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空在一旁气的干瞪眼,公然调情,当他不存在?
小灯冷哼:“你觉得呢,我会让你死么?”
公子烬轻轻勾唇,伸手在她头顶一拂,情丝绕立刻松动,像藤蔓一样迅速归拢,最后化成一根血红戒指戴在公子烬的右手食指之上。
“小灯儿,你果然有些本事,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小灯终于恢复正常,她动了动已经不过血的嘴脸,大喘一口气,卯足了劲才把自己一字马的腿拉了回来,浑身麻木的像木头一样梆硬,她弓着腰跪在地上疼的直嚎呜。
“公子烬,你是故意的,报复我给你下蛊毒?”
公子烬的手脚也麻木,不过报复也是真的。
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大公鸡,忽然伸手在她鼻尖上蹭了蹭,道:“你送给我的叽叽,我很喜欢。”
小灯:“……”
念空:“……”
“他娘,不能放过他,你腹中已有赤金血脉,现在杀了他,这个天下就太平了!”
念空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戳聋,都什么时候还调情,他恨铁不成钢的对小灯喊的嗓子都劈了:
“你放心,只要你杀了他,整个法华寺会是你今后的靠山,无论你与孩子,我们奉养终生,一辈子衣食无忧。”
小灯此刻才知道,念空为何那么在乎她腹中的孩子。
原来,他早就对公子烬起了杀心。
又或者从十年前开始囚禁他时,他就打算利用他生子留血脉,在杀之灭口。
枉费念空吃斋念佛,参禅了悟这么久,到底也是个世俗之人。
小灯喘了一口气,胸口疼的厉害:“你这人缘,还真是不好,那么多人都想杀你。”
想起上一世他是活活憋死的。
想来,也是他们动的手脚。
公子烬忽然凑近了她耳廓,嗓音低哑道:“所以,和我同生共死,小灯儿,后悔也来不及了。”
小灯的确是后悔了。
她只怕是命运最惨的神灯了。
她跪在公子烬腿前,想要抬手去拔针,可她的手实在是麻木如铁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只能将头伏在他胸膛,用嘴去咬那针。
牙齿咬住针尖的时候,她的双唇被迫压在公子烬的胸膛之上,让小灯忽然觉得他也不算高岭之花。
她拉拽了一下,她感觉公子烬身子明显颤了颤,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被压制的功力即将恢复而兴奋。
“重楼与我寺众僧,今日定要把这邪孽杀了,为天下除害!”
念空大吼一声,他不管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儿公子烬必须死!
门外的重楼和众僧闻声全部涌了进来。
他们看见小灯和衣衫不整的公子烬交缠在一起白日宣淫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
回过神自然知道发生何事,全都怒发如雷。
内中一个紫面僧人首先忍耐不住,挥拳掳袖厉声怒喝:"邪孽纳命来!"
他冲刺似的奔过来,那速度,比起两肋生翅,脚底生风也不差了。
小灯伏在公子烬身上用力咬着那针往外拔,可那针死死的钉进心脉已有十年,岂是那么容易就拔出来。
小灯知道这群人要过来杀他,他不恢复武功,恐怕不是对手。
“别急,慢慢咬。”
公子烬轻声细语,左手罩住她的脖颈轻轻抚弄,然后轻抬右手,情丝绕便从戒指里窜出来。
那红线竟好似活的一样,柔弱无骨地缠绕,将那和尚整个人裹在其中,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包成了一只的大蚕茧。
公子烬伸出舌舔了舔唇角,手指一收,情丝绕顿时剧烈收缩,那和尚瞬间就化成了肉泥。
“公子烬,都是同门,共修佛性,你怎么如此狠心!”
重楼痛心疾首的斥责,这十年他与公子烬接触最多,他经常以佛经度化他,可公子烬下手杀人却从未留情。
公子烬散漫的坐着,低眉浅笑,欲醉天人:“大般涅磐经说:二种庄严,一者智慧,二者福德,若有菩萨具足如是二庄严者,则知佛性。重楼,你倒是说说,你们法华寺何时有过智慧,何时有过福德,又何时有过佛性,这十年,我被你们囚禁在这儿,过的又是怎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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