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衙门的画师绘画技艺并不精准,长云的画像模样有点显得太过强硬俊朗,长凤的画又像是年龄更小的没有长开的七八岁小姑娘,长风的模样被画成了少女的模样,像是比着观音菩萨的画像来画出的,这也是他稍微满意的地方。若不是汉字说明及画像下面的姓名备注,谁都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长风忽然想起来,马车经过城门他瞥了一眼城门处贴的画像居然真是他的头像。
洛祁东看了一眼这三张纸,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扯下这三张画像撕的粉碎,扔在地上道:“你不知道明天县太爷是我婚礼上的座上宾吗?你认为他会派人来捉捕我洛家三个小孩吗?”
“我情愿被捉了去。”长风小声的对长云说,他有意故意装作小声的说,却又使得这些话能轻松飘进洛祁东和金捕快的耳中。
洛祁东看了一眼长风,这眼神里充满了怒气,不懂事的小孩。
金捕快毫不示弱:“我没收到县老爷的撤销命令,我只知道负责我要现在、马上抓捕”。他一挥手,门口等待的衙差就全部冲了进来。
“把洛长风、洛长凤我抓了回去。”金捕快命令道。
四名衙差站了出来,长凤有些闪躲,但却被长风一把将她从胡护卫的背后拎了出来,长风主动走到了衙差中间,衙差左看右看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
长风说道:“你们抓我们啊”
长凤像被抓住的小鸡一样被长风抓住了双手,她忿忿的说道:“长风哥哥,你什么毛病,坐个牢这么积极,难道翠红真是你杀的?”
长风扭捏小声道:“杀什么杀?我杀人要用刀么?哼,凭我你拈花一笑鬼见愁的名号,杀人都不用自己动手的”
“哦哦,原来是你派人杀她的,要抓也该只抓你!抓我干什么?”长凤说。
“你们两个安静点儿。”金捕快嘴部微动,小声的跟站在自己身后的长风、长凤说道。
洛祁东忽然发力,飞身过来,伸开两手过来要抓长风与长凤,衙差们一下陡变了队行,两个衙差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拔刀护在最前方,左右各一衙差以及身后衙差们将两人合力围在里面,像一个碉堡一般牢固。但也不可小觑洛祁东的功夫,他少年时闯荡江湖,习得一些真功夫傍身,一般的江湖人士还打不过他。
“金儿,你速速带他们离去。我都不信这个逆子敢在这里撒野成什么样子!”老太君拄拐杖堵在洛祁东的面前。
“你!”洛祁东喊道,却又不得不收势停住。这到底还是他的亲娘,他再怎么与老母亲水火不容,却也不敢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干下大逆不道的事情。
“行!你们都行!反正她永远是护着你的。还有这些孽障,一直也维护你,我都不信,没了你们,我洛祁东不能在世为人。”洛祁东气急败坏的说道,他生气的劈出一掌将厅堂里一张百年的红楠木椅子劈得粉碎。
“我们走!”洛祁东吼道,他的护卫紧跟着他走出厅堂。
“爹!”长云喊道,他想挽留他,可是没有任何借口。
“还不给我滚回去!”洛祁东骂道,对这个逆来顺受的儿子,他将他控制的死死的。无论何时何地,这个儿子永远不会背叛于他。
“哥!”长风喊道。长云在厅堂门口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跟着洛祁东走进了夜的黑暗中,他们出了院门,翻身上马,直接往洛府奔回。
等洛祁东带着护卫离去后,老太君长叹一口气,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泪立刻翻涌在眼眶里,众人赶紧端了一口茶水,喂给她。长风、长凤,跪在她面前,轻声呼唤。
“你们哪,如果真真犯了国法,就要认错悔改。我养的儿子我管不住了,但我养的孙子,我希望你们都能做好人。”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说着这些话,众人听得泪流不已。
长风跪在地上点点头,把头贴在老太太的膝盖处。老太太抚摸着长风的秀发,思考良多。
“干娘,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您!”金捕快说道。
“你们两兄弟也杠上了,曾经你们是那么的要好,唉,都怪我这个儿子啊,越长大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太君叹了一口气。“你们呢,今天晚上谁都别留着,你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回衙门复命,屈城还病着就留在我这里照看,他病好了我再派人送过去,绝对跑不了。金儿,只要符合道义,干娘绝对支持你,但是有句话我得先嘱咐着你,这些也都是你的亲人,你一定要秉公执法,但也一定不能冤枉了他们。否则干娘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干娘放心,我保证如果查清楚是他们杀的,绝不手软,如果不是他们干的,我第一时间就放他们,谁不放,就是跟我为敌,我拿性命保他们安康。”金捕快道。
“好好,那你们快走吧,今天我太累了。”老太君说,她下了逐客令,今天下午还是开心快乐的,今天晚上却是极度悲伤,这会儿她已经感到体力不支,整个人将要散架一般。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声声、一阵阵的从窗口传到了监狱里面。洛长风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大亮,他干瞪着眼睛直躺到天光照到自己的脚下,等能看到监狱的内景的时候,他忽然放声大笑,父亲洛祁东结婚,这深牢大狱里面居然也庆祝起来,带喜字的红灯笼高挂,真是可笑。昨天回来的时候太困了,居然没有仔细看的里面的环境。不到10平米的小房间里面,铺着干净的稻草,干净的被子。长风感慨道:“坐牢也不是特别差。”
“不差你就在这里住一辈子。”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洛长风找了找,在自己的隔壁一间监牢里,长凤躺在被子上。
“你醒了,我以为你被关在别处呢”长风双手撑着煎熬的铁栅栏,看着长凤说道,他的头颅都能从栅栏缝里钻过来。
“你怎么那么有精神,今天父亲结婚,都不感到难过吗?”长凤眼睛里滴下了一滴泪水在被子上。
“难过什么,他今天结不了婚的。”长风信心十足的说道。
“为什么?听这炮掌声应该他已经派人去迎亲了吧。”长凤说道。
“因为我没到场,他能结什么婚?我到场了,他更结不了婚,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长风说着,举起手中的一把铁钥匙敲击着铁栅栏拿给长凤看。
长凤一下子坐了起来:“你哪儿来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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