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之前拉着沙织小姐陪我的缘故吗?我保证这之后一定不打扰沙织小姐的工作了。”大木纲昌赔笑。
我看了他一眼,有点纳闷,“接下来不用我们保护?”
大木纲昌话语一顿,看了眼我,“自然不是,只是我,嘿嘿,十分好奇侦探的工作嘛,所以想看看沙织小姐是怎么工作的。”
安室透回过头,视线在大木纲昌和我的身上逡巡。
“我是大木纲昌,请问您是?”大木纲昌对着安室透问。
安室透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开口。
“安室透,安室侦探事务所的……”
他还没说完,大木纲昌已经双手握了上去,“原来您就是沙织小姐的老板啊,有沙织小姐这么厉害的侦探,您眼光是真的精准,有机会一定与您合作,与您合作。”
我忍不住去看安室透的表情。
虽然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我微妙的觉得他有些微的内伤。
我咳嗽了一声,解释,“之前发现了有危险,我去和太宰一起通知了一下大木先生。”
我怀疑安室透看我的这一眼里有怀疑我去威胁对方的成分在,但是我没有证据。
他点头,“这是我们该做的,就是不知道大木先生找你是有什么事情?”
说着,他的视线和大木纲昌对上。
刚刚还带着点谄媚的大木纲昌听到这里,表情一收,拳头抵着咳嗽了一声,看向我。
说实话我其实不是很想说我是坑了琴酒一把。
我眨眼,“啊,是这样的,本来我没想接,但是大木先生单独给我下了单,所以我答应了在这里保护大木先生。”
大木纲昌听完点头,回头又看安室透。
安室透皱眉,可等大木纲昌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轻快的表情,“这样啊,那小林,你好好工作。”
说完,他的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像是刚想起来一样,迟疑的开口,“对了,你这需要帮忙吗?”
我看大木纲昌,大木纲昌却又看我。
这时候要是拖延,就没完了。
再说,我可是答应了琴酒要拿陶器的。
我沉吟了下,“不用,我们三个人的目标已经足够大了。”
安室透微笑,“那好,小林注意安全。”
我点头,带路走出了宴会厅,看到了边上的立式地图。
说实话,我虽然路痴,但是根源其实是我不喜欢费力气看说明,只要看图,基本上也没到会找不到路的地步。
然而,我看了一会,这才想起来,放置陶器的地方,怎么也不会标注在上面。
啊,这就尴尬了,安保那边估计都已经被放倒了诶?
大木纲昌用手绢擦了擦汗,抬头看我,“沙织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带我去找你要在宴会上用的那个陶器吧。”
大木纲昌本能的身体一个紧绷。
然后他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稍稍松缓了下来,“啊,是要确认那些家伙的目标在哪里,然后方便找哪里最安全吗?我就放在……”
大木纲昌也开始看地图。
虽然他在这里开会,但是游轮也不是他的,他不过暂时租赁了场地而已。对这个船也没有那么了解。
我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
“自然不是,我要把东西先带走。”
说着,我叹了口气,“虽说我是不知道这东西后面有什么问题,但是看威胁的内容也该知道来人针对的不是你个人而是你手上这个要出手的东西吧?你猜那个能放倒安保的人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按照一贯的作风把整艘船炸沉?无非是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
就算我知道这是二次元转的三次元,但是大木纲昌脸上的汗掉下来的样子是真的有点超过人类的极限。那种微妙的夸张过头的感觉。
他拧了一把手绢,呼吸也略显急促起来,“我就知道丸先生这个喜欢把别人抵押物卖掉的家伙手里的东西不能收……”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偷眼瞄了我两眼,然后索性苦笑起来。
“我还以为是有哪个商业对手想要对我下手了呢,现在看来应该是那个陶器的事情。是这样的,您听说过那个放贷的丸先生吗?他这个人有钱,会赚钱,但是有一点不那么好的爱好,就是喜欢把别人的抵押物卖掉当做利息,但是他手上总会有那么点其他人那里买不到的好东西,所以……”
我点点头,“所以就是这种东西引来了麻烦,我懂,好多你这样的人就是因为拿到了前后不清楚的东西然后翘的,常规发展而已。”
不少小说里的炮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
就像是面前的大木纲昌一样。
我纯粹的有感而发,到了大木先生这里却像是有了什么特殊的意味,他又拧了两下手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本来说这东西就是个噱头,所以也没怎么重视,毕竟我这样的人,开个新东西总归需要借用一下名人的名头才好显示决心不是?其实目标已经达成了,一会大不了我再自己给拍回去,那什么,不如我们去看看那坏人是不是在放东西那边怎么样?”
刚刚还死活不想去,这会怎么这么积极?
我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大木纲昌,却也没有多费心思的想法。
“那走吧。”
铁质的船舱门被打开,里面略带生活化的空间展示在眼前。
简单的桌椅陈设,大概算是个客厅的样子,房间却显然比普通的要小一些。
大木纲昌的手按在开关上,擦着汗,“是这样,我来了之后毕竟是想要开宴会的吗,这东西我就直接交给安保队长了,就是之前的时候他和我讲了一下他暂时先放在他的休息室了,我也没放在心上,具体位置不太清楚。”
我回头看了一眼。
大概是安保队长的特权吧,这个房间距离监控室倒是不远,估计是挺合适他在上班累了的时候过来休息,又或者是在下班之后过来检查看监控的人是不是偷懒之类。
但是总之。
我嗯了一声,走过去。
一个黑色的硬质箱子摆在桌上,明晃晃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我顿了一下,“是什么陶器,怎么用这么大的箱子啊?”
说着,我的手就摸了上去。
后面安静了一路的太宰治依然是那拿腔拿调的样子。
“诶——虽说菊右卫门的作品是很值钱,但是最贵也不过就是几百万千万这样的吧?毕竟这也不过是个名头,上一个死了才会给下一个没错,但是也要看到底哪位菊右卫门的作品……招来这种程度的人,不应该吧?”
“确实。”我这么说着,打开了箱子。
“嘶。”
我下意识的甩了甩手,盒子也在我的面前合拢。
“怎么回事,你买的盒子质量有问题?怎么还边缘带刺的?”我抱怨了一声,皱眉看自己的手指。
刚刚打开的时候,感觉可能是手指按压的部分有刺,右手的无名指指甲盖下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啊?”大木纲昌愣了一下,“不是,不会吧?”
他快步上前,掀起了盖子。
一个看上去和路边花瓶没有太大区别的朴素陶器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木纲昌双手捧起,左右看了看,然后松了口气,他恋恋不舍的抱着转向我,“稍后表演结束就是拍卖……可以让沙织小姐替我先保管一下吗?”
我看了两眼自己的指甲。
说实话我是个对疼痛相当不敏感的家伙,看手指似乎也没有多少出血,便放下手指看他。
“可以,但这样的话,我守着陶器,就不能守着大木先生了吧。”
大木纲昌睁大眼,“没事没事,我会主动跟在小林小姐身边的。”
他紧张的样子,几乎就差在脸上写上,‘你千万别把这东西给我’了。
我无语了一下,接过陶器。
“ok,还有多会就要拍卖?”
“九点半,现在应该还有时间。”大木纲昌说着,提起了自己的手腕。
身后的太宰治戳了戳我的肩膀,示意我看过去。
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九点40
很好,我们要迟到了。
不过既然有表演暖场的话,那应该问题不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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