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在江无瑕身后,没骨头一般靠在她身上,柔柔看向楚留香。
“香帅风流,想来各色美人也见过不少,你瞧我与我这徒儿,比旁的女子如何?”
楚留香笑了,这一笑让他凭添了十分的魅力,很是吸引女人,石观音的脸也有些红了。
“唉,美人是美人,只可惜一个太老,一个太小,我只要一想到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年纪都能当我娘,我就想吐,恶心的不行。哪怕我成为皇甫嵩那样被你折磨,也不想跟你亲热。”
石观音瞬间变了脸色,冷冷看着他,盘算着怎么折磨他出气。
楚留香却仍是笑,丝毫不为石观音泄出的杀气所动。
石观音似是想到了什么,嫣然一笑,,捏着江无瑕的下巴,朝向他。
“你瞧一瞧她,再把你那些不解风情的话说一说?”
“……”
那张月亮一般皎洁的面容,杏眼湿漉漉的瞧着他。
瞧着这样一张脸,楚留香打好腹稿想要说出的不客气的话,实在无法说出口。
而且他本就是对女人十分温柔的人,如果不是石观音想要跟他来一场露水情缘,她又是这么恶毒的女人,他也绝不会说那样的话刺激她。
而面前的姑娘穿的一身鲜艳火红,妆容也明艳动人,可她的双眼却这样忧郁,里头暮霭沉沉就像是冬日湖面上的浓雾。
他不止说不出讽刺的话,他还很心动。
应该说,没人能对着这样一张脸不心动,如果有,那他一定不是个男人。
楚留香当然是个男人,如果不是时机和地点都不对,他很想问问她,跟她说说过,探究她那吸引着人的忧郁是因为谁。
石观音笑出声,她将无瑕叫进来,便不止是为了同她亲热。
也是为了瞧一瞧,楚留香的狼狈模样。
“你说不出话来了,我的无瑕是不是很美?”
楚留香想摸一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可他的手被缚住,根本动不了。
石观音还想让这个男人露出更加狼狈的模样。
她忽然将江无瑕身上那件红艳似火的衣裳撕开。
红的绸缎宛如花瓣缓缓从她身上滑下,她现在花瓣中间,就像从花中诞生的妖精,简直符合所有男人对山精鬼魅的幻想。
江无瑕木然的闭上双眼,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自己主动与被动的让人观赏,完全是两个概念。
后者只会让她感觉到羞辱。
楚留香镇定自若的笑僵在脸上,这样活色生香,宛若神女般的姑娘在他面前。
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可一瞧见姑娘脸上的屈辱与绝望,□□便像被凉水浇灭,浇的他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
他喜欢这样美貌的女孩子,对于美女的投怀送抱也不会拒绝,若江无瑕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会受宠若惊欣然同意再共赴巫山,但绝不是现在。
楚留香眼中闪现过的愕然惊讶,再到留恋痴迷,石观音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就知道,没人能拒绝她的无瑕。
楚留香闭上了双眼。
石观音嘲笑的笑容渐渐消失,她还没看够这个拒绝她,对她冷嘲热讽的男人不堪的样子。
她怎么可能让他如意。
她推了一把,江无瑕站不稳,一下子扑倒进楚留香的怀中,将他压在身下。
满怀的馨香。
隔着衣服,都感受到了她的绵软,楚留香越发尴尬,苦笑出声。
“前辈就一定要你这徒儿和我送做堆,成就我俩的好事吗?”
她坐在他的腰腹处,这是个极微妙的位置,楚留香深吸好几口气,才堪堪抑制住自己本能的反应。他的双手紧紧攥着,不去触摸怀中这软的不像话的姑娘。
他也不知,为何他要这般忍耐。
也许他只是不想看见这姑娘痛苦绝望的眼泪,也不想让自己在她眼中变得如此不堪。
楚留香红着脸,不去瞧无瑕。
石观音诡秘一笑,走过去,坐到床边,捏着江无瑕软软圆润的肩膀,并一路往下。
“你瞧瞧,我的无瑕是多么香软,你当真不想摸摸看?”
楚留香的呼吸变得粗重。
一个凡夫俗子,还妄想逃脱她的手掌心?什么天下第一的盗帅,也不过是个色中饿鬼,一个普通的男人。
石观音想看到他更多不堪,失控的样子,最好就此沉溺在无瑕的美貌中,然后变成她的傀儡。
想到能将楚留香也变成外面那些木讷的青年,听从她的差遣,作她的打手。
凭借楚留香的能力,不仅是大漠,还有中原,江南,岂不都将被她收入囊中?
想到这,石观音全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石观音拉着楚留香的手,放到江无瑕腰肢上。
掌中肌滑腻无比,腰肢曲线纤细柔软,无一丝赘肉。
他大掌一放上,就好似被吸住,再也拿不下来了。
江无瑕已经不想再去想,想的太多她便会痛苦。
石观音掌控她的一切,她的病天生体内有阴寒内力,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每每发作,她难受的想死。
是石观音,为她寻来续命的法子,便是相交渡气,让男人体内阳性的内功与她阴寒内力相抵,缓解症状。
话说的简单一些,只要她发病,便找个有武功的男人睡上一觉就行了。
这些男人,石观音也要挑选,甚至还要瞧着整个过程。
江无瑕想,其实她还不如死了。
可她又舍不得,她才这么年轻,还没有看看世间,便走的无声无息,她不甘心。
说她贪生怕死也好,说她胆小如鼠也好,她还是这么厚着脸皮苟活着。
石观音按住她的肩膀,命令道:“亲他!”
江无瑕茫然睁开眼,正对上楚留香明亮漆黑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有尴尬,不愿,更多的是疼惜和无奈。
他在无奈什么?在疼惜她?还是可怜她?
明明她听从了师父的命令,对他施暴,让一个男人做到非自愿,对男人来说实在折辱。
他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神情。
江无瑕,双臂撑住他的胸膛,感受到手中胸膛的精装和传来的热力,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她的睫毛颤抖的像是蝴蝶的翅膀,缓缓低下头……
石观音实在恶劣又阴毒,完全能把握住一个男人的脉门,她让江无瑕亲近他,百般挑逗他,在他陷入挣扎,自暴自弃想着要不便就范得了的关键时候,又让江无瑕停下。
如此几个来回,楚留香也算是能忍,都要被石观音这般的做法,弄得几欲疯魔,他被囚禁数日仍旧清明的眼睛,经过这么短短几天,便蒙上一层昏昏沉沉的雾霭,每每看见江无瑕,欲色更明显,想要将其拆吞入腹似的,叫江无瑕不敢与他对视。
她心里愧疚难当,被迫充当了一回师父手里的刀,将一位名满江湖的正道大侠害成这个样子,她于心何忍。
楚留香被尊称盗帅,盗自然是不能上得台面的举动,可他却将这些不义之财疏散给百姓,对江湖的许多不平事都愿意管上一管,这样的人又怎么不是一位大侠。
而石观音则得意极了,越是地位高越守礼,越是对她不屑一顾,她便越喜欢软刀子折磨他们,到时候见到他们拜倒在她裙角下,痛哭流涕想得到她施舍的样子,她便越高兴越满足。
瞧见楚留香这般求而不得的样子,石观音开心的想要哈哈大笑,见这人沦陷,她却再也不肯叫江无瑕靠近他,每日都用恶毒言语羞辱他,见他一日比一日憔悴,更是愉悦的不知如何是好,连素日对弟子们不假辞色也缓和了许多。
又过三日,石观音还欲折磨楚留香一番,却听见外头弟子惊叫声。
她不悦的走了出去,看向那个满脸菜色的弟子:“师尊,不,不好了!”
“混账玩意儿,什么不好了,谁不好了?”
石观音本一掌打死这不会说话的弟子,却见她哭丧着一张脸道:“谷外来了一队人马,已经打进来了。”
石观音一愣,沉下脸:“慌什么,随我前去。”
罂粟花田中,谷中弟子还有那些被罂粟控制的傀儡青年们与来人战至一处。
一身麻衣的莫北神带着一队劲装大汉,是金风细雨楼的人马,令一位身着天青广袖长袍的俊秀公子,也带着一队人马,正与长孙红战于一处。
令石观音更加愤怒的是,胡铁花、姬冰雁竟然从地牢里逃脱出来,与那日见到的少年剑客正站在一处。
这些人中只是不见方应看的身影。
曲无容武功高强,她却早对师父不满,趁着这机会,正好反了师父,将小师妹解救出来。
曲无容不肯帮忙,甚至还隐隐站在胡铁花他们一边,长孙红独木难支,暗暗叫苦。
胡铁花姬冰雁几人不知怎的解了身上封禁内力的药性,他们本就成名已久,武功高强。麻衣的莫北神虽比不上胡铁花几人,但常年参与帮派火并,指挥旗下人马作战,可比谷中这些女弟子熟练多了。
那个天青色衣裳,样貌不下无花的俊秀公子更是实力强劲,一招流云飞袖,一式大手印,便将好几个弟子击伤,萎顿在地。
更不用说,那个拿奇怪铁片的少年,瞪着狼一般的眼睛,招招都是杀招,更左顾右看的搜寻着什么。
一见石观音到了,长孙红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她这个做弟子的算是尽了心,师父要再不出来,她就领着一众姐妹直接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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