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你让儿臣去边关吧,你让儿臣去吧,儿臣要给云儿报仇,儿臣去守着边关!”慕北鸣满脸是泪的趴在地上,哀声恳求。
慕北翼和慕北亭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慕北鸣。
此时,要去边关镇守?是真的镇守,还是为了,那一枚朱雀令?
静默,大殿里一片静默。
只有慕北鸣低低的哭声,不知道为何,众人总是感觉,庆王的哭泣有那么一点违和感。
是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还是因为,庆王的眼泪是有目的的?
慕刚眸色深深的盯着慕北鸣,良久,微微勾唇,只是话语里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没有上过战场,经验不足!”
“父皇……”慕北鸣哀求的叫了一声,转而问慕北翼,“太子殿下,请告诉臣弟,云儿追的是谁的部下,又是死在谁的手里?”
“这……”慕北翼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不知。”
“太子殿下可真是心大,不知道小将军追的是谁,为什么追,也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这背后有何阴谋尚且不知,就以为打了胜仗所以回来了?若是西岳趁机卷土重来……”慕北亭冷笑。
慕刚的脸色黑沉,若是此时卷土重来,群龙无首,只怕等到京城派人去,援兵到达,城池也已经失去了。
“西岳说了要谈和,献上城池!”慕北翼恶狠狠的瞪着慕北亭,今日慕北亭一直在捅刀子,他,记下了!
“可有凭证?”慕北亭冷冷的回望。
慕北翼沉默,因为不是他去谈的,凭证他也没有找到!
“所以,西岳空口白话,你就信了?”慕刚大怒,“来人,先给朕打,打五十大板!”
“陛下,这个都是孟长云去谈的,她留了一手,故意不给殿下,不是殿下的错!”孟云星连忙跪下,求情。
她不敢想慕北翼出事的后果。
慕北翼不能出事,他承载了她所有的希望。
“一起打!”慕刚厉声说道,一对蠢货,就这个脑子还想贪功!
一个是监军,一个是所谓的一军主帅,竟然所有都不知道,事事都是小将军去做。
贪吃的嘴脸实在是太难看了!
“陛下……”裴国公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对上慕刚阴冷的慕刚,他不自觉的住了嘴。
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起,门外的一个小内侍慢慢的后退,一溜烟的往后宫跑去。
“陛下,陛下……”一名锦衣卫从外面跑进来。
敢在皇宫里大呼小叫的,一定没有小事。
众人齐刷刷的回头。
就看见锦衣卫的背上,背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在他的身后,一道血迹从宫门口蔓延而来。
阴沉沉的天幕下,那道鲜红的血迹,显得格外的诡异刺眼。
“怎么回事?”慕刚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
“承安来的人,孟家军的人,一路被人追杀,五城兵马司的人遇到,送过来的!”
“柳院判,快!”慕刚急忙站起来,天已经捅破了,所有大臣都在,宫外百姓都在,他必须给一个交代。
老太君转头看过去:“青柳!陛下,快点救命,是云儿的贴身侍卫!”
躺在地上的青柳艰难的转头看着老太君:“老太君,小将军死的冤枉!小将军吩咐送回军情记录,防止西岳卷土重来,她命亲卫十人尽数护送军情记录回来,只剩下青柳一个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从胸口掏出两卷东西,“军情记录在这里!”
“陛下,小将军在承安被人下毒,给小将军申……冤……”青柳坚持到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话没说完,她的手颓然落下,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两卷被血液浸透的军情记录骨碌碌的滚在地面上,血迹斑斑的军情记录就这样展开在众人的面前。
“王德,读!”慕刚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杀气。
给孟长云投毒,追杀护送军情记录的孟家军,这些背后一定有更深的阴谋,即便是慕刚此时也感觉到后背发凉。
他甚至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了孟长云的承安是什么样的处境!
“天齐六十二年十月初三,西岳军犯承安西南,太子欲守,小将军力排众议,带孟家军赶西岳军出承安,于群山中设伏厮杀,歼敌两千一百八十一人,俘获敌人六千余众。西岳退兵数十里,此战大捷。”
“天齐六十二年十月二十,敌太子楚铮领兵,意欲从承安极南渡江北上……此战大捷!”
“天齐六十二年十一月初四,承安云中郡,小将军排兵布阵后,身体不适,太子命孟云星领兵征战,险胜,伤敌三百,自伤五百。太子因此命孟云星担将军之责。”
“天齐六十二年十二月七日,天关郡之战,小将军领兵,大捷,不损一卒拿下天关郡被侵之地。战后吐血,军医言中毒,未查出投毒者。”
……
“天齐六十三年六月,小将军带兵自沐风郡南下,敌军节节败退,占领林平郡,西岳林平郡纳入天齐版图!”
“天齐六十三年十月,西岳坚守困难,意欲求和,与小将军会面于林平郡,欲割让林平郡,同时赔天关郡,以休战!”
“是夜,小股不明势力来犯,入后方,劫掠携孟云星同游沐风郡太子,小将军控制敌合谈太子楚铮,领兵救太子。后,太子孟云星无恙,小将军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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