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哆嗦着把手机拿出来,她打通了陆宴妈妈的电话。
“姐姐,你救救我儿子吧!”白霜哭着对电话里的女人说。
“大晚上的,你在搞什么鬼?”陆宴的母亲满是不悦地问。
白霜跟姐姐说了左烨做的事情,当然,她是美化了左烨,丑化了江挽。
“阿烨就是想吓唬她,她就咬了舌。姐姐,要不是阿烨知道她勾引陆宴,妄图从陆宴手上骗钱想要帮陆宴教训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白霜哭诉着。
陆宴的母亲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吸了一口气。
“吓唬人能把人弄得咬舌?”
陆宴的母亲根本就不信。
“她不仅跟你儿子发生关系,还跟那个萧易发生了关系,她和不少的人有这样的关系,阿烨也是怕她有病传染给陆宴,才想要找个人测试一下……”
“行了,说的是什么话,你还是我的妹妹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陆宴的妈妈打断了白霜的话。
这种话她听着反胃。
“她就是那样的人,就是个披着工作皮的小姐,这点阿烨早就知道了。”白霜继续抹黑江挽。
“好了,我打电话问问阿宴。”陆宴的妈妈有点不开心。
只是他打了几次,陆宴都没接听电话。
白霜很着急,看着这些人围着他们母子都不离开,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左烨急得眼睛都红了。
白霜再次试图打电话给陆宴的妈妈,电话刚接通,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将她身旁左烨颅顶的头发给抓住。
左烨惨叫一声,白霜被吓了一跳,她就拿着手机,看到左烨被陆宴抓着头发狠狠砸到地上,砸得满头是血。
“怎么了?”陆宴的妈妈立即着急地问。
“陆宴,你疯了!”白霜大喊,她把手机和行李丢到地上去拉扯。
左烨被撞得几乎要死过去,很快,一拳头打到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脸上的骨头被打碎了。
陆宴面无表情,对着他的脸一顿猛捶,站起来后,又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踹了几脚。
白霜的尖叫和哭喊声回响在机场里。
没有人围观,很明显这里提前打过招呼了。
跪在左烨身边的白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双目狠狠瞪着陆宴,眼眸里都是恨意:“他是你表弟,你居然为了一个贱人把你弟弟打死!”
“禽兽也配当我的弟弟,与其想着抹黑江挽,还是想想他以后的归所在哪比较合适。”陆宴的手破了皮,上面还流着血。
他整理着自己的西装,一脸轻蔑地看着白霜。
白霜被噎了一下,随后她尖声道:“我会让你妈妈教训你的!”
“天王老子来了,他都得给我吃牢饭!”陆宴冷眉冷眼地说完,将袖子整理好,转身离开。
左烨几乎奄奄一息。
陆宴来到机场外面,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到是妈妈打来的,陆宴按下了接听键。
路灯下,他眉眼像是染着冰霜,路人看一眼,都能被冻得浑身发冷的程度。
“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打左烨,你疯了?”陆宴的母亲问。
“我留了他一口气,还算是给他面子了。”陆宴的声音冰冷。
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然后才说:“阿宴,你这样,你爸爸知道了,对你和她都没好处的。”
陆宴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的灯光,说:“我只和她在一起一年,我希望这一年里,你们谁都不要干涉。我也不会给她名分,只要求她在我身边就行。”
电话里的女人轻轻叹息一声:“她无名无份跟你一年,你觉得会是个好女孩子?”
“她有自己的苦衷,如果她没欠债,她不会和我一起的。”陆宴道。
“你明明知道她就是为了你的钱……”
“她真心喜欢我,我知道。她跟我一起的时候,还是个干干净净的。我和她一起一年,别的不说,一个亿至少可以帮她还了。”陆宴淡淡地说道。
“一年一个亿,你真是……”连陆宴妈妈都觉得离谱的程度。
“她值得。现在是你儿子需要她,不是她需要你儿子。她可以随时和我分手,是我不愿意。”陆宴跟母亲的关系一向好,也不怕跟她说真心话。
“行,你跟你爸爸说清楚就行。我看我那不成器的妹妹,肯定会闹到你爸爸那。”陆宴的妈妈平静地说道。
若是江挽没出事,陆宴不会去说。
但左烨这样的垃圾都敢弄死江挽,他不敢保证父亲会做什么。
陆宴上车之前,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听后,他率先开口说:“爸。”
“嗯,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里的人声音醇厚,但没什么感情,更多的是威严。
“我认识一个女孩子,我想和她谈一年,一年后我们就分开。”陆宴语气平静,但自然而然透漏着几分和气。
“你能做到?”他的爸爸问。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给她结果,因此一开始就说好了。”陆宴难得地温顺。
“一年后做不到,那我就替你做到。你现在正值壮年,确实也需要个人在你身边,玩玩的话,我也能允许的。”
陆宴握紧了手机:“嗯。”
电话挂断后,他看着夜幕,眼神冰冷。
他不算是玩弄江挽,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说了,就当谈一场恋爱。
有多少人谈了七八年最后也没有在一起。
恋爱享受的是过程。
陆宴开着车驶入夜色中。
他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吴铭守在江挽的病房门口,他的眼睛也熬得通红,但始终都没有闭眼。
“去旁边的酒店休息,也别开车了。”陆宴走到他的面前,语气温和地说。
吴铭点头:“是。”
陆宴进入到病房里,小地方的医院病房没有那么高级,病床也窄窄的。
他走到江挽的身侧坐下来,注视着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
两只手都被纱布包着。
陆宴去教训左烨,走得匆忙,也不知道江挽的情况。
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又去找了值班的医生问江挽的伤势。
“她的舌头伤得最重,没痊愈之前应该是不能说话了。手腕和脚腕磨损得见了骨,也要注意修养。”医生拿着病例和陆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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