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徐冬会怎么做?"
顾宁之和苏小小俩人对视一眼均未说话,贺大爷押了口茶,深深叹气:“唉......”
凡事都是命数!
从前他不信命,现在则是信的不行。
再说徐冬,回到家之后,摸了摸怀里的白玉瓷瓶,犹豫再三,又重新躺了回去。
照常洗洗涮涮,最后刷锅煮饭,天擦黑的时候将饭菜端到徐掌柜房里:“爹,饭好了,吃饭吧,今天煮了你最爱吃的清炒油麦菜,新鲜着呢。”
徐掌柜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胃口,对这些已经没多少食欲了。
“嗯,放着吧,我还不饿,待会儿再吃,你先出去吧。”
实际上他不是不饿,只是无论什么饭菜他好像都没什么胃口,眼神却时不时往徐冬脖颈上的大动脉瞄,下意识喉咙一滚。
随后把自己吓了一跳,天,他在想什么?怎么会想要喝人血,冬子可是他亲儿子!
“你先出去。”
不自觉地,徐掌柜语气有些急促,像是生气的样子,徐冬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懵懵懂懂,欲言又止。
身为孝子,他向来为他爹的命令是从,从不曾违背过,下意识退了出去。
"那爹,您先休息,饭菜我放桌上了,要是凉了,您再叫我,温一温再吃。"
徐掌柜十分不耐,挥手道:“嗯,行了,我困了,要休息了,出去。”
徐冬不敢多说,心里明镜似的,爹近日越发变了,性子越来越不稳定。
可......
徐冬还是拿不定主意。
又过了一夜,徐冬昨夜一整晚辗转反侧,一大早,又早早起来准备早饭。
等到徐冬敲开徐掌柜的房门时发现,昨晚的饭菜他爹居然一口未动过。
“爹,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好,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给您......?”
徐冬话未说完,徐掌柜便沙哑着嗓子低低咆哮:“胡说什么,我好的很,找什么郎中,你是见不得我好还是怎的,还要咒你亲爹不成,出去!”
只不过一晚功夫,爹的脾气更重了,徐冬心里咯噔一声,他感觉得到,从昨晚开始,爹的目光总会落到他的脖颈上,偷偷吞咽口水,好像很馋的样子。
徐冬有些慌,这到底,还是不是他爹了?
在徐掌柜再三催促中,徐冬放下碗筷退了出去,转身的时候偷偷在眼皮上涂了一层牛眼泪。
等他转身关门的时候,亲眼瞧见屋里的情景。
满是灰尘的房间,挂了满屋子的蜘蛛网,他爹衣衫褴褛的半躺在床上。
一张可见白骨的脸,一边已经没几块肉了,另外一边烂肉中可见几条蛆虫蠕动。
徐冬差点哭出来。
大爷说得对,他爹不该这样遭这样得罪!
徐冬哭着跑到贺府,求见大爷。
“冬子,你这是怎地了?可是你爹出了什么事?”
徐冬边抹泪边哽咽道:“我看到我爹的模样了,大爷,你说的都对,该让我爹入土为安,他这样,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
他早该说的,不该瞒着,不该想着多留爹一阵子,再多一阵子......
是他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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