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确实夹在阮莹莹和江挽之间有点烦。
但他很清楚,不是江挽的错,也不是阮莹莹的问题。
“你怎么忙成这样了?打你电话都没有人接,整整五天,我都找不到你!”阮莹莹的声音里带着控诉。
陆宴沉思了一会儿回答:“今晚就回去了,到时候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
“怎么一回来就想着喂我吃东西,怎么,打算把我喂回从前的小胖猪呀?”阮莹莹声音很娇气,是那种甜的声音,可并不让人觉得厌恶。
陆宴笑了笑:“反正你现在也吃不胖。”
阮莹莹轻哼了一声,但语气却是愉悦的:“那我等你回来呀。”
“嗯……”他回答着,可过了一秒,又说,“如果今晚也走不开,可能要过几天,晚上再跟你联系。”
陆宴想到阮莹莹这么自由快乐,而江挽却因为他躺在病床上,还是没办法直接离开。
而且他也很清楚,今晚如果彻底离开,江挽和他,可能就算是彻底结束了彼此之间的情分。
江挽的身后还有个祝嵘等着她。
哪怕和他有点情分,可钱于她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阮莹莹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失落地说:“你还不如不给我希望呢,你之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明明前面答应了,不一分钟又反悔。
陆宴淡淡道:“晚上等我电话吧。”
阮莹莹在他要挂电话之前,忽然问他:“你会想办法让我进你家的门对不对?”
“你说什么?”陆宴好像是听错了一样。
“你从前答应我的。”阮莹莹轻声道。
“我现在没想过结婚的问题,而且,我只是把你当最独特的朋友。”陆宴声音没什么温度地说道。
“那你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吗?”阮莹莹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分。
“联姻是我最好的选择,你从来都知道。”陆宴的口气还是没什么变化,甚至连生气都没有。
阮莹莹声音抽噎起来:“你从前还会为我而努力一次……”
“人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好了,今晚我不回来了,你早点睡吧。”陆宴厌烦被人这么逼着问结婚的事情。
接受联姻,也是因为当年阮莹莹毫不犹豫的离开,他才下的决心。
陆宴没有心思处理公司上的事情,他起身又开车去了医院。
吴铭看到他进来的时候,表情都呆住了。
只是陆宴示意他出去,他只能先出去了。
江挽已经睡着了,点滴有安眠药成分,很容易犯困。
陆宴坐在江挽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坐了好一会儿,他发现心境就慢慢平稳了下来。
江挽醒来的时候,发现陆宴坐在自己面前,还握着自己的手,她怔愣了片刻,立即缩回了自己的手。
她以为陆宴走了就走了,跟从前一样。
“晚上要吃什么?”陆宴自然而然地问她。
“随便。”江挽冷冰冰地回答。
陆宴没由来有点生气,但他还是忍住了,拿起手机,给吴铭发消息,叫吴铭安排晚餐。
“准备气到什么时候?”陆宴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用一种审问犯人的口气问。
江挽刚想说话,陆宴就淡淡道:“你想清楚再回答。”
她干脆不说话了。
“我说了,你跟我一年,我保证你的债务还清,你还有什么不满的?”陆宴问她。
“我没什么不满,前提我也说了,你不能有别的女人,哪怕我是不能公开的。”江挽冷着脸回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别的女人了?”陆宴反问她。
“桐城豪门圈,还有朋友圈,你大大方方带你心上人去吃饭的图,我都看不过来,你还说我哪只眼睛看到了?”江挽心想,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说话的?
更何况,他还为了那个女人,跟家里离了心。
导致他父母都着急起来。
“你不亲口问我,就看那些传的图?”陆宴觉得江挽这思维简直奇妙。
她相信朋友圈,相信那些到处传的图,就是不问一下他本人。
“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跟自己心上人亲亲我我?”她声音拔高了几分,但说完又捂着胸口,皱眉轻轻吸气。
陆宴立即站起来,凑近她:“怎么了这是?”
江挽被他的关心弄得一怔,陆宴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脸颊:“别置气了,对伤不好。”
江挽的眼圈又红了:“我都打算忘记你了……你混蛋。”
陆宴吻住江挽的唇瓣,把她剩下的咒骂都给堵回去了。
他的手捧着江挽的脸颊,让她抬着头跟自己接吻。
很快,江挽的身子有点软,呼吸也有点不畅起来,胸口疼得更厉害。
好在陆宴松开了她。
“胸口疼。”江挽躺了下来,她脸色发白。
“下次别做这种事情了。”陆宴道,她跳下去的那一瞬间,陆宴的心脏几乎要裂开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失去的恐惧。
陆宴在那时确实害怕江挽就这么死了。
“我没有后悔跳车,你知道吗?”江挽看着陆宴,眼神认真,“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不贞,那我就死给你看好了。”
陆宴皱着眉,没有说话。
“我是长得不安全,我是缺钱。如果给钱就能睡我,我为什么要努力工作,为什么要维持人脉?”江挽眼神认真,她向来有话直说。
若是说不过了,那就只能采取实际行动。
“我当时那些话不是这个意思。”陆宴道,他只是气江挽去接受别人的好处,气她出现在那样的场合没告诉自己。
“算了,不重要了。”江挽忽然又说。
陆宴从未想过相信她,但江挽确实也不在意了。
他们就算现在又绑在一起了,也就一年的时间而已。
她可以为了对付萧家和左家跟虞夫人合作,紧紧抓着陆宴,哪怕只是一点点怜惜之心。
只要她达成了他们的目的,她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这一年就不算亏了。
“事情都过了,以后要学会爱惜自己。”陆宴握住她的手,眼神颇为温和。
江挽想,陆宴不知道这一个半月,她是如何说服自己的,谈感情是真的伤心,她前一周都在失眠中度过的,每次想到陆宴身边是别的人,陆宴会在床上跟另一个女人说那些话,叫她们小乖,她心如刀割。
她在痛苦中,学会了跟自己和解。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