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星一听到慕北翼的声音,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听到没有,孟长云,是慕北翼,是慕北翼要孟家军,是慕北翼嫌弃你功高盖主,是慕北翼假装被劫持,引你进入埋伏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呜呜,不是我啊,孟长云,我是你姐姐啊……”
“孟云星!”慕北翼双眼血红,脸色黑沉,抓着栏杆用力的摇晃,想要就这样冲出来杀了孟云星。
“星儿,闭嘴,你疯了!”孟启在另外一边大喊。
如果慕北翼和孟云星坚持没有被劫持,不知情,那么孟长云只是追击溃军战死,毕竟军情记录在那里。
也可以说背后有阴谋,就是想要诱杀战神孟长云。
两军敌对,有阴谋诡计,很正常。
但是如果是自己人的蓄意谋杀……
孟启不敢想,慕北翼更加不敢想!
“父亲,救我,我不想死,父亲我不想死……”孟云星崩溃的大哭,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她如濒死的鱼一般张大了嘴巴。
“凤隐不是你下的?”阴森森的声音,低低的传入孟云星的耳朵。
愿意说话,是不是有商量的余地。
孟云星瞬间就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什么凤隐,我不知道!我只是让青玉给你下了软筋散!”孟云星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孟云星!”慕北翼的声音里已经带着绝望。
猪一样的队友,真的会把他拖入地狱。
孟云星果然是有头无脑,是他眼瞎了。
“是慕北翼,一定是慕北翼,我偷偷看到他的长随夜里出了营帐,往敌营的方向去,一定是他,云儿,不是我,真的不是姐姐……”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父亲想要爵位,不是我,给老太君下毒的不是我,你放了我啊,饶了我一命吧!”
感觉那双阴冷的手要再次的收紧,孟云星慌了:“我知道一个秘密,你身边有一条毒蛇,很毒很毒的蛇,我怕他,我怕他……”
“出了什么事情!”一声清冷至极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景廷的身影出现在天牢里。
孟云星眼前的人影瞬间飘散,她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整个人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天牢里寂静无声,无人回答景廷的话,更加不知道景廷究竟是听到了多少。
锦衣卫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除了几个犯人,再无其他。
孟云星的监牢里,也只是灭了个灯。
“大人!”两名锦衣卫,捧着纸笔从孟云星隔壁的牢房出来。
景廷看了听风一眼,听风捏起纸张,举到景廷的面前。
“这是,孟云星说的?”景廷眉眼间越发的冷冽。
“小的不敢隐瞒,整个监牢都是听到了的!只字不错!”
景廷缓缓转身,幽幽的盯着慕北翼:“不知道太子可是有什么可说的?”
慕北翼缓缓抬头,死死的盯着景廷,良久,才嘲讽的一笑:“一个疯子的话,你也信?”
“人在头脑错乱的时候,不容易说谎!”景廷淡淡说道。
“景廷,本殿下是太子,即便不是太子,还是皇子!”慕北翼冷哼。
景廷面容上没有任何一点表情,只是点点头,“知道,你是皇子!”
太子之位,不是大殿上已经被夺了吗?
慕北翼一下子噎住了,死死的盯着景廷:“是啊,皇子,景世子!”
这天下是慕家的,景廷高才,光风霁月,恍如神祗,也不过是条狗。
景廷丝毫不在意慕北翼的想法:“有些计谋,真的是殿下想出来的?殿下是自己把自己送进来的?”
说完,径直走了,没有多看一眼,没有多说一句。
而慕北翼的心里已经起了风暴!
景廷出了天牢,外面的锦衣卫已经站在那里:“大人,无异常,无人闯入。”
那就是孟云星自己吓自己?
景廷眉眼深深地回头看着天牢,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天牢里再次开始搜查,一直折腾到天亮,也没有什么发现,唯一的异常就是孟云星的灯屡次灭掉。
天牢里一片静寂,景廷安静的站在中间的过道上,目光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扫过整个天牢。
良久,他才微微勾了勾唇,举步走向天牢入口的守卫室。
如果,他们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查,那就一定是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向来是最安全的地方。
屋子里一个大通铺,凌乱扔着几床被褥,一张酒菜狼藉的桌子,歪歪斜斜倒着的凳子。
景廷伸手掩住鼻子,这个味!
听风立刻上前,猛地拉开被子,除了一个喝醉了爬不起来的锦衣卫,什么都没有。
“不是,刚刚他不是还跟在我身后的吗?”有人立刻叫了起来。
转头一看,身后哪里还有什么人,从这个地方,只能看到天牢大门闪开了一条缝隙。
听风带头就追了出去,可是外面一切如常,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异常。
景廷的嘴角微微勾起,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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