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刚才没做完的事啊。”
少女的肌肤很烫,烫得他心尖似乎都在发颤,耳边是她的轻喘,墨卿羽更是难受,简直心如火焚。
“那你知不知道,你此刻又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压抑低沉,甚至开始颤抖。
“我知道。”
谢妩眉回头看他,轻飘飘地说了句:“我在勾引你。”
谢妩眉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她只是有预感,可能,在将来为数不多的时光里,与他缠绵的次数,一次会比一次少。
她知道她该问他,是否爱她,可是她更怕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她离回家会更近了。
墨卿羽的心神到此刻才全部都被拉回,他看着沉坐在他怀中的少女,眼底微红。
此刻,他不想再去纠结那个问题了,她身上的谜,他会亲手解开。
缠绵悱恻的吻如窗外的落雨,轻柔,带着凉意。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拥抱的姿势,可以与她做到真正的亲密无间,两人可以贴得更紧,若是没有衣衫的阻隔,那该是怎样的令人心悸。
谢妩眉从来没有与他这般过,此时也有些后悔方才头脑一热就爬了上来。
怀中的男人身躯滚烫,她想脱身,但走不得,腰是软的,腿更软。
墨卿羽松开少女湿红的唇时,连目光都潮了,他低沉地喘息,专心致志地凝视着她,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
-
雨淅淅沥沥地下至深夜,南吴别苑的书房中,一盏灯幽幽地亮着。
祈云鹤从堆满古籍的案头中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笔,掂起纸来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他站起身,走到榻上沉睡的岑寂身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接着,他执起岑寂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尖聚起一点灵光,探向他的脉搏。
敲门声突然响起,祈云鹤回头看了眼在榻上沉睡的岑寂,站起身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了一个人,正是他的大弟子扶苏。
“何事?”
扶苏上前低声道:“师尊,长老会的人又在催您了,请您前往孤月堂一议。”
祈云鹤蹙眉,思索片刻,又跨出了房门。
将房门带上前,目光透过门缝看了一眼,这才又将门紧紧关上。
接着他不发一语,快步朝偏室走去。
扶苏跟在祈云鹤身侧边走边道:“国内近来异动频繁,特别是长老会听说了这次发生的事情,纷纷表示要您速回宗门主持大局......”
两人撑着伞,顺着长廊远去了。
漆黑的雨夜,尽是阴冷,雨声嘈杂,连周围的动静很难被发现。
一个人影顺着回廊缓缓地走了过来。
身形纤细,面目清秀,是个男子。
男子看着消失在回廊的两人,伸手推开了房门。
他屏息凝神,步至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榻上沉睡的少年。
这时,烛火微微晃动了一下,将男子的身影映在墙上,显得异常高大和诡异。
丝丝缕缕的黑烟从男子身上逸出,他自怀中掏出一面流光宝镜,略略施法,镜面上便已是魔气滚滚。
接着,他咬破舌尖,朝空中喷出大量的血,开始结阵。
随着阵法的结成,男子松手,那阵便如网一般罩在了岑寂身上。
昏迷中的岑寂立刻开始皱眉,可浑身如被压了千斤巨石,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他摇着头,脸色发白,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男子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便没有在意,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他身上的鲜血流干之前快速将这个少年传进流光宝镜中。
汹涌的魔气澎湃而出,男子的血液也在不停地为阵法补充力量,眼看着魔气越来越重,他也越来越虚弱,但很快,他就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原本该随着阵法消失的少年,在此刻竟一动不动,似死去了一般。
男子心中一惊,难道阵画错了?匆忙检查了一下,并无任何问题。
难道这人死了?
那人说过,这人要是死了便没用了,所以只能以血为阵,将其速速传回虚空之镜,否则,他会遭到极强的反噬!
男子弯下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像还有点儿气。
他松了一口气,正欲收回手,蓦然,耳边传来一阵嗡鸣,似利刃出鞘,下一刻,他的脖颈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扼住,他惊吓抬眼,正对上一双幽冥烈焰般的紫瞳。
祈云鹤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传影法器中投射过来的几位长老的身影,只撑着扶手揉了揉额角。
“有什么事,说吧!”
一众长老面面相觑,看宗主精神不济的模样,难道他们竟扰了宗主休息?
祈云鹤心头有些突突,方才过来的路上似隐隐察觉到一丝魔气,可连日来的疲惫让他分不出心神去多想,只好先将这事放下。
见对面的长老们毫无动静,祈云鹤也有些不耐烦了:“到底有事没事?”
一位威望甚高的长老忙道:“宗主,南吴境内多处现魔兽,危害百姓,水患之地出现了蠃鱼,还有罗刹鸟,吸血蝠之祸,甚至出现了蛊雕食人的惨状,民不聊生,听闻今年的天选之子仪式已取消,既然如此,恳请宗主速速回宗,清剿魔兽!”
另一位年轻长老也道:“宗主,四国境内皆出现了大量跂踵,哀鸿遍野,十室九空,请宗主速速回宗!”
“请宗主速速回宗!”
“请宗主速速回宗!”
“......”
“你们说什么?”
齐云鹤这才抬起头来,盯着影像中的众位长老,
“蠃鱼?蛊雕?跂踵?上古魔兽?”
众长老点了点头,“正是。”
祈云鹤蹙眉:“如此重大事件,你们怎么现在才禀报?”
众人苦笑,讷讷不敢言。
扶苏上前道:“列位长老两日前便禀报于您了,只是您一直在忙碌,想必是还未来得及看信函。”
祈云鹤唔了一声,那日好像扶苏的确是送来信函,可是他忙着画图纸,便随手将那信函放在窗台上了。
他思索了一番,南吴形势危急,他的确该回去了。
何况仪式已取消,他留下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阿妩那边,应当是不愿意回来了,只是岑寂——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带他回南吴?
他这几日倒是琢磨出了一个压制的方法,若是等他醒来倒是可以试试看,若是真的有用,他便可以放心离去了。
于是,他将除魔之法悉数教给各位长老,约定十日内返回南吴,便结束了长老会议。
“扶苏......”
祈云鹤正要吩咐他,忽听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嗡鸣,那声音直震耳膜,如重鼓擂过,在这漆黑的雨夜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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