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是带着皇上的口谕回来的。
“禁足?”盛长歌不敢置信的问道。
看到景廷点头,她瞬间感觉不好了,她刚刚才有那么一点自由,满大街的小娘子还没有来及撩,就这么禁足?
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吗?
“承安大捷,沐风郡天关郡收复,楚铮龟缩林平郡不应战!”景廷说道,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盛长歌的小脸。
果然看到盛长歌眉头微微一皱。
盛长歌的反应比他更快,这是个纨绔?谁说这是个纨绔?
盛长歌也不说话,径直走到书案边,找出林平郡的地图,仔仔细细的看着。。
完全忽略了景廷的存在。
景廷也就没有离开,他要看看盛长歌究竟想要做什么?
盛长歌想着脑子里的那本小册子上的地图,林平郡周围的群山中应该也是有问题的。
楚铮是跨江作战,粮草的补给注定不是那么顺利。
如果他在猛烈的打击之下,不退回西岳,反而闭关不出,死守不战。。
那就说明,他有底气,有充足的粮食,或者有援军!
爷爷必定封锁江面西岳的粮草是进不来的,那么,楚铮的粮草,或者他等的后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和林平郡群山之中的那些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有勾结,只怕爷爷也是有危险的!
盛长歌提笔,唰唰写下一封信,同时在后面附上图,转身递给青安:“想法子把信送到爷爷手里,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
接着低低说了句:“找姚老!”
青安速度很快的离开了。
盛长歌站在书案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地图,拿起朱笔在地图上点了几下,眉头渐渐锁死。
承安,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有问题?”景廷终于出声了。
盛长歌的神情告诉他,有事情,并且是大事情!
盛长歌终于缓缓抬头,又是言笑晏晏的样子:“就是担心爷爷,没事!”
景廷瞳孔一缩,盛长歌不信任他!
“你不信任我?”在察觉到之前,景廷已经问了出来。
盛长歌挑了挑眉,眉眼弯弯的笑了:“不是啊,只是不想麻烦你!”
景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脸色沉的似乎能够滴下水来,景王府整个的陷入了低气压之中,无人知道景世子最近怎么了,总是黑沉沉的一张脸。
盛长歌真的禁足了,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踏出来一步,除了青安进进出出。
景王府的人谁路过的时候,都要探头看一眼。
盛世子不是在念书,就是在练功,就是不来笑嘻嘻的撩拨他们的景世子。
这是,死心了?
景王府都不热闹了有没有?自家的世子都成了冰美人了,看着都好冷!
“你说,盛世子真的死心了?”
“都死了一次了,大概是死心了!”
“这样也好,虽然两个人看着般配,终究都是男子!”
“怎么会有点可惜的感觉呢?”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以前咱们世子被闹着,倒是一切如常,如今那位不闹了,他怎么还变了呢,好可怕……”
“哪里可怕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
众人吓了一跳,这背后议论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一转头,咦身后没人?
再一抬头,哦,墙头上蹲着一位。
不是慕北燕是谁,他不知道听了多久,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人:“你们家世子怎么了?”
“那个,王爷,你的脚不疼吗?”一名侍卫终于问道,墙头可是扎上了碎瓷片的。
“哈哈,小爷我早就都给拔掉了,不疼不疼!”一边说着一边跳下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青天白日的关门闭户做什么!”
见无人回答他的话,他摆摆手,溜溜达达的往盛长歌的院子里走去。
“嘿,你丫的真的一心向学啊?”慕北燕看到盛长歌捧着书本坐在院子里的阳光下,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生平第一次,他看到盛长歌拿书本!
“是啊,从此专心学习,准备精忠报国!”盛长歌懒懒散散的回应他,不过目光是没有离开书本。
“得了,就你,精忠报国?”慕北燕嗤笑道,“你只适合当个富贵闲人!”
“你是准备做个富贵闲人?”盛长歌收了书本,笑眯眯的问道。
慕北燕愣了一下,笑了,侧头看着盛长歌:“富贵闲人不好吗,几个兄长都厉害,能者多劳,小爷我就享福一点!”
“是吗?”盛长歌不置可否,皇帝的儿子不觊觎皇位,谁信?自古以来斗的头破血流的自相残杀的,难道都是编造的。
“爱信不信!”慕北燕冷哼一声,也不解释,只是笑嘻嘻的问道:“小子,真的不追着景廷跑了?”
“小爷我都住在他家里,还需追着跑?”盛长歌冷哼一声。
“也是。”静默了一会,慕北燕又说,“朝堂好忙,我那个父皇天天摔杯子,王德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出大事了?”盛长歌书本盖在脸上,在暖融融的阳光下闭上眼睛,这个天气,适合睡觉。
“私人的铁矿,银矿,各种矿,还有秘密的铁器冶炼地方,这些汇总到一起,说明背后有大动作,不是大事吗?”慕北燕也半躺在椅子上,抓了一本书放在脸上。
“找到了地方,人呢,问问不就知道了?”盛长歌困倦的嘟囔着。
“问题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人去楼空!”慕北燕呵呵冷笑,这分明就是故意打慕刚的脸。
盛长歌没有说话,人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北燕一想,难得浮生半日闲,就这么也睡了。
所以,景廷路过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脸上盖着书,在阳光下睡得格外的欢畅。
听风惊悚的发现,他家世子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走路都带着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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