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领主咳了一嗓子。
“彤儿,过来。”
薛彤儿瘪瘪嘴,十分不愿,又不得已轻轻推开苏秀玉,走了过去。
苏秀玉怀里一空,不悦地瞪着鬼面领主。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给他的彤儿灌了什么药,彤儿这么听他的,连自己这个亲亲夫君都要靠后了?
苏秀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彤儿?”
薛彤儿嘟着嘴站在鬼面领主身前,跺脚道:“舅舅……”
纳尼?
别说苏秀玉,就连苏小小都惊了,薛彤儿喊鬼面领主什么?
鬼面领主瞪了薛彤儿一眼,果然女孩儿外向!
不是说好了,见到人要听他的,他不让说,不能提前告诉苏秀玉,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事已至此,原本的打算都泡汤了,只能临时改变策略,给自己加戏。
“没错,本座也是不久前才发现,彤儿是我姐姐遗留在外的亲生女儿,亦是本座的外甥女。”
他姐姐二十多年前不顾反对,离开北地,从此杳无音信,那时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孩子,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大姐姐,并无印象。
后来厉家灭门,母亲临死前将他送走,并告诉他,他还有个姐姐,也庆幸姐姐早早离开,躲过这一劫。
这么多年,他力争上游,爬上领主的位子,报了家仇之后也曾多番打听过姐姐的消息,只是他对姐姐根本没有印象,只凭母亲临死前的一句交代,根本找不到任何消息。
直到他遇到薛彤儿,将她带回来的第三个月,偶然之间发现,薛彤儿的手臂上,有一颗跟他一模一样的胎记。
那是厉家嫡系的家族传承。
因此厉耕才确认,薛彤儿是他的血脉至亲,他姐姐的亲生女儿。
只是姐姐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让他惆怅了一阵子,同时万幸,当时心血来潮,救回了亲外甥女。
厉耕不善地看了眼苏秀玉。
“彤儿本座的外甥女,即便你是那丫头的哥哥,本座不认你这个外甥女婿,你也休想靠近彤儿一步。”
苏秀玉知道鬼面领主,莫名成了他的娘舅,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但他阻止他夫妻团聚这件事,苏秀玉可不管他是不是舅舅。
“厉领主,彤儿是苏某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妻子,不管她与厉领主有何关系,他都是我的妻,何况彤儿如今身怀有孕,厉领主难不成想拆散我们一家三口不成?彤儿,来为夫这儿,当心咱们的孩儿。”
薛彤儿忙不迭走过去,苏秀玉将薛彤儿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薛彤儿没心没肺地嘻嘻傻笑。
厉耕额头青筋直跳。
他本想给苏秀玉一个下马威,让他不敢小看了厉家,将来有机会对彤儿不好。
偏偏小妮子对他满心欢喜,根本不懂得他的用心良苦,见了人就将他的告诫抛诸脑后。
这性子半点也不随厉家人,难不成真是一孕傻三年?
“你既知道彤儿是你的妻,却没有尽职尽责的照顾好她,你可知,当时本座在那间破庙见到她时,她差点就死了,更不论她肚子里还怀着身孕。”
“苏秀玉,身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住,让本座如何将外甥女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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