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分手啊?”展飞总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就算江挽说分手,陆宴也不让啊。
“真分手,她是真的生气。”陆宴开口说,江挽现在总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坚持她个人的看法。
就算他不愿意,可是主动权,一直都在江挽的手上。
他说没给人花过钱,难道江挽不会让欧晋查?
张玲舔了舔唇:“她去哪里了?我去找她。”
“让展飞送你去,你一个人坐车我不放心。”陆宴跟张玲说。
无论是江挽,还是张玲,对陆宴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
张玲喝了一点酒,他也不放心。
至于江挽,他已经让酒店的人跟着她的车了。
“行。”张玲点头。
“宴哥,别跟南城生气,他本来说话就是没个把门的,这次也是无心的。”展飞担心陆宴回去锤傅南城,忍不住替他说好话。
“肯定要揍一顿的。”陆宴整理了一下袖子。
傅南城就是没被打,才总是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
展飞有点担心傅南城了。
“你们去吧,我先楼上去处理事情。”陆宴说完,就转身往电梯走去。
张玲跟展飞坐上车,她轻声道:“挽挽还是太在意陆宴,才会这么生气。我知道她是在吃醋,本来傅南城那句话就惹到她了,偏偏海悦和林雨墨又来了。她现在心眼小,容不得陆宴有那么多跟他有牵连的女人。”
“哎……刚才发火真的吓到我了。”展飞开口说。
战斗力太强了,谁的面子都不给。
“我说真的,傅南城和那几个今晚都不好过。陆宴当众被下面子,还不是拱火的倒霉?”张玲叹息道。
陆宴心中攒着一把火,他们以为陆戎被送进去了,他的火就散了?
海家当初为了拆散他跟江挽,背后没少干恶心的事儿,陆宴知道,但是没有机会搞掉海家。
如今海总还跑来要利润……就算他不投钱,有的是人偷偷投钱。
真以为投了一个亿,就把自己当大能了?
这边江挽并没有回欧晋的家,而是在中途让司机改变了路线。
到了凤凰城,江挽下了车,她感觉脸颊很冷,心底的火气散了后,只剩下空洞。
她忘记了很多。
失忆,是从前的自己,设的局吗?
江挽在路边慢慢走着,她仰头看着凤凰树。
如今的凤凰树,已经没有了花了,花期已经过了,凋零的花好像她的心情,一切火热散去,只有萧条和平凡。
走了一会儿,江挽在路边坐下来,她看着星空,喃喃自语:“江挽啊,你从前是什么样子的呢?你会像现在的我一样,因为吃醋就大发雷霆吗?”
她说完,又抬手抚摸着心脏:“其实也不是吃醋,傅南城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很酸很涩,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江挽坚信,陆宴和从前的自己,也不是那么顺利走在一起的。
傅南城的话能让她的心脏酸酸涩涩的,说明陆宴确实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她坐了好久,辗转去了疗养院。
到张盼钰的房间,她看到张盼钰戴着眼镜在绣十字绣。
十字绣是个很机械的活,哪怕今天记住怎么绣,明天忘记了,还是能对照图纸绣出来的。
“妈妈。”江挽站在门边喊。
张盼钰抬眸,笑眯眯看她一眼,随后对她招招手:“挽挽来了啊,吃饭了没?”
江挽想到自己开开心心去吃饭,结果带着一肚子火气跟陆宴分手,就有点心疼自己。
“吃了呢。”她走到张盼钰身边蹲下来,脸上挂着笑意回答。
“你看看妈妈给你绣的八骏图怎么样?等你结婚,裱起来肯定好看。”张盼钰牵着十字绣问江挽。
江挽刚想回答,脑子忽然恍惚起来。
好像某时某月,她也牵着一幅图,跟她这么说……江挽抬手按着太阳穴,想要深想,可是刺痛瞬间袭来,江挽痛得忍不住喊出声音,反胃的感觉令她眼泪都溢出来了。
张盼钰有些紧张了起来,赶紧丢下针线扶着她问:“挽挽怎么了?”
江挽反手抱住她:“妈妈,我头痛……”
痛得难受,痛得心底的悲伤一股一股涌出来。
她好像触摸到了对张盼钰的感情,可是又觉得很朦胧,令她很痛苦。
张盼钰连忙帮她按太阳穴:“挽挽不痛,我给你捏捏就不痛了。”
江挽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感受涌出心底的感情。
她感觉自己又捡到了一片记忆碎片,哪怕这个碎片还是空白的,但是她对张盼钰的感情,却能通过记忆碎片感受到。
“妈,我今晚想和你住一起。”江挽低声跟她说。
张盼钰连连答应:“好啊……好,只是妈妈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跟妈妈挤挤。”
她的房间是这里最好的,陆宴让人改造过,像是小公寓。
“其实我没吃。”江挽忽然跟张盼钰说。
张盼钰推开她,看着她一会儿,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头:“不老实,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跟他分手了,他讨厌,那么多女人跟他牵扯不清。”江挽气呼呼地说。
“都谈婚论嫁了,还分手?他出轨了吗?”张盼钰一边说,一边推着轮椅往冰箱的方向移动。
江挽跟着她。
张盼钰把冰箱打开,拿出里面的食材。
江挽发现土豆都发芽了,还干瘪了,应该是放了很久。
而张盼钰也发现了,她看着土豆,好一会儿才说:“怪了,昨天才买的菜,怎么就发芽了……”
“没有土豆呢……挽挽很喜欢吃土豆炖鸡的……”她看着土豆,喃喃自语。
江挽忽然觉得心头又涌出酸涩感来,她上前道:“要不直接吃炒鸡吧,炒好了煮个面。”
“也可以,我找找鸡在哪里。”张盼钰在冰箱里找了很久,才找到冻鸡块。
“放一放,就能做了。”张盼钰拍着鸡块,笑着跟江挽说。
江挽轻轻的点头,她帮着张盼钰,把她推到了厨房:“妈妈每天吃什么呢?”
“哦,对门的老张对我不错,天天给我做饭呢,我都没动手。”张盼钰笑着说。
她就算做了饭,也会忘记的。
江挽哦了一声,老张可能是疗养院的护工。
鸡块还在解冻的时候,张玲和展飞提着外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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