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在冰火两重天里,幽幽醒来。
她的身体一会儿如同浸在冰水里,一会如同放在烈火上炙烤。
那感觉实在是酸爽!
柔和的光线里,景廷那张明月一般的脸,浮在她的眼前。
恍恍惚惚的,似乎是梦境。
“难道,我已经死了?”盛长歌嘀咕着,又不禁懊悔,“刚刚就应该趁机摸一摸景廷的脸,就想着吸毒了!”
简直就后悔死了,趁机一摸,没有执念,相信以后她会过得更加的肆意舒适。
“不知道这阴间有没有后悔药!”盛长歌嘀嘀咕咕的一会儿抱紧自己,一会儿又去撕扯自己的衣服!
还能分开精力去看眼前浮现的景廷的脸,一边还伸出手:“做鬼也要摸一摸!”
啪嗒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的小条子抽在盛长歌的手上。
“哎吆,疼!”盛长歌痛呼,继而愣住。
疼?她没死?
所以,面前的这个人是真的,不是幻觉?
“看在我给你吸毒的份上,让我摸一下!”盛长歌盯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垮着脸。
不明白这个男人有什么好,让她的手有这样的执念!
“本世子没有嫌弃你脏,没有惩罚你随意碰触本世子,你就应该偷笑了!”景廷冷哼,扔过来一瓶药,“自己吃了!死了本世子不好交代!”
“景廷,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盛长歌怒了,她已经这么惨了,摸一下会死吗?
小气鬼,毒舌男!祝愿你永远找不到老婆!
手:我抗议,不许咒他找不到老婆,不然我咋整!
盛长歌咬牙切齿:你喜欢你去啊,我可以剁手!
“我救你一命,你还我一命,要什么同情心!”景廷冷哼,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盛长歌。
“你最好吃了药,起来走!”他扫了一眼石门的缝隙里丝丝缕缕渗进来的烟雾,语调微冷,“不然就真死了!”
“你就不能早点给我吃了!”盛长歌吃下去瞬间就好受了,不禁怒了。
“离我远一点,脏!”景廷冷哼,用小条子点着盛长歌的身体,不允许她靠近一步!
没有告诉她,吃过一颗药没有压制住。
“矫情!”盛长歌冷哼,都是灰头土脸的掉下来的,谁比谁干净?
四下里一看,竟然已经不在刚刚的房间里了,这里的墙壁上有夜明珠,屋子里各种陈设一应俱全。
而且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手痒,想要把这些东西都带走!
这般想着,盛长歌就把一旁的翡翠瓶子抱在了手里:呵呵,真是好东西!
“先有命活着再贪财,死了带不走!”景廷扫了眼冒金光的盛长歌一眼,冷冷嘲讽!
盛长歌冷哼一声,索性把瓶子塞进了怀里,挺了挺肚子瞪着景廷:我就拿了,你奈我何?
景廷挑了挑眉,并不说话。
他在屋子里搜寻机关,烟雾的味道越来越重,吸进去一口就感觉呼吸不畅!
盛长歌越过景廷,走到石门边,把双手贴在石门上。
石门的里面尚且冰冷:“外面火势不大,可能烟比较多!”
景廷挑了挑眉:“原来不是不学无术!”
盛长歌怒目而视:“你小看我!”
继而笑眯眯的,色眯眯的盯着景廷:“你是不是心悦于我,所以一直这么关注我?”
景廷的脸瞬间冷了,目光里都是嫌弃,心悦盛长歌?亏她想的出来!
“本世子是正常的男人,自然只爱女人!”
盛长歌重重的叹了口气:“哎,好忧伤啊!”
“若是,我能为你男扮女装呢?”盛长歌侧着头,笑眯眯的问道。
景廷的回应是径直转身,在屋子里找机关。
明显的,这些话题不重要。
好吧,那就说点重要的:“景廷,京城贵女,你有没有心悦的人,我帮你追来啊!你呢,让我摸一下就好!”
背上是肌肤如玉的,不知道这脸上是不是?
那沁凉丝滑的感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盛长歌瞪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无语。
她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思想,时常会违背她的意愿!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触感的确挺好,景廷的这张脸也的确是赏心悦目!
即便是当做花瓶,也一定是最贵的花瓶,何况景廷还才华横溢,身份贵重!
白月光真的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景廷盯着盛长歌脸上猥琐的神情,皱眉。
他现在突然能够理解了,盛国公为何总是拿着条子追着盛长歌,他现在也想拿出来条子。
“收起你龌龊的想法,想着你怎么逃命吧!”景廷冷哼,“你还有策论呢!”
盛长歌笑容一收:“生死攸关,你竟然还能记得让我背策论!万一死在这里,背策论有什么用!”语气简直就是悲愤至极。。
能不能友好的相处了,死都不能愉快轻松的死了吗?
景廷不看她:“死也是要完成的!不如你趁着现在还没有死,把昨晚让你背的背给我听!”
盛长歌嘴巴一扯,开始假哭:“你欺负人,都快死了,你还这般无趣,你不怕以后托生成木头!”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该操心的是……”景廷唰的抽出来小条子,冷冷一笑,“背不出来挨揍!”
盛长歌捂着屁股,咽着口水,步步后退:“变态!”
“没你变态,还准备喜欢男人?”景廷冷哼,眯着眼睛,显然是当真的!
盛长歌真要流泪了,她喜欢女人事情才大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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