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亭子里,楚天翔开始沏茶,他问道:
“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楚老板,明天不是去姐钦镇看石头吗,我是过来问问你准备几点走?还有,你们过去几个人?”
楚天翔笑笑说道:“明天早点儿吧,八点半就走,下午我这边还有事,我准备带三个人过去,你也知道,缅北现在太乱了,我也有点担心。”
苗昂急道:“安全没问题,从这里到姐钦镇不过二三十公里,都是大公路,而且这段路人也多,山军一般不会过来的。”
“借你吉言,希望明天能把那块石头拿下,到时候给你个大红包。”
苗昂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说:“那我先谢谢楚老板了。”
两个人正闲聊,院子外边进来两个人,探头探脑的,楚天翔一见,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两个人前天还在英江见过,好像一个姓李,一个姓黄,两个倒霉蛋。
“请问楚天翔楚总....”,来人话还未说完,就认出了楚天翔,他赶紧说道:
“您就是楚总吧,我是魏桦的朋友,我姓李。”
“我是楚天翔,我们在英江见过面。”楚天翔笑容可掬,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两位老总请坐。”
楚天翔让两位老板坐下,然后对苗昂说道:
“那我们就说好了,明天一早就走,今天我就不留你了,我这儿还有客人。”
苗昂告辞走了。
楚天翔心里直砰砰,他不知道这二位来这里干什么,但绝对不是来买那块大马坎水石的,当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叫楚天翔。
“李总,昨晚魏哥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们二位老总要来,有什么事您就直说,我跟魏哥是好朋友,中午我请二位老板吃饭。”
楚天翔面子给的十足。
“楚总,我们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俩遇到个难题,事情您也知道,前天晚上我们买了一块改口料,切了两刀,在盈江我们又切了一刀,结果垮了,我们没敢再切。”
“我们想请教一下您这位赌石大王,请您看看石头到底该怎么办?”
楚天翔心里直发毛,那块石头还没拿到南粤就切开了,不垮才出鬼呢。
他想了想说:“你们把石头拿进来我看看。”
楚天翔是担心这二位切的那个小块,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非常幸运,两个人还是很谨慎的,在大的那块上切下来一个片料,有两厘米厚,这是准备出手镯,但满色的手镯没有了,飘花的好几条。
李总说:“楚总,您看,这第二刀切的太厉害了,面上全是绿色,进去不到一厘米就露白了。”
楚天翔翻看着那个片料,他自言自语道:
“这块大的还值一两百万吧。”
“对,对。”两个人异口同声,赌石大王看料子价格很准啊。
楚天翔在犹豫说什么,钱是不能退了,别说他们切了一刀,就是一点没动,都没有退货的道理。
楚天翔狠狠心,决定实话实说,毕竟还有魏桦的面子在。
“李总,黄总,这块石头是英江那个金总的,第一刀他切垮了,后来找到我,第二刀是我切的。”
“什么?”李总和黄总大惊失色,前天晚上楚天翔蹲在金总的库房挑石头他们是亲眼所见。
“两位老哥,我就实话实说吧,幸亏你们切了大的那块,要是切这块小的,那就亏到家了,这里面的色的深度,跟这块大的差不多,绝对不是满绿。”
“你...,你确定?”黄总颤抖着问道。
“我确定,这块石头我看了三个小时才切的,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楚天翔身子挺了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楚总,我们就因为切了这片以后才产生的怀疑,现在你这么说我有点信了。”李总心有余悸地说。
“卖了吧,现在原价卖出去还有可能,两位哥哥,说实话,你不觉得你们买的有点便宜了吗?”
两个人的脸‘腾’地一下都红了,至少便宜了四分之一,两个人回去还喝酒庆祝了一下,谁知,一刀下去,直接回到解放前了。
“楚总,冒昧的问一句,你这赌石是跟谁学的?”黄总还是有点不甘心,那块小的怎么看都应该是满色。
“呵呵,我从小就跟师父学,当然,赌石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偶然性太强,但黄总,这块石头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满色。”
黄总虽然半信半疑,但玩赌石的人都是疑心重,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他说道:
“楚总,石头我们是不敢切了,现在你这么一说,我们算是把心放肚子里了,不行就上公盘,坪洲每个月都有。”
这是要坑别人了,没办法,这种事情不牵扯到道德问题,纯粹就是行业习惯:
赌石买卖讲究看到多少给多少,看的低你给的价格就低,你看的高,认为是满绿,那你就给满绿的价格,掉坑里别怨别人,眼力不够,活该,这种事在赌石行里太普遍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