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特别的热闹。
明王忙着哭诉自己的委屈,御史们义愤填膺的开始弹劾那些站在明王一边的大臣。
而且拿出来的,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慕刚震怒,一时之间,明王一派被去了十之七八!
景廷的嘴角微微勾起,只是静默的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
“景世子,皇后要见您!”一位倨傲的老嬷嬷拦住下朝出宫的景廷。
景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合作已经结束!”
说完从那个老嬷嬷的身边错身而过,脚步不停的径直走了!
那个老嬷嬷脸色黑沉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景廷的背景良久!
“景世子!”慕北翼等在路边,看到景廷的马车经过,急忙叫道。。
听风停了马车,景廷微微挑起窗口的帘子,淡淡点头:“王爷!”
“可否一叙,本王有些困扰!”慕北翼笑着问道。
景廷微微挑了挑眉:“王爷若是困扰,不妨想想承安之事,是什么促使你落入如今境地!景廷就不打扰了!”
帘子放下,马车从慕北翼的身边缓缓驶过。
慕北翼笑着的脸渐渐的变得阴沉,这个景廷,任凭怎么拉拢都不上套!
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皇兄好兴致,竟然还有时间拦住景世子闲话!”这话语里充满了嘲讽。
慕北翼回头,看着长身玉立的慕北亭,脸色更加的冷沉:“你还是管好自己!”
最近慕北亭的呼声越来越高,而且他一向做事谨慎稳妥,几乎不出错,父皇也是越来越重用慕北亭。
这让慕北翼复出之后,蠢蠢欲动的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以为在经过天牢的谈话之后,父皇会对他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发现,父皇依旧不信任他!
“呵呵,这话也给皇兄吧,众矢之的的滋味似乎不好受!”慕北亭压根就看不上慕北翼,不是他有幸成为嫡长子,有他什么事情!
“那是本王的事情,你应该想着,拼命争取去承安,父皇让慕北燕一个闲散王爷去了,也不用你,是何目的!”慕北翼冷笑的放下帘子。
马车绝尘而去。
慕北亭端坐马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马车,良久,勾唇一笑,吐出两个字:“蠢货!”
好好的一盘棋,自己走成死局!
“世子爷,望天塔下夜里砸死了人!”听风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说道。
“砸死?”景廷挑眉,望天塔是京城的高塔,以前据说钦天监观天的,可以俯瞰京城,不过不用已久,不过是有人打扫而已。
“被一只精美的酒壶砸死的,是个更夫!”
“去望天塔!”景廷心里一动,那么晚了,谁去望天塔喝酒?
望天塔下重兵把守,那更夫已经被带去了敛尸房。
景廷径直从门口进去,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
这一处地势颇高,旁边还有皇家的别院,从这里的的确确能将整个京城一览无余。
楼梯上打扫的很干净,景廷一直走到十三层,离地面大概有三十米,也很高了!
十三层的窗户都推开了,地上有杂乱的脚印,这塔里早就不知道搜罗了几遍,即便是有点什么痕迹,也被磨灭了!
不过,窗台上倒是很光滑,显然是经常有人摩擦的结果。
窗台外面还有酒液,景廷伸手摸了摸,放在鼻端轻轻的嗅着。
这个味道很熟悉,明月楼的梅花酿,带着清冽的梅花香气,别处做不出来这种酒!
能喝得起明月楼的梅花酿,也不是等闲之辈!
“景世子!”顺天府尹匆匆赶来,从一旁的侍卫手里接过一个箱子,打开举到景廷的面前,“这是酒壶!”
景廷点了点头,低头看着,那是精美的青铜蟠龙酒壶,雕工精美,整体透着油亮的光芒。
这是个价值不菲的老物件,而且是很得主人喜爱,经常把玩的!
酒壶龙嘴的位置有血迹,应该就是那个龙嘴砸进人的头里了。
“有头绪?”景廷淡淡问道,接过听风递过来的布巾擦着手手指。
“暂时没有!”顺天府尹摇摇头,这才是头疼的地方。
“壶里的酒是明月楼的梅花酿,这青铜蟠龙酒壶是老物件!”景廷说着对着顺天府尹点点头,转身下楼。
“多谢景世子指点!”顺天府尹深深一揖。
大理寺卿要是接手这事情该多好,他知道,就凭这个酒壶,后面牵扯的就不能是个小人物!
马车让回去了,景廷和听风慢慢悠悠的在街上溜达!
少了盛长歌的京城街道,好像是少了很多生机。
“去明月楼查查谁最近买了梅花酿出去!”景廷直觉,这个人和他在查的事情有关。
“哎,盛世子不在,感觉阳光都不暖和了,花都不艳了!”路边的老婆婆看着锅里的茶叶蛋,唉声叹气。
“婆婆,我都不想上街了,一点惊喜都没有!”挎着篮子的小娘子,愁眉苦脸的说。
对面肉铺里,又高又壮的心儿,嘭嘭的剁着肉骨头,一下一下,狠厉非常。
她的三个兄长挤在一边,她剁一下,他们就惊恐的哆嗦一下!
这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那个,妹子,盛世子一定会平安无恙的,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去吃饭好吧,活我们干!”
心儿冷冷的瞥了三个哥哥一眼,嘭的一声剁开一截骨头。
一眼看到外面大街上的景廷,想着那日盛世子一头栽在雪堆里,不由得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扬起刀狠狠的劈在骨头上!
骨头应声而碎,门外的听风一个哆嗦。
他家京城白月光的景世子,怎么就成了万人嫌了?
好悲伤,没有以前受欢迎的感觉了!
“看看,京城让她搅动的!”景廷幽幽的来了一句。
听风小心的看看景廷:世子,你这话有点怨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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