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倪衮在现代,覃栀绝对会推荐他去当演员。
无他,只因他演的真厉害。
覃栀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很傻,但她们还真就没有发现过倪衮和柳括他们有联系。
正当覃栀为倪衮精湛的演技折服时,柳括也过来了。
只见柳括似无意地问了句:“你们姐弟俩聊完了吗?聊完了的话,就赶紧上船,我们要赶路了。”
也可能是覃栀来到这个世界后,跟柳括在一起独处的次数最多,所以一上船,她就离开了倪衮,坐到了柳括身边。
柳括似乎在小憩,覃栀就坐在他的旁边,不去打扰他休息。
许是覃栀注视他的目光太热烈,也许是柳括早就看见了覃栀。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先前你过来时就在脸上写上你很不解的情态。”
听见柳括突然出声,让覃栀吓到了。
覃栀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等缓了过来,才说:“你和我三弟是怎么认识的?”
柳括听了覃栀的问题,挑了挑眉。“所以从上船开始,你就一直因为这件事而疑惑?”
覃栀微微睁大了眼。
“要不然呢?其实我不解的事挺多的,但这个是我最不解的,我们全家都不知道三弟竟然和你闯荡。”
柳括抿下一口茶,才缓缓开口:“我竟不知,平常时最能说的倪衮,原来这么能藏住心事啊。”
覃栀刚想要赞同,却越想越觉得柳括这话不对劲。
“最能说?倪衮?他都说什么?”覃栀眨着眼睛表示好奇。
看了覃栀这幅模样,柳括的坏心思就起来了,他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竟让覃栀感到有些冷。
“想来应该是我记错了吧,倪衮平常也就聊聊自己的志向,倪府的趣事。”
“哦!我刚想起来,他平常几乎不藏事,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了,却独独没有提起过你。”
可能是接触的多了,所以柳括就能很清楚地戳到覃栀的痛点。
覃栀现在就仿佛被针扎心了一般,她真的很像给柳括一拳头,但迫于自己日后的生命,她就只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可她气红了的脸交代了此时的她心情并不是很好。
她的这副模样让柳括很是受用,所以又逗了会覃栀也就不再取笑她了。
然后,他又继续闭上眼睛了。
他这个样子,让覃栀气的牙痒痒。
她都被柳括气成这个样子了,他竟然又心安理得的睡起来了。
她突然想起还没穿过来这里时,她曾听过的一句话。
男人,不能惯着,越惯越坏。
覃栀想,这也不是自己想要去惯着柳括的,还不是因为某个不讲理的系统让自己当舔狗,要不然,她至于退步成这样嘛!
可能是覃栀的怨气同样太激烈,还是让柳括感受到了。
“不高兴?”
覃栀霎时打了个哆嗦,然后开始了狗腿。
“嘿嘿,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生您的气啊!我这么做不是不感恩嘛!”
“呵,话说的好听,但不知,心里是怎么骂我的。”柳括回复覃栀。
说完,覃栀咳嗽了许久,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然后柳括又开口了。
“我和你三弟是三年前认识的这件事,你三弟应该和你说了吧。”他用着陈述的语气,看来他对倪衮也是比较了解的。
覃栀点头又点头。
“说起你们这一家,还真是令人感到奇怪,我们与你家明明是敌对关系,却上赶着帮助我们。
你三弟和你还挺像的,也是没有跟随你们的父亲,竟然选择跟随我们,我都想象不出来太子的名声好到了这种地步。
但你三弟跟你还是不一样。”
柳括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可这又勾起了覃栀的好奇心。
“接着说啊!怎么不一样啊?”
柳括开始看着覃栀,眼里带着探索。
覃栀默默咽下口水,接着问:“所以,到底怎么了?”
柳括又看了眼覃栀,终于开口解答她的疑问。
“你们两人的区别,一个是没事闲的,一个是想要拯救家人。”
“没事闲的?你是说倪衮吗?我怎么没感觉到?”覃栀问。
柳括嗤笑一声。“你能感受到就怪了,你弟弟最能在你面前装了。你弟弟当时说:我觉得太子样貌比六皇子好得多,所以我要加入你们。”
“哦,还有件事忘记说,你弟弟当时比你可狂了好几倍。”
柳括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勾起覃栀的好奇心,当然,他成功了。
只见覃栀向柳括凑来,问:“狂?他当时做了什么,竟能让你这么说?”
柳括呵呵一笑。“你弟弟说:就算太子输了也无妨,我起码还有我父亲,我父亲总不至于见自己的亲儿子受险不救吧?”
覃栀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她一看倪衮就觉得这孩子有些傻傻的感觉。
原来不是感觉,他是真傻!
不!也不能说是傻!应该说,是天真!
竟然能傻到认为倪森仁会在他加入了太子阵营后,会顾及亲情来救他。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倪森仁之所以被史书上称为数一数二的狠人,那也是有原因的。
倪森仁狠起来,是肯定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的,更何况一个背叛过他的孩子。
“没有疑问了吧?我可不想身边一直有个问题多多的人,那样有些令我烦躁。”柳括再次出声,然后他又闭眼睡起来了。
不是,她还没问呢!
看柳括并不打算醒来,覃栀也不敢把他弄醒,就只能在一旁用双手拄着脸,想些有趣的事情消磨时间。
可抵不过太无聊,不一会,覃栀就也睡着了。
可她刚一睡熟,身边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柳括又盯着覃栀看了,他真的很好奇,现在的倪梅德,还是以前的倪梅德吗?
一个人,真的会变化这么大吗?
莫不会像话本子里一样,被人夺舍了?
不管柳括是怎么想的,他觉得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两位倪家人,脑子绝对有点问题。
柳括看向海面。
湿润又凉爽的风吹过,竟让人感到有些冷。
柳括注意到旁边的人开始因为冷而抚摸双臂,时不时地还发出“嘶”的声音。
又是沉默的注视。
柳括不禁冷笑,心里想:还真是个蠢的,不知道海上比陆地上冷吗?竟然不记得带点遮风的衣物。
虽然柳括心里嘲讽着,却还是拿起身边的小毛毯盖在了覃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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