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不讲究分桌考试那套。
用校长的话来说，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学习是学给自己看，只有真材实料，才能一步一个脚印往下走。
所以不分班考。
早上考语文数学。
语文两个半小时，数学两个小时。
阮清清做题的时候，习惯性一路到底。
解题期间，不会分出心思想别的事。
她写的速度很快，几乎看一遍题目就下笔。
江衍和她同桌，女孩翻页时，他还在写第一页最后一道题目。
江衍的精力大多数用来学习计算机，对于高中课程，他花的时间并不多。
但他解题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至少比旁人快一倍。
以为阮清清在乱写，少年皱了眉头，下意识看向女孩的试卷。
干净的卷面上，字迹清秀。
江衍翻到第二页看题目，对应女孩刚刚写的答案。
女孩的解题思路很清晰，也很准确。
阮清清写完作文后，还剩下一个半小时。
少年望着女孩做完的试卷，陷入了沉思与迷茫。
接下来的科目，阮清清都写得很快，不过她没有提前交卷，等到老师说可以交卷，交卷的人过半才把试卷交上去。
终于，两天时间，考完所有科目。
阮清清去上厕所时，正好遇到余晖。
余晖叫住阮清清：“你叫一下江衍，今天晚上篮球队有个聚会。”
虽然江衍加入篮球队以后，没和队里人相处过，但余晖觉得，既然是队里一员，队里的活动，应该通知一下。
正好今天餐馆老板回乡下看孩子，不用上班，阮清清欣然答应：“好，我回去告诉他。”
*
回到教室，阮清清把这件事告诉江衍：“正好今天不用上班，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篮球馆吧，可以练习篮球，余晖在呢，他会教你。”
江衍知道阮清清和阮成渝是兄妹关系后，心口的郁结闲散，也更愿意去学习女孩喜欢的篮球。
“好……”
他望着女孩，女孩笑靥如花，听他说好，主动给他收拾书包：“那我们快点去吧。”
两人一路往篮球馆走去，阮清清走在前面，江衍跟在她身后，女孩今天扎了个丸子头，走路的时候一颠一颠。
篮球馆里，余晖正在跟队友们打篮球。
阮清清想到余晖对江衍的照顾，笑着跟江衍说：“余晖人很好，江衍，你可以多试着跟他相处。”
阮清清很少夸人，少年听进了心里，余晖确实和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不一样。
侧眸看向女孩，女孩笑眼弯弯，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上的余晖。
余晖打球很好，球场几乎成了他的专场。
看见他进了一个远投三分，阮清清惊呼一声，然后愉悦地说：“真帅。”
阮清清不是夸人，她夸的是余晖那个闪人后仰远投的动作。
很帅……
少年抿紧了唇，余晖手里运着球，动作轻松随意，而他还只会拍球，与余晖相比，他瞬间输了很大一截。
阮清清正好回头，看见江衍低垂着头，一副失落的表情，有了前车之鉴，赶紧表明心迹：“不过我觉得，你比他更帅。”
少年不会隐藏心事，听见女孩的夸奖，低垂的头瞬间扬起，眼底有喜悦溢出：“我会……努力，好好练习。”
阮清清看他恢复精神，笑弯了眼：“嗯，我给你加油。”
篮球馆有很多篮球，江衍抱着一个篮球，开始练习拍球。
阮清清坐在边上看他，双手托着腮。
少女身穿白色连衣裙，头发扎成可爱丸子头，露出白皙漂亮的小脸。
在打篮球的男生们好几次回头，看见漂亮的校花，打得越发卖力，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余晖见了，无奈笑道：“这群臭小子。”
看见美女就那么精神。
江衍持续着拍球的动作，拍了很长时间，然后江衍停下来，认真地看余晖运球，学着他的动作，慢慢练习。
打篮球很容易出汗，就算江衍只是练习也一样。
不一会儿，江衍脸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阮清清看他练习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都不见停，有些心疼，叫了他一声：“江衍。”
少年很快停下手中的动作，抱着篮球跑到女孩跟前，跑动间，汗水渗到眼睛里，传来一阵辣疼的感觉。
江衍随意地抬手擦了一下。
看他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打湿了，阮清清笑着拿出纸巾：“你低下头。”
江衍乖巧地低下头。
阮清清拿着纸巾，温柔地给他擦汗。
江衍低垂着头，视线落在女孩白净的脸上，她笑眼弯弯，明亮的双眸里，好似只有他一人。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沐浴露的味道，很清爽，靠近时，江衍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气息。
莫名的，心跳变得比之前快了些，少年薄唇抿得紧紧的，随着女孩的靠近，他心脏跳得更快了。
从他的角度看去，女孩白皙的脖颈纤细颀长，锁骨精致漂亮。
江衍感觉更热了。
“好了，这样就不热了。”阮清清给他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净，又用湿巾给他擦拭。
江衍沉默地看着女孩，想告诉她，更热了。
“渴吗？”阮清清问他。
江衍摇了摇头，想说不渴，正好余晖过来，看阮清清带了两瓶矿泉水，问道：“水能给我一瓶吗？我给你钱。”
“啊，不用。”阮清清怎么可能收余晖的钱，他那么照顾江衍。
赶紧把水递给他：“你喝吧。”
余晖渴死了，拿到水拧开仰头大口吞咽。
少年望着余晖手里的矿泉水，眼底划过一抹黯然。
他的。
脸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江衍回神，女孩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正贴在他的脸上。
“不渴也喝点，出了那么多汗，补充点水。”
女孩的话，让少年漆黑的眸子瞬间发亮，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你喝。”
她只剩一瓶了，江衍知道她爱喝水。
阮清清想起上次的间接接吻，咳了咳，小声嗡嗡：“没关系的，我们两个……喝一瓶，你不喝完就好，我能接着喝。”
说完，小脸一片嫣红，总感觉她在趁机占江衍便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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