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宋卿卿怔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偏头看了眼安安静静吃手手的兄妹两人,
觉得两个乖乖真是太让她这个母后省心了,反倒是面前这个跟个大孩子一样的男人,
“伏羲。”
宋卿卿娇躯坐地挺直些许,把南宫伏羲拥进自己怀里,俊美如神袛的脸庞自然而然地靠在了绵软处,
亲密的事做多了,这些反而不觉得有什么的,纤长莹润的手指温柔地捏捏男人的耳朵,
“我不会回去的,会留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和霖儿卿雪,至于我从哪里来的嘛……”
宋卿卿一一说开,她从哪里来会不会回去这件事到适才为止,
都是两人刻意避开不愿意去谈起的,她是笨看不懂其他人,可她的伏羲她看得懂,
她知道他害怕她又何尝不是害怕,她说谎了,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去,
但她不想回去,之所以撒谎也是想让他能安心些,她的伏羲每日忙朝堂国事已经很累了。
寝宫外,德公公看着阖着的雕花屋门有着踟躇,这眼看已经到用午膳的时刻,
皇上皇后娘娘带着小皇子小公主在寝宫,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他们这些做宫人的还真就不好打扰,犹豫再三还是歇下心思,
总归皇后娘娘和皇上,肯定是比他们这些宫人更会心疼彼此的,
先不说皇后娘娘舍不舍得皇上饿着,且说皇上是万万舍不得饿着皇后娘娘的。
如此,
德公公便安心地守在屋门外等着,清风吹来庭院里的梧桐香味,
虽是初夏,阵阵蝉鸣却是不知疲倦没个停歇,回后山捕猎吃饱喝足的白君,
慢悠悠地出现在龙啸宫宫门口,没能看见两个小主人在外面,
几分垂头丧气走回梧桐树下,庞大雪白的虎躯往汉白玉石地上一趟,
唉,算了算了,小主人睡觉他也睡觉,等他一觉醒来就能见到两个小主人了。
“吱呀。”
屋门推开,刚刚闭上眼睛准备蕴量睡意的白君,顷刻间睁开灰蓝色的虎瞳看过来,
“吼~”
“小主人,本君又来了~”
先出来地是抱着小卿雪的宋卿卿,白君甩甩粗长雪白的尾巴,音量控制极好地低吼和小主人打招呼,
“哒哒~”
小卿雪闻声看去,向白君挥舞软乎乎的手手回应,晚一步让父皇抱着出来的霖儿亦是如此,
三个月多的时间,除去下大雨否则白君都会来龙啸宫蹲着,为的就是能和两个小主人拉近关系,
“喵~”
“小主人,我们也在这~”
“喵~”
“还有我还有我~”
从外面觅食回来,彼时窝在厅堂里的大橘二橘跟着打招呼,
没错,是从外面觅食回来,南宫伏羲不让宫里的人喂大橘二橘,
原话还是那句不养废物,白君都自己去后山觅食两只猫有什么脸要白吃饭,
大橘二橘能怎样,大橘二橘也很绝望,在太后跟前好不容易学会的讨好卖乖,
在这位帝王面前毫无用武之地,对其他人倒是有用,可除了宋卿卿宫人们根本不敢,
皇上说不让喂,那再怎么讨喜他们也不敢喂,日子过得好好的可不敢自己找罪受。
夜幕浓稠如墨,
打开彼此心底最后一道结的两人,情浓时更为缠绵,今夜,
宋卿卿倒是如愿地在上边,可这也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没过多久便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夫君……”
“寡人在。”
宋卿卿摄人心魄的小脸,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至眼角,心里无由来地就有些担心起来,
老是这般,会不会不太好啊,自己倒是没什么白日里也不用忙,
若是想小憩,有照顾看养的嬷嬷和奶娘以及宫人在,随时都能养养精气神,担心的还是伏羲……
屋檐廊道的宫灯随一阵微凉的晚风摇曳,层层床幔下,传出宋卿卿染着忧心的温声细语,
“夫君,你累不累,累的话我们早早歇息,不用这般勉强的。”
宋卿卿是真的有点担心,温热的指尖细细描绘过男人的眉眼,
娇嫩欲滴朱红的唇瓣,心疼的亲吻吻落南宫伏羲微微沁出汗的额心。
“卿卿说什么?”
南宫伏羲被气笑了,本欲有所收敛的所有没接下来,通通若铺天盖地席卷的海啸般倾压下,
夜半已过,男人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索求着,宋卿卿眼角的泪都不知道第几次溢出来了,
“夫、夫君,够、够了,我错了我错了。”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死在床榻上,什么嘛她真的只是心疼伏羲而已啊,
做什么自己想到其他地方去,还要用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惩罚她嘛,
宋卿卿借着隐约的月光,看见男人突起性感的喉结滚动,自喉间溢出沉沉地笑声,
“可是怎么办,卿卿,寡人还不累。”
宋卿卿还未说什么,又一阵酥麻传来,只听吞咽细微的声响,旋即便是令她羞愤欲死的一句,
“卿卿,好甜。”
就算深处黑暗只有隐约的月光,就算看没有铜镜可惜让她看清楚她现在的样子,
宋卿卿也知道,她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红了个彻底,宛若一只刚刚煮熟红彤彤的虾,
做就做,为什么要说这么羞人的话啊啊啊啊啊!!!!
隔天,
宋卿卿睡到了日晒三竿,心里记仇的小本本又添上重重重的一笔,
不过比较神奇的是,她迷迷糊糊总感觉腰肢暖暖的,醒来也不会觉得酸疼,
哼,算伏羲这个大暴君还有点良心,知道心疼人。
因着半夏地心上人受伤,宋卿卿也没有勉强让人这么快就过来,等伤养好了也不迟,
用完早膳,龙啸宫来了一名女侍卫,是宋卿卿缠着自家夫君要的,
“属下静宁,参见皇后娘娘。”
女侍卫一身利落的装扮,头发也不似寻常女子般挽着发髻而是像男子一样高高竖起来,
宋卿卿很满意,来到静宁面前抱起自己软软毫无杀伤力可言的拳头,
认认真真又无比郑重地行了一礼,温软清亮的声音透着几丝俏皮,
“师父,以后还要你费心教徒儿点武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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