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节,若有使臣前来拜访那定是要设宴款待接风洗尘,
南宫伏羲不太喜欢这样的礼节,铺张浪费且不论,本就劳累还要对各怀心思外臣虚以委蛇,
实在是不耐,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腹,越发在心中坚定天下一统的念头,
“伏羲?伏羲?”
背后响起小女人奇怪的唤声,尚且来不及回答耳朵就被不客气地捏住,
“夫君!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没听嘛真是的,哪有这样的啊。”
宋卿卿来到南宫伏羲面前,盈盈水眸不满地瞪着,怎么啦还没多久呢感情就淡了?
现在就连好好听她说话都能走神了?
“不气,寡人方才在想宴会的事有些走神,往后定好好听卿卿说话。”
南宫伏羲一把将气呼呼的娇人儿揽入怀,偏头亲了亲宋卿卿的侧脸,
“这还差不多。”
宋卿卿本就没有真生气的意思,一点点的小性子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转过身子,纤长莹润的指尖戳戳南宫伏羲宽阔坚硬的胸膛,
“我是说哦,我们以后肯定是要行房事的对不对,要是又不小心怀上孩子了怎么办?”
说实在的,宋卿卿是真的怕了,每每想起生霖儿卿雪时的剧痛,
她就头皮发麻恨不得原地去世,虽然看到两个乖乖这样可爱心都化了,
但是,好吧,至少这两三年里她是真的不想再生孩子了,若是再要也要能霖儿和卿雪大一点才差不多,
“不怕,柳如烟有一种药方,男子每月服下两次行房事女子便不会有孕,
寡人已经喝过了,毕竟你我虽未做到最后一步,却也以防个万一。”
南宫伏羲宽厚温暖干燥的大掌,包裹着宋卿卿娇软的柔荑在掌心,
卿卿能想到的他又怎可能想不到,许久之前就已经在服用了,
卿卿怕,他更怕,生产之痛他的卿卿经历一次就够了,他再不想体会那样无能为力的痛苦。
“啊?伏羲你喝的?”
宋卿卿有些懵,还有这种神奇的药方吗?在原来的那个现实世界里,
好像避孕、好吧,就她知道的避孕办法也只有带套套和避孕药,
再来就是结扎,要么男的结扎要么女的结扎,但大部分都是女的去结扎,
她刷到过正规医生科普过的视频,正常来说男的结扎对身体的伤害是比较小的,
但是很多男的还是不愿意而是让自己的老婆去,就怕一个意外自己那什么了,
想到这,宋卿卿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垂下小脑袋继续伸手戳戳自家夫君坚硬的胸膛,
“伏羲,你就不怕你喝了那药方子,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是以后都不能让卿卿每一次都哭着求饶,还是再不能有子嗣了,嗯?”
南宫伏羲好笑抬起娇人儿的小脸,修长如玉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捏捏嫩滑的脸颊,
俊美如神袛的脸庞上,狭长漆黑的凤眸里满是调侃的笑意,
宋卿卿霎时间整张脸通红,红晕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子,特别没有气势没有底气,但又特别不服气地回嘴,
“什、什么嘛,臣妾哪有每一次都哭着求饶,哪有哪有,昨夜就没有好不好真是的乱说!”
南宫伏羲唇边的弧度加深,凤眸里尽是促狭,捏捏宋卿卿的脸颊笑容饶有深意,
“所以卿卿这是在怪寡人昨夜没能侍奉好你吗?既如此,寡人知晓了,今夜定好好侍奉卿卿,争取就算不进去也能让卿卿哭。”
宋卿卿:“!!!!”
脑海里自动回想起昨夜种种抓心挠肝的折磨,瞬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什么不服气也没有了,双手揪住男人的玄色五爪金龙龙袍衣襟,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委屈巴巴,试图挽回一下,
“伏羲、不对不对,夫君~夫君您是九五至尊的大渊皇,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臣妾这个小女子计较呗,
就让臣妾刚刚什么也没有说好不好?臣妾说错了说错了,臣妾每次都是哭着求饶的!”
她这不是怂,她这是从心,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小女子能屈能伸!
然,
南宫伏羲对此并不买账,强而有力的手臂揽住小女人因为这几日有意控制吃食,
开始渐渐纤细回原来未生产时的腰肢,挺阔的身形倾下,
薄唇就熟练地噙住娇软朱红的唇瓣索取,直到把宋卿卿欺负得小脸越发地红扑扑,
才食髓知味地停下,面对哀怨控诉的眼神,英挺的鼻梁轻蹭蹭挺翘的小鼻尖,
“卿卿说得对,寡人是九五至尊的大渊皇,所谓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答应的让卿卿哭便一定会让卿卿哭。”
宋卿卿:“……”
她现在就想哭!!!
…
夜,悄然而至,
因为接待使臣,皇宫的宴会殿彼时灯火通明,端着酒水佳肴的宫女太监穿梭在走廊来来往往。
除去帝后二人还未到,殿内该到的都已经到了,会面的各国使臣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知肚明此次前来,都是来与大渊求合的,没有举杯共饮的欢喜,
而是彼此相看一眼,皆从彼此眼里看到无可奈何和不得已,
若是国兵强马壮,谁愿意这样放下颜面把自己放低,千里迢迢来向他国委屈求全,
甘愿无条件沦为其的附属国,怎奈事实总是不能如愿,自知打不过总没有硬要战一战的道理,
那样子会换来最终只不过是国破家亡,生灵涂炭百姓怨声载道罢了。
因父皇进行时的嘱咐,南宫伏羲并没有废除南宫宸的王爷之位,
更没有把太后的丑事公之于众、走漏一星半点的风声,而按照大渊的礼节,
使臣来访,王爷都是要携带家眷进宫与帝后一同接待的,
正因为知道大渊这样的礼节,碧海才会出此计策,彼时,
南宫宸一袭胜雪白袍落座于席位,说实在的,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
无论是早朝上面对皇兄,还是现如今坐在这里,他都觉得无颜面对,
惭愧,惭愧于一直寄希望疼爱他的父皇,更惭愧于皇兄,
如果不是他,父皇不会因为偏爱自己而冷落皇兄,皇兄也不会受那么多的波折,
甚至是在大渊边关告急之时率兵亲征,所幸平安归来,否则他便是大渊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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