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王府之中叮叮当当敲了一天,管家就算是不想听,也不得不听。
他又焦虑的来到竹香院旁边,一眼就看到了容时正站在竹香院前。
他忍不住上前,“王爷真就任凭王妃这么敲下去?”
“是啊。”容时的目光看向正在前面的沈虞,今日天气有些热,沈虞的脸上有些汗,她拿着图纸,面上神采飞扬。
最重要的是,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有他从来都没见过的光芒。
此时的沈虞,比被她调戏的时候红着脸的沈虞,还要好看。
“王爷?”管家没听到容时回答,又问了一句。
“让她敲,你看她敲得多开心。”
管家:???
人言否?
“这竹香院敲了,至少损失五十万两,王爷……”他弱弱的开口,努力想要再挽回这院子。
“五十万两又如何?本王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留着院子干嘛?”
他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又看向管家,“你去将府中闲着的下人都叫来给她帮忙。”
管家心中难受,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此时,沈虞也看到了容时,她快步走了过去,问道,“王爷怎么来了?”
“来看看王妃。”他将目光落到沈虞的脖颈上,有一滴汗珠正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滑落,最终没入衣服中消失不见。
他忍不住抱住沈虞,将脸埋到她的脖颈。
嗯,小王妃的汗都是香的。
“王爷放过我,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呢。”沈虞哭笑不得就要挣脱开。
“是吗?谁敢看?”他将她越抱越紧,不知餮足的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沈虞抬眼望了一圈,竟然真的没人敢看,“王爷最近没事干?”
“这不是要陪王妃?”容时挑眉。
这人总是没个正经,沈虞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让他这样缠着,于是抬头吻了他一下,“那王爷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沈虞要帮的忙总是刺激的很。
“我想吃糖了。”她认真的望着她,“想吃葡萄味的。”
他的王妃,还是个要糖的小孩子。
容时在心中迅速给沈虞下了定位,随后应了一声,“好。”
他不怎么买糖,一人在京城转了半天才找到糖果铺。
“客官要什么糖?”糖果铺老板听到有人来了,顿时抬头看了看来人。
“齐王来了!”他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拔腿就要跑。
须臾间,周围的人都已经跑干净了,只有那老板好似被什么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能动。
容时用了内力。
他被吓得立马跪下,使劲儿给容时磕头,“齐王殿下,小的才刚娶了媳妇,还不想死啊!”
容时被他吵得双眼有些红,“闭嘴!”
掌柜的顿时不敢说话,容时递过去一两银子,“本王来买糖。”
“什……什么?”齐王竟然不是来杀人?
“王爷要买什么口味的糖?”他立马问道。
“买葡萄味的。”
老板颤颤巍巍的接过容时手中的银子,迅速给他装了一包葡萄味的糖递给他。
容时接过糖,就要离开,老板猛然松了一口气。
却没想容时又忽然回过头来,将他吓得差点又跪下去。
“你那新娘子,长得好看吗?人好吗?”
老板立马点头,“小的的娘子,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话无端让容时心中郁闷了起来。
“你娘子才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也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本王的王妃才是。”
他说完才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转头便离去了。
只是他虽然这样说,老板却还是觉得自己家的娘子最好。
他开这糖果铺子,就是为了给他娘子熬出世界上最甜的糖。
等到容时再回到王府已经是日暮时分了,他献宝一般将糖递到沈虞手上。
沈虞接过糖,捏了一块送到嘴里,“这糖比上次的糖好吃。”
她自然的捏了一块递到容时的口中,一股浓浓的葡萄味在他的口中划开。
沈虞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骚话,容时却忽然抬起头,十分认真的开口,“王妃还没有赔本王鱼。”
沈虞被他弄到哭笑不得,“好,我赔王爷鱼。”
“真的赔?”容时的眼中忽然起了一些神采来。
“真的。”
只是,沈虞说完,就后悔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容时要她赔鱼,竟然是这么个赔法。
她羞耻的躺在床上,容时望着她,沈虞很白,不同于纸的雪白,她的白带了点血色,比纸要好看了不少。
容时一直低着头看着她,沈虞被他看得受不了了,“王爷要画就快点。”
“王妃别急,本王还在构思。”
他思索的时间有些长,这一段时间里的每分每秒,对沈虞都相当于凌迟。
容时的目光望的她浑身不舒服,她皱了皱眉。
然而男人还是丝毫没有动笔的意思,她恼了,起身抱了被子在自己身上。
“王爷先慢慢构思个一晚上吧,我要先睡了,王爷构思好了再来叫我。”
她转过身子去,只给容时留下一片雪白的背,和那片展翅欲飞的蝴蝶骨。
容时觉得她这样闹脾气好笑,伸出一根手指来戳了戳那蝴蝶,“王妃?”
“已经构思好了。”
沈虞这才又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子来,慢吞吞的将被子退下,不情不愿的开口,“王爷画的时候快点。”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怕冷。”
“嗯。”容时应了一声,随后将笔放在丹青之中蘸了蘸,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在她身上画画。
笔有些湿,笔尖从身上划过还有些痒,沈虞忍不住想躲,容时却哄她。
“乖,别动,画完了本王给你买糖。”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小孩!
她气鼓鼓的看着他的手臂,容时的袖子有些长,他用左手稍稍撸起袖口,沈虞顺理成章的看到了他的手臂。
白,很白,但是这么白的手臂上,却有一道道难看的伤口,犹如泥鳅一般,盘旋在他的手臂上。
她刚想要问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容时开口,“画好了。”
果然画的很快。
沈虞犹如忽然解放了一般,立马要起身将这条鱼洗掉,却被容时拦住。
她瞪了他一眼,“我都已经赔了王爷的鱼了,王爷还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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