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轩在科考的第一日被召入宫,谈了什么不知道。
却在这一天,裴国公府秘密处死了一批下人,说是给盛世子的交待!
毕竟盛长歌被谋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也没有人质疑。
大长公主府送了几个小厮和丫鬟给景廷,说是和那个下毒的小厮有牵扯的。
景廷没有说什么,只是收下了。
皇上的影卫已经被派出去了,就盯着那些和小妾有关的人!
这张网越是拉开,就越发现太大了,整个京城都被这密密麻麻的网笼罩在其中。
大抵没有什么消息能够躲过这些耳目,所以,背后之人的谋划才能一直被隐藏。
这张大网,让景廷,让慕刚,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京城最高的塔楼上,一身黑衣的男子背对着身后的人俯瞰整个京城。。
从这个角度,京城似乎是他的囊中之物,完全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
“主子,贡院没有成功!”跪着的人战战兢兢的。
若是有人看见,就会发现,此时跪着的是一个女子,年轻的女子,那张脸赫然就是裴轩的那个小妾。
黑子男子冷哼一声:“你知道该怎么做?”那些家伙的反应有点快,有意思!
“奴回去受罚!”那个女子低声说道,眼眸里都是深深的恐惧,而恐惧之中似乎又有对黑衣男子的渴望。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裴国公府奴已经搜遍了,没有找到主子要的东西!”
男子摸着下巴,眸色沉沉:“这就奇怪了,孟家没有,盛国公府没有,裴国公府也没有,难道在景王府?”
无论他的布局多么周密完美,只要还有那一股力量在,他都随时可以被倾覆。
因为一直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么些年,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要的是一击必中,是彻底的胜利,而不是功败垂成。
“爷给你一个任务,盯死盛长歌!”上一辈已经无人,那些人要是想要找到新的统领,只能从这四大家的后辈里找寻。
四大家剩下的人不多了。
镇国公府孟临渊,是过继的,可以不考虑。
剩下的就是裴轩,裴森,景廷和盛长歌!
盛长歌最弱,但是也最让他看不透,最诡异。
也许,这就是很好的一个突破口!
盛长歌,爷可是图谋了十几年,你可不要让爷失望才是!男子桀桀笑了起来,声音诡异而刺耳。
女子跪在地上,半分不敢动弹。
“今日是科考最后一天,去吧,好好做,不要让爷失望!”那男子挥挥手。
女子低声答应,转身退下。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究竟要在京城找什么,那个什么令牌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京城的各大世家几乎都被搜罗一遍了。
从塔上下来,绕到后面的小巷子里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是大街上平平无奇的妇人,脸不是原来的脸,装束也不是原来的装束了。
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
“世子爷,如何?”青安挤开人群,搀住盛长歌。
初九一场,十二一场,十五一场,三场下来,身子弱一点的都是被抬出来的。
盛长歌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依旧是言笑晏晏的模样:“不知道啊!”
“世子爷,您可不能不知道,青安的所有身家都押了你!”青安哭丧着脸,钱啊,他的钱啊!
“哈哈,看样子,盛长歌,你注定要叫爹了!”沈知文从另外一边走来,春风得意的模样。
“看样子,沈公子发挥极好!”
“那是,他爹可是沈祭酒,所谓虎父无犬子!”
“不行,我要多押一点!”……
盛长歌听着看着,只是微微笑着:“沈知文,高兴地有点早了!”
沈知文狠狠瞪了盛长歌一眼:“那本公子就耐着性子等等,盛长歌,你可不要不认账才好!”
“着实不喜欢这么大的儿子,咋办?”盛长歌一脸的苦恼。
众人哈哈大笑,不管怎么样,反正不看好盛长歌!
“盛长歌,我感觉,我爷爷的小条子离我越来越近了!”裴森哭丧着脸,下什么场啊,他差点被脱了一层皮,不中说不定还会被打死!
果然,坑人最后也会坑自己!
盛长歌笑了笑,抓着青安的胳膊:“去明月楼吃饭,小爷要饿晕了!”
同时低低说:“右后方,有人盯着我!”
青安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无事!”
盛长歌就放心大胆的往前走了,青安说无事,那就是已经有准备了。
“歌儿!”
盛长歌回头,只见盛战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他的身后,停着一辆马车:“上车,一起回去吧,今日叔父请你们吃饭!”
盛长歌微微一笑:“叔父,不用了,去明月楼就好。”
盛玉清低眉顺眼的站在盛战的身后,今日他也是下场了的。
“歌儿这是见外了,那就明月楼,看着你们都能下场,叔父高兴,走走,明月楼!”盛战盛情邀约。
盛长歌也就没有推辞,只是盛玉清看着她的目光似乎不善!
怎么个不善呢,就像是那个狗,想要扑上来咬你一口,但是又怕被你打的那种感觉!
盛长歌对着盛玉清笑笑:你看不惯小爷,又干不掉小爷的样子看着很爽!
盛玉清:这厮太嚣张,他忍不住了!
“世子爷……”听风赶着马车停在一边。
景廷透过窗户看着盛长歌和盛战一行走远,不发一言。
听风暗暗戳戳的想,这两个世子究竟怎么了?似乎从那日盛长歌落水之后就不对劲了,如今盛长歌更是搬出了景王府。
而自家的世子竟然没有阻止,那个油光水亮的小条子也搁在景王府的书房没有动过。
看不透啊,看不透啊?
看不透谁是谁的心头花,谁是谁的盘中菜?
看不透谁独揽风华,谁独守空闺寂寞冷!
听风哼哼哼唧唧的嘀咕着,继而眸子大亮,他也是有大才的是不是,这几句话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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