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
老太君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孟启和孟云星被带过来。
至于慕北翼,她没有见的心思。
“伯母,伯母,救救侄儿吧,侄儿什么都没有做啊,都是那个无知妇人,都是那个无知妇人!”
孟启一看到老太君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着,痛哭流涕着往老太君的面前走。
“你让我救你?”老太君有些想要笑,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孟启还有这样恬不知耻的一面呢?
“伯母,侄儿以后一定严加约束家人,给伯母养老送终!”孟启用力的磕头,想要打动老太君。
老太君叹了口气:“为了爵位,我儿子孙子媳妇孙女的死,是不是都有你的参与?”
她眼睛冷冷的盯着孟启:“若是说实话,我看在国公府后继无人的份上,也许会救你一命,或者是留下你的儿子孟云卿!”
“国公府?”孟启喃喃自语,完全不敢相信。
“自然,云儿被封为尚嘉公主,我儿子追封镇国公!”老太君幽幽说道。
孟启心里狂喜,国公啊,如今国公府后继无人,只有他和他的儿子。
“伯母,侄儿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侄儿真是不知情啊!星儿做错了事情,伯母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孟启重重磕头,“只求伯母救侄儿一命!”
“你当真毫不知情?”老太君冷笑,对于静默的用冰冷仇恨的目光看着她的孟云星,她看都不看一眼。
注定是个死人而已,她看了做什么。
“侄儿真的不知情,侄儿一家吃住都在国公府,侄儿这个官位,也是当初大哥找人说了话的,侄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孟启抬起头坚定的说,只差指天发誓了。
“哦,你倒是有心!”老太君笑了笑。
“若是出不去了,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老太君接着问道。
孟启愣了一下,如今陛下对孟家有亏欠,如果老太君愿意求情,他何愁出不去。
继而他想到了孟云星,一个冷颤,瞬间就清醒了几分。
孟云星和慕北翼合谋杀了孟长云,陛下会杀自己的儿子吗,那么顶罪的自然是孟云星。
这般大事,怎么可能不牵扯到他!
孟启擦了擦眼泪,静默了一下,才说道:“伯母,如此,就只剩下孟云卿了,伯母知道,卿儿是个好的,好学上进,也孝顺,如果侄儿无缘得见天日,只求伯母怜悯卿儿丧父丧母,孤单一人,把他留在身边。也让他替侄儿尽孝了。”
老太君点头:“他终归是孟家子弟,在京城,我会关照一二的。只是……”
老太君低下头,深深的看着孟启:“留在国公府是不可能了!”
“伯母,侄儿有错,柳氏有错,可是卿儿什么都不知道,卿儿没有错啊!”孟启眼泪哗哗的流下,“难道伯母连这么小的祈求都不能帮忙吗?”
“孟启,柳氏要下葬,国公府有云儿,公主之尊,柳氏不能从国公府走!所以,我已经让人把他们送回你们的老宅了!”老太君,今时今日才知道孟启一向的做小伏低都是在演戏。
眼泪说来就来,说收就收,收放自如,说的话也永远都是利益至上。
“伯母,卿儿只是一个孩子,伯母竟然容不下吗,偌大的国公府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吗?”孟启脸上的眼泪没有了,语气里都是指责。
“父亲,何须求这个老虔婆,我只恨没有斩草除根,他们若是都死了,这国公府还不是我们的!”孟云星恨恨的说道,她感觉有今日,就是因为她不够狠。
孟启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孟云星的话。
“老虔婆,就是慕北翼想要孟家军,就是皇上容不下孟家功高盖主,孟长云也是慕北翼弄死的,你去找慕北翼啊,你有那个能力吗,你还不是狗一眼跪在皇上面前,不敢多说一个字!”孟云星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老太君面容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孟启,当初你父亲是个庶子,早已经分家出去。那个时候,孟家还没有爵位,分家并没有薄了你父亲,对半分的。这事宗族是有记录的。”
孟启点头:“侄儿知道。”
“至于镇远侯的爵位,是我的儿子屡屡战场立功,九死一生用血肉之躯拼来的,封侯之前你与我家是分府而居,封侯之后,我们搬家,你们自作主张就搬了过来,我也没有说什么,以为多个人多一份力量,彼此有个照应。所以镇远侯府也养了你们一家几十年,我可是说错了?”
孟启不语。
“你们没有出过钱,没有出过力,白白享受镇远侯府的荣光,不然孟启,你何来四品职位,孟云卿如何能进国子监,你孟云星能进入贵族圈子?”
“老虔婆你……”
“闭嘴!”老太君冷冷的看着她,“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这就是你的教养?”
孟云星气鼓鼓的瞪着老太君,恨不能扑上来直接掐死这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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