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点头称是,忙把发上这支从空间里带出来的发簪递过去,“以后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多得嬷嬷提点着些。”
方嬷嬷高兴的接过来,只是才拿起这簪子,捻了捻便又还了回去,“日子还长,王妃慢慢学就是。这些发饰是你们年轻人戴的,奴婢不合适了。”
温然接过簪子,没错过方嬷嬷眼底的轻视。
这簪子的做工,绝对细心精致,再者,墨云庭不是说了,这簪子少说也得几百两,这也看不上眼吗?
“嬷嬷。”
有个丫鬟呈了个东西到方嬷嬷面前,墨云庭好奇,直接拿了过来,抖开一瞧,惊喜道:“咦,这不是洞房里的帕子吗?这帕子上怎么落了血?”
温然脸红起来。
他真是个傻子!
见了帕子,方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好了好了,这样奴婢就好回去复命了。”
人前脚才走,墨云庭便把她的簪子拿过来,“这不是金子做的啊?那可不值几百两,顶多就几两而已。”
温然恍然大悟,前世大家都图个轻便,好看就行,可古时收拾都是由金银打造。
难怪方嬷嬷会嫌弃。
可她工作室里的材料什么都不缺,就缺真金白银。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想办法搞银子。
陈嬷嬷既然死了,映竹自然被放出来了。可等温然赶过去才知道,映竹被陈嬷嬷打的只剩半条命了。
养个可信可用的衷仆多不容易,温然决心一定要把映竹给救回来。
知道她心疼自己丫鬟,墨云庭忙前忙后,一会儿喊这个,一会儿又催那个。
温然想起自己工作台上放着的一瓶白药,若是能拿到里头的保险子,映竹的伤势也能稳一会儿。
不大会儿的宫里头又来了人,说太后赏赐了些物件,墨云庭须得去前厅领赏。
等墨云庭走后,她进入空间,匆匆拿了白药再回来,把保险子和白药给映竹内服下去。
又过了片刻,墨云庭领着一帮人进来了,说是太医,来救映竹性命的。
温然眉心狠狠一跳。她挨个数了数,这屋头一共站了九位。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按着年纪顺序挨个上去看诊。
她悄声问墨云庭:“太医院里一共多少位太医啊?”
只见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整整四遍都没数明白,可刚刚说簪子的价钱讲的又干脆利索。
还是一位年轻些的太医提醒,“回七王妃,太医院里一共十二位太医,其中两位在给贵妃娘娘看诊,另外两位今日轮休,故而才来了九位。”
温然听得是提心吊胆,前头方嬷嬷话里话外的才提醒自己,说不要借着墨云庭的身份生事,现在墨云庭一口气喊了九位太医来,还只是位一个奴婢看诊,这不是有理说不清了吗?
“几位大人还是先回去吧,万一宫里头的娘娘……”
“不打紧,还是给媳妇儿的丫鬟看病重要。”
墨云庭断了她的话,语气里一副理所应当。
温然就差抹一把虚汗了。“我已经给映竹服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养养就行了。”
话音刚落,那些在旁边谈论着脉象病情的太医都看了过来,温然心里咯噔一下,回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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