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灯顿了顿口,她本来不打算告诉他,这八个月她都经历了什么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只是这个小变态这么精明,他要是想知道,迟早是能从她口中套出话来的。
小灯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闷闷道:“我就是那盏灯啊,之前被陈春雪救了,后来她被吴一守二人捉走时遗落在官道上,正巧被你拾去了,我怎么喊你都听不见,你还……把我扔在浴池里。”
公子烬双目微睁,似乎不可理解她这没头没脑的话:“什么,你是那盏灯?”
小灯手指在他胸口停顿了一下,抬头瞄了他一眼,继续画着圈圈,解释道:“其实那天在悬崖边,我是骗你的,我没有回天上,在石洞里我把你救出来,修复了你身上的伤,就……法力散尽,变成了一盏灯掉落悬崖,在河底呆了八个月才被陈春雪捡到,我以为我这辈子和你都不会见面了,没找到我会还是有缘……唔。”
公子烬忽然发狂一般吻住她,他抱住她抵在竹子上,他贴着她的狠狠的唇吻着,好久,才停下喘息道:“媳妇儿,我公子烬对天发誓,以后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如有违背不得善终,这世间万物从不入我心,可我只臣服于你一人,做你最忠实的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无数的竹叶被他撞在竹身上惹得无声坠落,他的鼻息热烘烘的,真的像小狗一样在她脖子上拱来拱去,嘴唇碰她的脸颊和耳朵,唇滑过耳,牙齿跟上,张嘴咬住它。
小灯没有一点不甘愿,甚至还很期待。
正待公子烬的手探向她衣领时,二雷轻功贼飘逸的从树梢纵身落在二人跟前,火急火燎冲上来道:“少主,柳无心那个浪蹄子果然去了阳城,我藏在大水泡子里都看见……”
话说了一大半,她才发现公子烬不是一个人在这儿。
不仅不是一个人,他还和一个娘们正在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的办事儿。
她定眼一看,我的亲娘啊,这个小娘们不跳崖死了么?
这怎么又活了?
不过二雷很识相的将话噎了进去,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真的很尴尬。
公子烬双眼微眯,眸心射出锐利的光芒,寒光嗖嗖,宛如蛇的信子,二雷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道:“属下已经打探到,柳无心已经现身阳城附近,恐怕不安好心思,属下这才……”
公子烬一手撑在竹身上,垂着头连连喘息,漂亮的眼睫颤颤的,柔软韧长,好像比薄刃还能割人。
小灯感觉他的胸膛起伏的都快拉风箱了。
被打断的滋味,额,应该不太好受。
小灯看着他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青筋暴起,今儿她若是不在,二雷的脑瓜子就保不住了。
“说,柳无心怎么了?”
公子烬喘了好半天,才将小灯的衣襟拢好,目光在她脖颈下的雪色停顿了一下,艰难的移开视线,转过头看着二雷,目光霎时变得骇人,简直能剜她的肉。
他扯了扯衣领道:“这事不火烧眉毛,我扒了你的皮。”
二雷都快哭了,这间谍工作实在不好做,她擦了擦汗,咽了咽口水道:“属下这两天偷摸跟着柳无心,发现他就在一个时辰前,和陈科偷偷见面了,二人好像还挺和谐的。”
“和谐?”
公子烬微俯下身,伸手掐着她的下巴,一股怒火从丹田烧起来:“我让你关注这个了么?”
二雷连连认错,知道自己就是他随手捏死的蚂蚁,这个男人有多可怕,人尽皆知。
公子烬阴声道:“他们二人见面,就说明陈科和鬼面人之间早就相识,这十年他们定有合作,在阳城更是密谋着什么,既然如此,那柳无心离开,你为何不擒住他!”
二雷被他这个活阎王吓得魂都要出来了,想说话,舌头好像不见了,好半天才道:“他,他走的忒快,我没追上。”
“废物!”
公子抬手甩开她,拳头紧握才控制没有杀了她:“让沈立安现在立刻进城,就以我的名义。”
二雷急忙应诺准备撂挑子,公子烬眯着眼冷声喝道:“让你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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