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红带完好地系在树枝上之后,覃栀就离开了这里,去找柳括了。
可她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柳括,一问旁边的人才知道柳括和江潮他们在庙外的茶馆里喝茶。
覃栀想:柳括这人也真是的,既然出去了,为什么不知会她一声。
就在覃栀在这里用意识谴责柳括的时候,她没有发现姻缘树下出现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走到姻缘树下,刚刚好停在了覃栀刚才系红带的位置。
那个女人身着一身黑袍,完全淹没在黑夜里,无法令人分辨。
那人伸出手捻住覃栀的红带,仔细地观察了许久,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
然后,她就再次隐藏在黑暗中离开了。
这途中覃栀没有再回到姻缘树下,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的所有举动,更没有注意到在那个女人离开后,又来了一个人,将她的红带摘了下来,然后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覃栀知道了柳括早就出去了,心里因为柳括而十分地不爽。
亏她还为了他祈求姻缘,她真是没事闲的。
她内心有一种被人抛弃的伤感,虽然并不是很明显,但也足以令她心情不快。
这时,她突发奇想,又去买了一条红带。
她有一次写上“覃栀要一直喜欢柳括。”
这次她写得很快,认真祈福了以后,就小跑地离开了这里,直接去找柳括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系两条红带,她想,系两条的话,心愿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会更大一点。
如果以后柳括真的喜欢上她,到时候,她就天天气柳括。
谁让这个时候的他总喜欢让覃栀生气呢。
出了庙门,她直接就看到了柳括。
她跑向柳括那里,好似很惊讶地问:“你们不是和江潮去喝茶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谁知柳括似乎更疑惑。“我在这里怎么了?”
许是明白了覃栀真正的疑惑,然后他又接着告诉覃栀:“我和江公子一开始是去喝茶了,后来发现我忘记告诉你我们来到茶馆了。
本来是派的侍卫去,但不知道江公子是不是让店小二把茶换成了酒还是别的原因,
总之,他就跟疯了一样。使劲把我推向店外,说让我去接你。”
说到这里,他还无奈地扶额,好似很头痛。
覃栀也想象到了当时江潮的疯乱模样。
顿时,覃栀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然后,她摇了摇头,想着不要再去想了,因为越想越觉得恐怖。
“还疼吗?”柳括突然问。
覃栀一开始愣了一会,然后开始点头又点头。
看了覃栀的反应,柳括却笑了起来,叉腰看向覃栀,眼神里带着戏谑。
“果然啊!知道疼,却还是来了。你到底是谁在想什么呢?”看着覃栀那呆愣的眼神,柳括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开始覃栀还没有听明白柳括的意思,好好思考一下,才明白他内涵的是什么。
她恍然大悟一般,却又好像有些疑惑。
柳括看出来了,就问她:“你有什么想法?不是大逆不道的,都可以问我。”
覃栀想,既然柳括都这么说了,她要是还不问的话,可就是亏大发了!
“你看出来了我还疼着?怎么看出来的?”覃栀眨着黑亮亮的大眼睛问。
知道了覃栀是想要问这个问题,柳括发现自己似乎想多了,不由得痴笑一声,才回答她。
“嗯,我确实看出来了,至于怎么看出来,其实很简单的,你走路的姿势和往常很不一样。”
听柳括这样说,覃栀一时有些感动。
“柳括,你真好,对我那么细致入微,谢谢你啊!”覃栀很激动。
然而,柳括很直白地道出了真相。
“你想多了,是因为你这个姿势走路可能不太方便,所以走得很慢,然后就挡到了我的路,所以我才去观察你的。
要不然,平常的话,我不怎么观察别人。”
听柳括说完,覃栀挂在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原来是她多想了,这个柳括,干什么把话说得那么暧昧。
看来,柳括并不在乎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啊!!!
然后,柳括又说话了。
“江公子说,他想要请你和我去如来食肆吃斋菜,到时候江小姐也会来。你要不要去?”柳括拍拍覃栀示意她回神。
覃栀看出来了柳括并不想去,但因为先前柳括他不会说话让她生气的缘故,所以她必须要去!
然后,柳括就看到覃栀露出了她自认为友善实则恐怖的微笑,说:“去啊!为什么不去?”
然后,他们就向食肆的方向走去。
路途中,柳括问了覃栀一个很疑惑的问题。
“覃栀,你觉不觉得,那位新来的江小姐,有些奇怪?”
听柳括这么问,覃栀也挺好奇的。“为什么这么问?我跟她接触不多,发生什么事情了?”
覃栀看见柳括拧紧了眉,然后深呼吸几次,终于平复心情后,然后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今天在她的旁边,我就总觉得她很不对劲,她的言行举止比你都有些奇怪。”
然后,覃栀摆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恶狠狠地问柳括:“什么叫比我都有些奇怪?我平常很奇怪吗?”
重点是柳括还认真的思考了,说:“你在外人面前挺正常,在我面前就挺幼稚的。”
顿时,覃栀就觉得自己被中箭了一般。
幼……幼稚?她?不能吧?
正当覃栀想要和他理论一番时,他们也到达了如来食肆。
一进到江潮订下的地方,覃栀就观察到了柳括说的那位江小姐,江黎。
覃栀给江潮和江黎打完招呼后,就做回到座位上,偷偷地观察起了江黎。
可江黎似乎注意到了她,转过头就直接看着覃栀,还回以一个微笑。
不知道怎么回事,覃栀突然就给江黎倒茶水,递饭食。
总而言之,直到最后,覃栀一直都凑在江黎的身边,还一直和她聊天,差不点将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告诉了江黎。
直到和柳括一起离开了之后,覃栀好像才终于回来了。
回想着今天和江黎的交集,她突然感到无比地害怕。
因为她一整天都可以肯定是清醒着的,所以她可以确定她绝对不可能会想着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她很了解自己,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穿越的这个秘密。
当然,如果她醉的一塌糊涂的话,但是有可能会说出来,但她应该不会去喝酒的。
那么,为什么在她清醒的状态下,会想着告诉一个陌生人自己的秘密呢?
她有些毛骨悚然,不敢去细想。
她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从她和江黎正式看了一眼开始,她自己好像就失常了。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柳括所说的奇怪是什么了。
但覃栀也是心大,没有想着和柳括说这件事,只是想着以后离江黎最好远一些,免防自己某一天真的把穿越这个秘密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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