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肯尼亚市,是一个风光秀丽、又繁华富裕的现代化大都市。
现在正是旅游季,天气晴朗,之前的暴龙太阳镜正好用得上。街上游人很多,路边开着各式各样的店面,要不是有事要做,我就安安心心地在这好好玩两天。
我颇有兴致地买了顶遮阳帽,换了件碎花裙子,拿着路边发的旅游手册到处乱逛。
册子上说,世界著名慈善家这几天在这里的顶级酒店举办宴会,我有预感,伊路迷的任务对象会出现在那。
走累了,随便在一家饮品店点了杯冰镇柠檬水,放下手里的薄荷,坐下来休息。
……
三天前,巴伐利亚飞艇场。
“诶——不名姐姐不跟我和奇犽一起吗?”
“不了,我有些事要去做。”
奇犽一如既往很不赞同我的单独行动:“什么事不能等我和小杰跟你一起去做?”〔第一眼看到这家伙的时候穿成那样,说不定家里真的很穷,现在回归本职当乞丐?〕
酷拉皮卡:“不名你怎么了?脸突然又好红。”
没什么,一口老血哽住了而已。
读心这项技能用在奇犽身上,就是自损一千的堵心。
“九月一日,我也会去友客鑫的,”我说,“所以,到时候再见吧。”
小杰:“嗯!到时候见!”
“那再见了,”奇犽这回好好告别,“酷拉皮卡、利奥利还有不名。”
“是叫雷欧力!你这小鬼!”
……
现在奇犽和小杰应该到了天空竞技场,不知道酷拉皮卡和雷欧力那边进度怎么样。
先管好自己的事吧,那个酒店,我看看,好像是在这个方向……
眼珠朝中间聚拢,视线穿过人群建筑,到达几百米以外的地方。
册子上说的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看起来在今晚确实有一场重大的宴会,在一间有很多保镖的房间里,还看见一颗很大的宝石。
粗略这么一扫,没找到伊路迷的身影。
“哇——这里有个斗鸡眼。”
斗、斗鸡眼?是在说我吗?
我回过神转头看去,是个不认识的高大褐色短发男子,脸有些奇怪。
虽然是事实,但直接这样说出来太没礼貌了吧,我不满地吸了一口果汁。
“看来不是完全的斗鸡眼。”男子旁边的人说。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由于他的身材偏矮小,刚刚被褐发男子挡住了。
黑色遮脸骷颅头斗篷,藏蓝色头发,等等……我意识到不对时,那双细长的金色眼睛已经和我对上!我惊吓得猛得一吸——
“咳,咳咳咳,咳咳……”
我终于反应过来褐发男子的脸哪里奇怪了——他没有眉毛!
嗓子被柠檬种子卡住了。
“她怎么了?”芬克斯疑惑。
飞坦看我一眼:“被柠檬种子卡住嗓子了吧。”
街上偶遇知名犯罪团伙俩a级战犯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还在掐着喉咙不停咳着,飞坦被我的大动静烦得开始放杀气。
〔直接帮你把喉咙剖开取出来好了。〕
我听见他心里这么说,没怀疑他付诸实践的真实性。
芬克斯:“飞坦,我们还要锁定宝石的位置,团长让我们尽量不要做多余的事。”
在同伴的劝说下,飞坦的杀意终于有所收敛。
种子卡得我嗓子直发痒,我只好继续努力咳,终于,在我的持续努力之下,那粒柠檬种子终于被我咳了出来,然而,更加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柠檬种子从我喉咙里飞出,撞到了圆桌边缘,然后以一个可怕的角度朝芬克斯和飞坦那边反弹过去!
他们俩自然是身手敏捷利落躲过,但是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
柠檬种子撞到了我放在一边的薄荷的花盆上,二次反弹,最后落定在飞坦靠在身旁的伞上!发出“啪嗒”一声,跌落在地。
完了。
我还没做出任何反应,飞坦已经闪现般拎着我的衣领,把我压倒在桌子上,目露凶光。
“给你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的机会,说。”
他声音偏稚嫩,略带沙哑。
〔还没试过先从喉咙开始呢。〕
喉咙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不保,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大脑飞速转动。
“我知道你们要找的宝石的位置!”
飞坦眯着细长的眼睛看我。
“你们要找的是不是紫色的、椭圆形旁边镶有红水晶的宝石?”
“飞坦,先放开她吧,说不定她真有宝石的线索。”
飞坦放开我:“你最好祈祷自己说的不是谎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芬克斯问。
“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意思?”
“我的能力是能看见很远地方的东西,还可以透视,我之前看见宝石在查曼斯酒店三楼最左侧的一个房间里。”
“你带我们去。”
我只怕是有去无回啊。
飞坦现在还捏着我的肩膀,想逃是不可能了。
托这两个强盗的福,我献出了人生中第一次逃单,那店长被这边气势怵得靠近都不敢靠近,他家柠檬有点不新鲜,也不算太亏。
于是,一个没有眉毛的壮汉,一个黑色斗篷遮口的矮子(对不起),中间一个十三四岁穿着碎花裙子抱着盆草(是薄荷啦)的少女,走在了大街上。
这样一个组合,回头率奇高。
〔这些是什么人?〕
两个坏人和一个倒霉鬼。
〔那个人为什么没有眉毛?〕
是吧,很奇怪。
〔那个人好矮啊〕
小心他揍你。
〔这么热的天还遮脸,有病吧?〕
你以为他面罩上的骷髅头是想告诉你什么呢?
〔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会跟那两个人走在一起?是被绑架了吗?我要不要报警?〕
没错路人你猜的太对了,不过报警也没用,还是不要辛苦别人千里迢迢赶过来送死吧。
在路人们的注视下,旁边的飞坦斯哈斯哈放着冷气,到达有空调的酒店前,起到了良好的降温效果。
如果没有任务要求,我不想惹到旅团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飞坦,我可不想尝试“糖果和疼痛的味道”。
但我记得薄荷叶中好像有……啊,找到了——“摸飞坦的头顶超过三秒”。
淦。
这盆薄荷是不是对别人的头有异常的执念?搞得我像个变态一样,不是洗头染头就是想着摸头。
心里已经把它定性为“不可能做到”,眼神还是飘向飞坦的头顶。
飞坦皱眉。
〔想死么?〕
他没说话,我知趣地马上把目光移开。
一到达酒店,我就活络心思想着溜号,不然按照旅团作风,把路一带到我脑袋和脖子就分家了。
我举手报告:“我要上厕所。”
老套的尿遁。
飞坦还没发作,芬克斯先说:“憋着。”
我面不改色:“憋不住了,不然我原地就要上,上了可能溅一地,还会沾到你们裤腿上。”
好恶心,居然羞耻地形容出来了,我真是个狠人。
〔好恶心。〕
〔好恶心。〕
他们离我远了一点。
最后他们守在女厕所门口,厕所大门开着,我进了隔间,芬克斯从大门口可以监视我。
芬克斯还开玩笑问飞坦要不要一起参观一下女厕所,被飞坦无视。
我隐身翻进了最里面的那个小小的扫把间,进来前我悄悄透视过了,这里门没关紧。
时间拖得一久,外面的两只蜘蛛发现不对劲了,芬克斯先进来敲我刚刚进的隔间的门。
“喂!快点出来!”
当然没人回应他。
飞坦也进来了。
芬克斯开始暴力捶打隔间门,这门质量再好也撑不过强化系的一击,马上粉身碎骨。
“跑了。”飞坦冷冷说。
远在角落扫把间的我都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念压。
芬克斯不解:“怎么跑的?我一直盯着这边。”
他们不知道我还有隐身的能力,把厕所搜寻了一遍,没发现我。
我缩在扫把间里躲了半天,估计都快到晚上了才敢悄咪咪出来,谁知道刚上二楼,就又看见那两个身影在走廊上晃荡!我机灵地闪身躲进一间房,我运气很好,房门没锁。
门外。
“怎么了,飞坦?”
小个子男人皱眉回身了半晌,没发现任何异常:“没事。”
门后的我刚要松口气,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嫩嫩的女生:“你是谁?”
我大惊,发现这个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粉色头发穿着吊带裙的少女,正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看。
“啊……我是……我是来打扫房间的服务生!”
我编了个小言女主走错房间才会说的蠢话。不过这个房间确实乱的不同寻常,像是被打砸过一样,碎掉的花瓶镜子,梳妆台上的杂物撒满了一地,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
“啊,这样啊。”〔原来是酒店服务生啊。〕
您信啦?现在可不是打扫房间的时间哦,我可没穿酒店制服哦,服务生打扫房间是不会戴着墨镜还捧着盆薄荷的哦。
“你待会再收拾吧,过来陪我聊会天,爸爸请的那些保镖都被我赶走了。”妹子擦了擦红红的眼睛,显然是之前哭过。〔爸爸真讨厌,人家兴致冲冲要来参加这场宴会,居然说会有危险,不然我出席!〕
旅团和揍敌客家的人同时出现的地方能安全到哪里去,听爸爸的话吧,孩子。
我无法,站到了她的旁边。
她伸手握住了我的一缕发丝:“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颜色看上去很好看。”
“……谢谢,不过是我染的。”
“边缘的卷很不一样呢,理发店有这样的发型吗?”
“啊,这个啊,好像是叫玉米卷。”猎人世界没有这种卷吗?好像这个时代比较流行西索和团长用的发胶发蜡。
“可以给我吗?”
“诶——”
“我喜欢收集这些。”少女期待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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