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媒体面前怎么解释,也不想如何应对父亲,他只想江挽好好的。
江挽的事情,持续发酵着。
可因为陆宴的出现,群众的视线,从江挽的身上,转移到了陆宴的身上。
大家都在猜测,让江挽怀孕的人肯定是陆宴。
陆宴在陪伴江挽的时候,陆爸打来了电话。
来到外面,陆宴按下接听键,却没有说话。
陆爸也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你想好如何跟霍家交代么?”
“我会跟霍诗涵好好说清楚的。”陆宴口气没什么情绪。
“你要交代什么?!”陆爸骤然怒了起来,像是一只忽然发怒的狮子。
陆宴转身,看着江挽的病房,轻轻叹息:“你想我怎么交代我就怎么交代,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结婚的。”
他的话,让电话里的人瞬间平静下来:“既然你都决定好了,为什么要去广场那边?!我之前早说了,你玩归玩,不要把人搞怀孕,你是小孩子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陆宴沉默着,他继续怒声道:“阿宴,如果你没有出现在那里,这件事情有很好的解决的方法,这个女人就这么让你放不下?!”
“那你就让我当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陆宴反问陆爸,“我不后悔出去帮她,但我也会解决好这个事情。”
“霍诗涵已经在家里闹了,霍家不一定会跟我们联姻。我真是掐死你算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和她一起!”陆爸气得又要骂人。
陆宴又陷入了沉默中。
“你给我好好处理!”陆爸挂断了电话,就把手机狠狠砸到了地上。
虞夫人在喝茶,他这一动作,让虞夫人不自觉皱了皱眉。
“你养的好儿子,你说那个江挽没问题,结果呢?”陆爸俊俏的脸上满是怒意,双手插在腰上,轻轻喘息着。
虞夫人看向了他:“阿宴要对付阮莹莹,不是很好的事情么?我听说吴铭去报警了,阮莹莹终于要进去了。至于江挽,慢慢对付就是了。”
她这话,倒是让陆爸的怒气平息了不少。
“江挽这一步棋,从来都不是错的,就算现在他为江挽出现在大众面前,可他还是选择会和霍家联姻,说白了,就是他喜欢的一个玩意儿,迟早会腻的。”虞夫人说完,轻轻感慨着。
陆爸的眉头皱了皱:“我怎么觉得你不一样了?”
“我怎么不一样了?”虞夫人笑着问他。
眼前英俊而又儒雅的男人,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豪门贵女追逐的对象,可虞夫人看了几十年,却也觉得不过跟普通人无二。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招。”陆爸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虞夫人起身来到花园,她提着水壶,细心地浇水。
可很快,她的目光就停住了。
二月的寒风里,居然有一株花开了。
这是一株嫁接的桃花盆栽,在倒春寒的二月里,居然开出了第一朵粉色的娇艳花朵。
虞夫人来到桃花的面前,她伸手抚摸着,低声呢喃:“这样寒冷的天,你也能如此美丽……呵。”
她唇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特别的好。
江挽住院的第三天,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而这时,虞夫人来到了医院,她带着一盆桃花盆栽。
外面的舆论就算被掐灭了,可大家还是知道江挽和陆宴这个人,知道一个普通的女孩孩子流掉的事情,被放在广场反复播放。
向来,未婚就流产的女孩子,已经被刻上不检点的标签,有尊严的女孩子自己也这么认为着。
虞夫人进来的时候,江挽眼神都没变一下。
她看着虞夫人把桃花放在窗子边。
唯一一朵桃花,开得娇俏艳丽,在这冰冷的白色空间里,成为了最吸引人眼球的色彩。
江挽的目光落在桃花上,不太懂虞夫人的做法。
虞夫人坐在江挽的面前,她脱下自己的手套,伸手握住江挽的手。
江挽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
近距离看,虞夫人真的很漂亮,五官端庄大气,皮肤白皙,哪怕有皱纹,也是干干净净的皱纹。
“你知道吗,这株桃花,是三天前开的花。现在的天气那么冷,还不是它开花的季节,但它像是一个奇迹。”虞夫人满脸笑意地和江挽说。
江挽凝视着她,轻声询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愿你如这株桃花一样。”虞夫人揉着她的手,声音温柔无比。
江挽不自觉看向了那株桃花,良久她才问:“你觉得我像是这株桃花?”
“自然,你会有好的未来的,只要你不愿意放弃自己心中所想所念。”虞夫人柔声说道。
江挽自嘲的一笑:“我不放弃,有什么用?我永远斗不过有钱人,他们想对付我,轻而易举。”
“你不是有阿宴吗?你知道阿宴怎么对付阮莹莹的吗?”虞夫人微笑着问江挽。
这几天她都没有理会陆宴,自然不知道阮莹莹是什么结局。
“我以为他们的感情很深,却不想也就如此。阮莹莹已经被阿宴亲手送进局子里了,你在阿宴的心中果然是不一样的。”虞夫人像是说到了很兴奋的事情,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你为什么这么厌恶阮莹莹?”江挽问她。
虞夫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表情变得有几分讽刺:“难道她这样的人,不值得被厌恶?她凭什么这样对待你呢?不过凭着她救了阿宴一命,居然就为所欲为的欺负你。”
“你在为我打抱不平?”江挽只觉得好笑。
她不过也是虞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在心疼一颗棋子吗?
“江挽,这世界上纵然有父母不合格,可我只有阿宴一个儿子,他是我身体掉下的一块肉,没有人比当妈妈的更疼爱自己的孩子。”虞夫人看着江挽的眼睛,表情认真。
江挽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讨厌阮莹莹?当年我对她有很大的期许,阿宴要和她吃苦的时候,我是问过她的,但她选择了钱出国。因为这个事情,我回去被阿宴的爸爸打了一顿。”虞夫人轻描淡写。
江挽的眼神不自觉认真起来。
“我和阿宴的爸爸是联姻的,我跟他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阿宴能够得到幸福,只因为我经历过这样的日子,我不想我的儿子也重蹈覆辙。”虞夫人继续和江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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