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还记得?”
南宫伏羲有些想笑,捏了捏鼓鼓囊囊的荷包,银锭子倒是隔人的得很,买糖葫芦何须这么多,
“当然记得,夫君说得什么话,霖儿和卿雪的事臣妾才不会忘记呢。”
宋卿卿有些不满,微撅嘴伸手把男人拿在掌心里把玩的荷包抢回来,
小鹿眼还不忘暗含警告防备地瞥一眼南宫伏羲,模样就跟防贼似的,
“伏羲我和你说这是我的私房钱,你不许惦记,你都有那么金子银子啊,不对,是金山银山。”
“再惦记我这点小钱,你就是可耻无耻,一国之君呢。”
最后一句说着的时候,宋卿卿已经是垂下眼睑把荷包揣进袖口兀自咕哝,模样可人惹人怜爱得不行,
让人想抱进怀里好好欺负,好在这一次南宫伏羲忍住了,没有急着欺负小女人,
“寡人记得寡人把库房的钥匙交由卿卿保管,卿卿想拿什么便拿什么,怎么卿卿却是这样防着,当真是让人寒心。”
宋卿卿:“……”
又来了又来了,一国之君他又开始装可怜卖委屈了!
呼吸一口气,掏出袖口里的荷包一把揣进南宫伏羲怀里,气呼呼道,
“给你给你给你,伏羲你真是的,我就没见过你年纪这么大还这么幼稚的人。”
此话一出,南宫伏羲神色成功一僵,收藏匀称的手指不客气的捏住娇人儿的脸颊,
“卿卿说什么嗯?寡人年纪大,卿卿现在就开始嫌弃寡人老了?”
寝宫里挺安静的,只有银丝炭烧着偶尔发出的一两声细微的动静,
夫妻一年半载,加上伏羲在自己面前从不掩藏真实的情绪,
宋卿卿一下子就抓住重点,眼里霎时间浮现出狡黠的精光,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啊,
也不管脸颊让没让男人捏着,再接再厉,乘胜追击地刺激,
“对啊,夫君你本来就比我大五岁嘛,你看看你现下都二十有六了,而我才二十有一。”
说着有模有样地俯下身,扒拉着男人的大脑袋,睁大眼睛仔细寻找起来,嘴里不忘碎碎念,
“哎呀,让我看看我们伏羲是不是已经有白头发了呢,有的话可怎么办呢,是不是还有皱纹了呀?”
“!”
宋卿卿只感觉自己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重新被困在紫檀木软榻间,
双目交汇时,故作迷惘地眨了眨无辜的小鹿眼,伸手安抚摸摸男人的大脑袋,
“伏羲怎么了嘛,不难过不伤心哦,就算你老了,我也是会一直心悦于你的。”
南宫伏羲丰神俊朗的脸庞,难得在面对宋卿卿时,露出在朝堂上如出一辙邪魅而潜藏危险的笑容,
“卿卿,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
宋卿卿一个激灵儿,身体对危险感知的本能想要撒腿就逃,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接下来,宋卿卿被打了屁屁,红了的那种,正欲冲男人露出锋利的爪牙反抗一番,
让南宫伏羲伸出手臂一捞就重新拉进宽阔温暖的怀里,半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不管是她刚和静宁学身手的时候,还是她现在已经有内力,
在伏羲面前她学的那些都跟没学一样,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
次次都被轻而易举的就被化解化解,特别尤其十分地没有面子!
“干嘛,不许打,都红了!”
迎上自家夫君似笑非笑的脸庞,宋卿卿捂住屁屁气得像挠墙!哦不对,是挠花伏羲的脸!
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就是开个玩笑说几句老吗,至于吗至于吗!?
“红了?”
南宫伏羲扬了眉宇,他下手力道多少他自己心里清楚,怎么可能红了,打疼她心疼的是他。
“对,红了!”
宋卿卿气得很认真,不带开玩笑的那种,今天伏羲必须睡在外间,别想回里间和她一起睡!
南宫伏羲修长匀称的手指伸出,不疾不徐地要去解开小女人腰间的细带,
“那卿卿快让寡人看看。”
宋卿卿:“!!!”瞬间护住自己的屁屁溜下紫檀木软榻。
反观南宫伏羲则是手掌撑着太阳穴,姿态散漫半躺靠在软榻上,神色皆是笑意。
宋卿卿一张绝美的小脸青了又黑黑的又青,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
“夫君大混蛋,九五至尊的大渊皇不要脸!”
腊八节的天正是寒时,外面又开始飘起洋洋洒洒的小雪点来,
帝后的寝宫清楚地传出帝王愉悦的笑声,以及皇后气呼呼嗔怒极了的嗓音,
宫人们早已经见惯不惯,御膳房的人和龙啸宫伺候的宫人,已经把膳食摆好,
德公公穿着藏青色的大棉袄,臂弯里依旧躺着终年不离手的拂尘,
乐呵呵地伺候等在寝宫门口也不着急,等看时机差不多了,
才上前轻声叩响雕龙纹门提醒帝后二人用膳,帝后鹣鲽情深,乃是国之大幸。
转眼日落西山,夜色降临,
宫外,
青石小巷尽头的宅院,正是宋父宋母和宋锦年三人,多年积攒下来积蓄买下来的宅院,
大寒天夜色总是格外浓稠一些,宋父宋母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
宋锦年和柳如烟这边的屋子倒是还没有,眼看着生产之日在即,
宋锦年总算是感同身受体会一把当时小妹临近生产,帝王焦灼的心情。
“锦年,我没事,我们的孩儿也很乖,你无需每日都这样忧心,你起来。”
柳如烟无奈地顺着宋锦年的散落在肩出的墨发,每夜入睡前都要趴在自己高高隆起肚子听,
简直和皇后娘娘话里的皇上一模一样,她原本不紧张,锦年每一夜都这样害得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辛苦你了,娘子。”
宋锦年对柳如烟的话可以说是唯命是从,起身将人揽进自己怀里,怜惜地一吻落在柳如烟额心,
“知道辛苦以后更要好好待我,知道吗?”
柳如烟心里生出暖意,这大寒的天仿佛都没有那么冷了。
“好,若我以后不待娘子好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毒誓的话张口就来,柳如烟都来不及阻止,一时转身嗔怒瞪过去,
“说什么傻话,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讲的吗?”
这样的嗔怒换来宋锦年的柔声笑意,手掌落下柳如烟青丝墨发间安抚地轻揉,
“不怕,只要我遵守誓言一直待娘子好,老天爷就不会降下雷来劈我。”
柳如烟还能说什么,伸手没好气地在宋锦年最脆弱的地方惩罚似地拍了拍,
当然下手的动作放得很轻,毕竟她以后还要用,只是接触到时,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地的触感传来,黛眉玩味十足的挑起看向宋锦年,
宋锦年的面色很不自在,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夜里一接触到娘子他就起反应,
柳如烟兴味地笑出声,她真是爱极了锦年这副模样,“夫君别害羞,我帮你。”
嗓音妩媚,活像在调戏良家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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