庭唰的展开玉扇,刚要开口,旁边的墨经年突然说:“刑部自会判夺,弟妹你等着消息就是。”
温婉只能先把疑惑压下去,却又听他再问:“这扇子好看,京城哪家铺子买的?”
墨云庭把扇子扇到墨经年的脸边,“舒服吧?”
还没等墨经年开口,他已经把扇子给收了回去,“我媳妇儿给我做的,外头可买不着。”
墨经年眉峰轩起,“没想到弟妹还有这等手艺。”
提起这个,墨云庭更是得意,拉着他从太后寿宴,到前几日的比试,恨不得把自家媳妇儿夸到天上去。
温然喊来映竹,跟她交代了几句。映竹看了看那边还在款款而谈的墨云庭,说:“王妃不如自己下厨做个菜,如此一来三皇子也就不会觉得王妃你……”
话都没说完,小丫头又偷笑起来。温然作势要打她,映竹掩口偷笑,跑了。
“方才在马车上我怎么没瞧见你这把玉扇?拿来给我看看。”
墨云庭大方的把玉扇递过去,见墨经年神情并未有太多经验,便指着扇钉那一处,说:“三哥你看这个。”
温然心口一紧,来不及阻止,墨云庭已经摁下机关,只听嗖嗖两声冷音,那两枚暗器已经射入院子的围墙。
入壁三分,射程三丈有余。
墨云庭拍手叫好,而墨经年,猛然抬头看向温然。
温然眉心狠狠一跳。
她走过去,要将暗器收回来。
可在她之前,墨经年已经先把暗器拔了出来。
“这真是弟妹做的?”
温然坦然的直视着他,颔首,“是我。”
墨经年突然一笑,“弟妹真是好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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