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你没事吧?”夜莺跑过来,急切的上下看着。
“没事,没事,看看那个杀手,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盛长歌指了指那个趴在地上的杀手。
啧啧,这个姿势,只怕摔得爹娘都认不出来了。
仅剩下的狼群哀嚎着四下逃窜,很快就消失在山林里。
众人又重新回到篝火的旁边,在小溪边洗刷血迹。
“统领,外围三十,全歼!”青安一瘸一拐的过来。
“受伤了?”盛长歌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小伤,被箭擦了一下!”青安嘻嘻笑着,“有伤者,无伤亡!”
“好,回头小爷奖赏你哈!”盛长歌笑眯眯的拽下自己的靴子,嗯,被咬坏了,心疼!
“别,别以后,以后你就忘了,就现在!”青安手一伸,谁跟钱有仇啊!
“青安,你这样会找不到媳妇的!”盛长歌苦口婆心的劝告。
“放心,我找到媳妇,钱都给她管,都给她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盛长歌默,她感觉她被伤害了!
“统领,承安来消息了!”夜莺出去一趟又拐了回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盛长歌心里一安,看着夜莺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坏消息。
“夜隼他们找到了盛国公,有点伤,并无大碍!”
盛长歌骤然笑了,那就好。
现在她在这里,黑甲军在这里,所有的注意力应该都被吸引过来了。
老头那里就会安全很多。
咕咕……
花花刚才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此时回来了,落到盛长歌的肩膀上,啄着她的肩膀,伸出自己的脚。
盛长歌看着花花脚上的竹筒:嗯,这只鸽子要成精!
她从里面拿出字条,字条上只有一行字:白氏已在祠堂悬梁,盛战已在监视,勿念京城。
这是景廷的字!
盛长歌眉头皱起,后面的人速度似乎太快了,刚刚查到成平伯,成平伯死,查到俏葱,俏葱死,逮到青玉,青玉死。
如今,刚刚怀疑白氏,白氏自杀?
她可不相信白氏是自杀!
贪财的人,不会自杀的。再说御赐之物当初被白氏卖了一些,若是有人问,她完全可以矢口否认。
所以,此时自杀才是最大的漏洞!
不过,后面的人,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叔父盛战吗?
她蘸着狼血,在纸背面写:簪子材料来自凤源山,凤源书院有古怪,沈祭酒出自凤源山!
她写完,卷好,塞进竹筒里,拍了拍花花,花花扑棱着飞走了。
“夜莺,问司墨,有没有什么异常?”
监视盛战的司墨一直没有传回来消息,她的心里有点不安。
“司墨有消息送到明月楼,非常正常,完全没有一点异常,除了上朝就是府里,两点一线,生活简单!”
太正常,也可能是不正常!
盛长歌嘴角勾起,她总是感觉盛战这个人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盛战不姓盛,和盛家完全没有关系。
当年盛战的爹是盛国公亲卫,替盛国公挡箭而死。盛国公当他是兄弟,赐了姓氏,接过他的孩子抚养。
盛战十多岁的时候,家里叔父家供养的祖母去世,他回去两三年。
恰巧那时候朝堂混乱,就在家乡待了一段时间。再次回来,已经是翩翩少年。
在盛国公府娶妻生子,一晃就这么些年。
这事情她一直都知道,老头是不会瞒着她的,若真的是养出了一只狼……
算了,多想无益,是狼就宰狼,她杀的狼还少吗?
“好可怕,呜呜……”裴森醒来就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野狼堆成了山,血流成河,他简直慌的不行!
盛长歌满头黑线:这怂样,还去战场?
“不如,你回去?”她好心建议,因为黑甲军,如今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她的身上,她的路注定是要踏着尸山血海的。
她多吸引一会,承安就多安静几天,老头的安全就更有保障!
“不,绝不,小爷不是怂货!”裴森怒吼,看不起他是不是,他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多狼而已!
盛长歌高举双手:“好好,你不怂,你英勇!”
“你嘲讽我!”裴森要哭了。
盛长歌:呃,好想揍人!
手:不行,这些日子你丫摧残的我都没有个手样子了!
盛长歌:小爷以为你死了!
手:又是杀人,又是拿刀,又是受伤,小爷害怕!小爷的手是摸美人的手!
盛长歌无语,好吧,她有一双有思想的手!
“统领,血从这里一直泼到河边,似乎要把我们往河边驱逐!”林河巡逻一圈回来,皱着眉头。
盛长歌撕下一块烤熟狼肉吃着,那就是要让他们走水路!
水路有古怪?
“林河,把舆图拿出来小爷看看!”
林河把舆图铺在地上,盛长歌就啃着狼肉,定定的看着。
裴森和云华也凑过来:“你看什么?”
盛长歌没有说话,看着图上清河蜿蜒,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河道最窄的地方。
窄,水流湍急。如果昨夜被狼群追赶,慌不择路,会渡河吧?然后呢?
对面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
天齐境内有叛军,西岳和南楚又充当什么角色?
青玉提起南楚皇室,还有孟…星。
盛长歌双眸一眯,孟云星!
孟长云下葬那日,孟云星被斩首,那么孟云星真的死了吗?
“夜莺,带两个人跟我走!”盛长歌扔了狼肉站起来。
“统领!”青安和林河双双站起来。
“队伍交给你们带着,不要过河,顺河南下,随时会遇到埋伏,按照之前的方式警戒!”
盛长歌回头,盯着一直静默无声跟着她的一名黑甲兵:“夜鸽,你隐匿最好,锦衣卫那一队,我交给你,只要不死就往死里练!”
“我希望,等我追上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在!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能做到吗?”
“能!”晨光熹微,山林震颤。
盛长歌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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