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富冈义勇的回答,种岛不安的心顿时落回了原处,又接着转过头看向八云律言,认真地问道:“小言你也是,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八云律言当着大家的面,沉默了片刻后,扬起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很好。”
非常好,就算死去,我也很好。
所以啊,不要为我难过哦,前辈们。
种岛原本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
看到了幸村伸出手指抵在嘴巴上,微微摇头,那脸上亦然失去了笑容,眼眸中带着一些不能言表的难过。
他知道一旦种岛前辈继续追问下去的话,就一定会听到不好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就让屏幕告诉他们吧,那个千年前,不为人知的悲伤。
【在面对猗窝座的攻击,炭治郎凝住眼神,猛然一个翻身,翻到猗窝座的身后。
火之神神乐·火车!
他的身体在空中滞留,日轮刀挥出一片火焰,挥舞到猗窝座的手臂上。
日轮刀斩在猗窝座的手臂上,但是那手臂纹丝不动,没有能够将其斩断。
炭治郎咬紧牙关地看着,眼眸瞪大起来,握着日轮刀的手用力地挥动着。
用力!用力!用力!
连手臂都砍不断的话,脖子肯定更没戏了!
富冈义勇诧异地看着这一幕,久久无言。
就在猗窝座准备再次攻击的时候,那紧握着日轮刀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用出所有的力量让日轮刀斩下猗窝座的手臂。
顿时鲜血溅出,炭治郎大声地怒吼着,日轮刀猛然划过,身体向下落下。
猗窝座的手臂被他斩断呢,切口处喷射出鲜血。
炭治郎落下地面上,维持着挥刀的姿势,暗道:砍断了!还避开了他的进攻!
我的实力能与他一战!
这次没能瞄着它的脖子去,但是下一招……
他猛然回过头,咬紧牙关地看着猗窝座。
只见猗窝座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右拳重重朝着炭治郎的脸挥去。
炭治郎立马将头歪过一旁,惊险地躲过。
火之神神乐·红日虹!
在猗窝座的拳头猛然一划,然而只有大片火焰升起。
它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在身后炭治郎落下,立即转过身,双手握着日轮刀正对着听到动静回过头的猗窝座。
猗窝座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其中鲜血喷射而出,它同正在呼吸的炭治郎对视着。
富冈义勇站在不远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诧异看着两人。
炭治郎……
他的战技变得比以前更加精妙了……
居然能与上弦之叁战斗至此,即便说他现在具备的实力,已经达到十柱水准也毫不为过……
他回想起曾与炭治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曾经,只能在绝望中,跪在雪地上,流着泪求着我放过我他妹妹的懵懂少年……
为了保护人的生命与尊严,不再被那些,恶鬼夺去……
已经变得如此强大……
同时,猗窝座看着炭治郎,回想起曾经炼狱杏寿郎说过的话,轻声道:“这个少年并不弱小,不许你侮辱他。”
“我现在正式认同杏寿郎生前的这句话。”它抬起脚步,踩碎地面,手掌和拳头并出,“你确实并非一个弱小的人类,我愿对你致以敬意。”
木式展开!
脚下是如同雪花状的术式阵法,发出幽暗的蓝光。
与此同时,富冈义勇的身形瞬移到猗窝座的周围,连同蜿蜒流动的水流。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乱舞!
被蜿蜒流转的水流包围在其中的猗窝座笑着道:“水柱吗?来得好!上次碰到水柱已经是五十年前了!”
话音刚落,它双拳并挥,一股庞大的攻击冲着富冈义勇而去,昏暗的蓝光闪烁着,其中蕴含着毁灭的气息。
富冈义勇凝住眼神,黑眸中没有慌张的意味。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所有的攻击冲过他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攻击全都被化解。
“没见过的新招式!”猗窝座看到后,愈发兴奋地说道,“当初被我干掉的水柱可并没有用出过这一战!”
与此同时,炭治郎找准机会出现在猗窝座的身旁,双手握着日轮刀一跃而起。
火之神神乐·烈阳艳阳!
日轮刀挥起炙热的火焰,但是猗窝座身形在其中消失了。
他瞪大了眼眸,咬紧牙关,额上流下冷汗。
?!
不见了!
在后面!
只见猗窝座眨眼间来到了炭治郎的身后,右掌准备重击他的脖颈处时。
炭治郎来不及躲闪,想要使用出火之神神乐也没有机会,他紧闭双眼等待着攻击落下。
突然,一道水流将猗窝座的手臂斩断,富冈义勇维持着斩击的姿势,身后日轮刀挥起了绵延水流。
但是……
猗窝座被斩断的手臂瞬间再生,一个转身,巨大的冲击波冲向富冈义勇。
一旁的炭治郎咬紧牙关地看着,挥起日轮刀。
火之神神乐·炎舞!
像是察觉到了炭治郎的想法,猗窝座看了其一眼,抬起带着念珠的脚,猛然踢向炭治郎。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炭治郎被那所带起的冲击波擦过,双手握着日轮刀想要把这一招挡下,但他突然口中吐出鲜血。
富冈义勇也闪现到他的面前,将猗窝座的攻击挡下。
炭治郎抬起手,将鲜血抹去。
只是被擦到一下……
就有这么大的威力!
猗窝座同富冈义勇不断地攻击着对方,它看着富冈义勇,嘴角的笑容越发越大,兴奋道:“行云流水!这千锤百炼而成的创技真是太棒了!你叫什么名字,快报上名来!我想记住你的名字!”
“我并没有可以用来告知鬼的名字。”富冈义勇淡声道,“另外我讨厌说话,别老跟我搭讪。”
猗窝座的拳头挥起道道残影,听到富冈义勇的拒绝后,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难过,“是吗,原来你讨厌说话啊?!我可是最喜欢说话了!就算问上一万遍,我也不会腻的!”
它猛然抬起脚,踢在富冈义勇的刀柄上。
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
霎那间,富冈义勇被这强大的攻击,逼得步步后退,连同那些被破坏的建筑一起狠狠砸在墙面上,砸出偌大的洞。
炭治郎惊呼喊道:“义勇先生!”】
“义勇!”立海大的大家猛然起身,自从看到猗窝座和义勇的战斗后,大家便觉得心神不宁的,一直担心着,看到这一幕后,更是无法做下去。
柳满脸地担心看着屏幕上的富冈义勇,轻声呢喃着:“义勇会很疼吧,猗窝座的实力……义勇是被猗窝座盯上了……”
被猗窝座盯上的话,除非一方失败,不然这场战斗很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直至死亡。
“义勇!”切原跑到富冈义勇的面前,抓住富冈义勇的手,碧绿的眼眸中出现了泪光,嘴巴一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义勇你没事吧,那个猗窝座真是太过分了!被打的时候疼不疼啊,可恶!”
听到切原的话,富冈义勇勾起嘴角一抹轻浅的笑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不疼,我也没事。”
而且也已经习惯了,如果连这种的攻击都承受不住的话,又怎么能打败猗窝座呢。
一旁的炭治郎注意到这边,抿紧了嘴角,没有出声。
义勇先生真的很厉害、很厉害。
也正因如此,他们两人才有机会打败猗窝座。
而且义勇先生也是锖兔所说的那样,是个天才……
那双红色的眼眸中映出屏幕上的画面——【在听到炭治郎的话后,猗窝座扯出嘴角的笑容,看着炭治郎,“哦哦,原来那家伙叫义勇啊。”
炭治郎立马挥起日轮刀,猗窝座也同时挥出右拳。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破坏杀·鬼芯八重芯!
两人共同发动攻击,炙热的火焰和昏暗的蓝光环绕包裹着,发出巨大的声响。
炭治郎咬紧牙关,闭上一只眼睛,瞪着猗窝座,脚步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数米远。
猗窝座站在原地,夸奖着炭治郎,“动作很不错,能在短时间内磨练到这种程度,实属难得。值得夸奖。”
“话说回来,杏寿郎果然并没有白白死在我手上,那个晚上一直倒在地上的你,只是个压倒性的弱者而已。而现在!你已经取得了……”它的笑容愈发地变大,眼球中的上弦叁直直的印在炭治郎的眼中,“如此显著的进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高兴得心跳加速!”
炭治郎没有回话,而是急促地呼吸,紧皱着眉头,瞪着猗窝座。
猗窝座继续道:“杏寿郎能死在那个夜晚,实在是太好了。不然他很有可能永远都无法变得比当时更加强大,他是那种走着宁愿死也要维持人类之身的无聊价值观之人。”
听到这句话,炭治郎顿时愣住了。
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炼狱先生的如同太阳般的笑容。
他沉下脸色,瞳孔紧缩起来来,带着压抑着自己怒气的声音慢慢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你在……胡说什么?你马上给我,住口。不许你再提起炼狱先生的事情。”
“为什么?我这是可是在赞誉你……”猗窝座丝毫没有在意炭治郎的愤怒,“还有那个已死的杏寿郎啊。”
炭治郎淡声反驳道:“不对,你只是在,侮辱我们而已。你说的这些话,只是在对别人吐口水罢了。”
猗窝座弯起眼睛,笑起来,“你误会了,炭治郎。我所厌恶的只有弱者。就算吐口水,我也只会对弱者那样做。”
“弱者,会让我胃酸反冲,阵阵作呕。”它垂下眼眸,轻声说着,“他们只配被自然法则所淘汰。”
炭治郎反驳着猗窝座的每一句话,沉声道:“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一句是对的。你现在还置身于此,就是你对你自己最无情的反驳。
每个人在刚出生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如果没有他人的帮助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你也一样,猗窝座。尽管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你也跟那些弱者们一样,是因为在婴儿时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才能活到现在。”
“强者保护弱者,弱者努力变强,然后去保护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他握起日轮刀,坚定地大喊着,“这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则!猗窝座!“我无法原谅你那扭曲的思想!更不能让你再继续为非作歹!”
炭治郎说完后,眼神紧紧盯着猗窝座,紧抿嘴角。
这些话让猗窝座愣愣地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
我明白了,我是从生理上就无法接受这家伙的存在。
就像用指甲剐蹭金属时发出的那种刺耳噪音,一种直击神经的厌恶感。
害我的胃翻江倒海,不住地想吐……
第一次碰面时,我误以为这与平时一样,只是因为遭遇弱者所引起的不快。
但是即便这家伙,已经与当时判若两人,这股令人厌恶的感觉也仍旧没有消失。
它感觉到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抓着自己的肩膀。
身后那个虚无的身影好像在说着——“无论做任何事,大家刚开始时都与婴儿一样无知。只有在大家的帮助和教诲之下,才能逐渐融会贯通。
不要总是拿自己和别人比较,我们的对手始终都是自己。所以真正需要注重的,是今天的自己有没有变得比昨天更加强大。
只要踏踏实实地坚持个十年、二十年,一定能学有所成。到时候自然也就轮到你想办法去帮助别人了。”
猗窝座想要抓住那只手,但是挥空了。
它慢慢地转过头,沉下脸色,看着炭治郎,阴沉着道:“炭治郎,你果然令我相当不快。”
瞬间,它的身影出现在炭治郎的面前,右拳挥起残影。
破坏杀·万叶闪柳!
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将炭治郎重击出去,狠狠地砸在墙面上,咬紧牙关地凝住眼神。
好快!
快到无法相信!
而且不只是快而已……还有拳头落点的精确程度……
这……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猗窝座再次出现在眼前,抬起脚,猛然重踢炭治郎。
破坏杀·脚式·飞游星千轮!
炭治郎在即将被重踢到的时候,猛然躲过了,但是也还是忍不住吐出大量鲜血。
猗窝座再次转身,想要继续攻击着炭治郎。
他连连后退,诧异地暗道:就算能通过对动作的预判挡住他的猛攻……也无法将这骇人的威力完全抵消掉!
精确无比的战技!就像指南针的指针,受到了无形磁力的吸引一般,直奔着人体致命弱点而来。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对他的战技起了反应,吸引着他的攻击向我袭来?
他努力地从脑海中回想着之前猗窝座的言行举止,对其进行分析。
然而猗窝座的攻击越来越来,如同残影一般,让人来不及反应。
炭治郎咬紧牙关,双手握住日轮刀挥出,挥起一片黑红色的火焰,其温度逐渐升高。
火之神神乐·飞轮阳炎!
火焰将猗窝座隔开,猗窝座凝住眼神之后,顿时大笑起来,继续冲向炭治郎,“有趣的招式!应该已经避过的利刃,居然自己变若了!究竟要如何挥舞兵刃,能令日轮刀像阳气般模糊摇曳!让人好想一探究竟啊!”
昏暗的蓝光同炙热的火焰对峙着、冲击着。
……
在炼狱家——
千寿郎跪在牌位面前,紧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额上汗流不止。
兄长……
兄长……
一场大战已经打响。
连父亲也动身去保护主公大人了,请你保佑父亲和炭治郎哥哥平安!
他忍不住垂下头,虔诚地祈祷着。
也不知道炭治郎哥哥收没收到我写的那封信!尽管只有只言片语,但好歹也是曾经记载于炎柱之书中的内容。
兴许能多少派上用场吧……
那是当时的炎柱与使用日之呼吸剑士之间的对话。使用起始呼吸,也就是日之呼吸的剑士,将自己与无惨对峙时的经历写在了信中。
我的祖先,也就是当时的炎柱看到信中的内容后失去了自信……
但是炭治郎哥哥一定不会轻易认输,从而开拓出一条通往未来的道路。
一定是这样吧?兄长!】
就像是在回应屏幕上的千寿郎一样,炼狱杏寿郎站起身,目光如炬地坚定道:“嗯!一定是这样!”
父亲已经恢复了,千寿郎也变得更加坚强了,所以走向未来的脚步不会停止。
他们也一定会拥有美好的未来!
炭治郎微微垂下眼眸,嘴角扬起温柔至极的笑容。
千寿郎居然会为了他而祈祷着,从屏幕中就能感受到那巨大的心意。
大家想要赢的这场战斗的心意,就像是磅礴的力量一样汇聚到心中。
无论如何这场战斗,一定会赢。
【在信鸦送出信的时候,战斗已经爆发了,只有战胜猗窝座,炭治郎才能看到这封信。
炭治郎和猗窝座不停地战斗着,日轮刀不停地挥出不断地火焰。
就在这时,猗窝座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将炭治郎挥下的日轮刀双手合十禁锢住。
炭治郎暗道不好,日轮刀会被折断的!
他咬紧牙关,猛然向后一仰,头槌重重重击着猗窝座。
顿时,他的额上溅出了鲜血,猗窝座额上仅仅出现了一点的痕迹。
就算如此,猗窝座也没有放开禁锢着日轮刀的手掌,“好猛的一记头槌!”
炭治郎咬紧牙关暗道,放手!放手!快放手!
他猛然抬起脚,重踢猗窝座,但是猗窝座的手始终不肯放开日轮刀。
就在这时,一道锐利地刀芒斩断了猗窝座的右手,炭治郎连同日轮刀一起向旁倒去。
他惊喜的回头,“义勇先生!”
富冈义勇出现在猗窝座的面前,他的脸上、手上、羽织上皆是灰尘的痕迹,目光冷冷地看着猗窝座,淡声道:“我现在很生气。因为我的后背很痛,你刚刚那下把我打飞了好远啊,上弦之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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