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发动总攻后,第二天清晨,战斗全部结束。
占领军在指挥部被斩首后,被红军的猛烈攻势打的猝不及防,兵败如山倒,一夜之间,东海市重回往日安宁。
市里街道上,红军士兵乘军车,接受市民们的欢呼和致敬。
一场大型军演,没有扰乱一丝市民生活秩序,反而给了市民莫大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对他们,人们发自内心的感谢和崇敬。
市政大楼顶层,火凤凰和雷电全体列队,作为成功执行斩首行动的红军特种部队,接受首长检阅。
不巧,两位首长——红军指挥阮参谋长,蓝军指挥谭副司令,都对火凤凰异常关注,毕竟一个指挥了女儿斩首,一个被女儿斩首。
“不错,真不错!你们的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我虽然成为了你们的俘虏,但是我不得不表扬你们。”谭副司令环视一周,十分满意。
阮立军的视线却断断续续落在一个人身上,不是阿遂,而是元宝。
同时也大力表扬了一番,肯定了军区第一支女子特战队的出色战斗力,和雷电突击队优秀的作战和训练能力。
然后两位老战友说笑着出了会议室,细听言语间还有点火药味,然后突然画风一转:
“老谭啊,被女儿用枪指着脑袋是什么感觉啊,哈哈哈……”
“你别得意,这次演习有这么好的部队,下次啊,哼,咱们走着瞧……”
会议室里,解散的众人也有些激动,这次演习的胜利,他们可算是首功。
唯有元宝,觉得有些不妙,擦了擦头盔下的汗。
火凤凰基地的指挥部办公室里,雷战还在优哉游哉地冲咖啡,突然一人推门闪身进来,关门前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身后,确认附近都没人,才走到雷战身边。
“我说元宝,你这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脸莫名地看着进来的人。
结果元宝呡呡嘴,刚张嘴又犹豫了,扭捏着不开口。
他不耐烦,“有话快说,要是闲的没事儿,就去十公里。”
“哎呀,不是啊,我…我是有事想问你啊,”元宝一急,普通话又带上了口音,
“我是…我是想问,打结婚报告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啊?”
雷战把翘起的腿一放,直接站起来,惊到:“结婚报告?!你跟红莲几个月前才打的恋爱报告,这么快打结婚报告?”
元宝很坚定地点了点头,“那天回基地,阿遂就告诉我,阮参谋长可能是知道了我俩打恋爱报告的事,那天看了我好几眼。
她还跟我说,阮参谋长比较喜欢做事果决的人。我们都是特战队员,对彼此的责任和危险都很了解,我想跟她在一起,在所有能把握的时间里。”
用所有的青春与热血,守护一片土地,和一个你。
雷战突然想起他和安然,从相识到相恋到结婚,也是在每一次生死之间,争分对秒的相拥。
他理解。
拍拍元宝的肩,表示支持,两人在办公室里长谈。从如何向阿遂求婚,到结婚报告的措辞,细细研究。
军人,讲究的就是效率。
晚间操课完毕,阿遂全副武装从山间跑完五公里回来,进了基地却发现一片暗色,静若无人。突然一阵枪声,要不是她明确进来时岗哨安全,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突袭了。
听声辩位,枪声是从宿舍屋顶传出的,不过很快,她完全放下了警惕。
空中,是曳光弹留下的痕迹。
黑暗中的弹道交汇,是一个——五角星。
然后,荧光棒拼成的爱心也在地上亮出。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扬起笑脸,看着一身军装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个……弹壳拼成的爱心。
“嫁给我”,一个简单的跪姿,不需要据枪瞄准,姿势却十分僵硬,心跳比拆弹时都快。
元宝一开口,那群女兵们帮他设计的词都忘了,只能脱口而出三个字。
阿遂从来洒脱果决,接过了这颗分量不轻的“心”,笑靥如花,轻轻点头。
元宝还有些怔愣,就被一把拉起来。
“你…答应了?”言语间还有些不可置信。
她笑意更深,视线向他身后一扫,说:“对啊。看来,她们除了给你设计这个场面,还跟你说了不少可能性吧?看来对我了解得还是不够深啊。”
叶寸心抱着狙趴在屋顶上,听到她刻意放大声音的最后一句话,把夜视仪一摘,跟一旁的沈兰妮吐槽:“谁知道红莲连面对求婚都能这么淡定啊!”
没有人在这时候回答她,被荧光棒围成的心形中央,两个人相拥,吻在一起。
一号的办公室里,两人站的笔直,看着办公桌后的人在结婚报告上签了字,然后笑着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很好,年轻人嘛,就是要勇于争取。”递出签好字的结婚报告,一号抬眼看了看阮遂,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
“这样,你们现在就走人,一会儿去趟军区司令部,把这份文件交到参谋长那。记住了,十万火急。”沉吟了一下,又对阿遂说:“就是关于你汇报的,演习中的发现,国安那边,你通报过了吧?”
“报告,通报过了,他们正在查。”
“好,去吧。”
出了门,元宝也识趣的没问,特种部队最先背熟的,就是保密条例,不该问的不问。
打开车门,阿遂先一步坐上了驾驶位,元宝就乖乖上了副驾。
一路疾驰,进了军区司令部,却没有拐向机关大楼。
“等等,不是去军区司令部吗,这不是……”
“一号都说了十万火急,这个点去司令部,还不是把我爸从家叫回办公室,不如直接回家给他。”
“可是…那我就不去了吧…”元宝面色纠结,心生退意。
“你今天都跟我打了结婚报告了,要是不去,可别怪首长对你的印象,从优秀的特战尖兵,变成没有担当的懦夫。”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能犹豫,即使手心一直冒汗,也坚持面不改色,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把阿遂逗乐了。
“行了,下车吧,别紧张了,你现在看上去已经很帅了。”
他这才放下对着后视镜,整理衣领的手,跟着人进了家门。
然后立正,敬礼,一气呵成。“首长好。”
“行了,在这个家里,我可从来不是什么首长。”阮立军一改在军区的严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你和阿遂的事,我是知道的。以后呀,要是阿遂欺负了你,实在忍不了,跟我说。好歹,我的军衔还是能压压她的。”
元宝再一次怔愣了,这跟那群人跟他预设的各种场景又不一样。
下次,绝对不会再问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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