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一夜疾驰,终于过了悠山镇,在悠山镇往南的山林中追上黑甲军!
“统领,不对劲!”青安眉头紧蹙。
盛长歌重新包扎身上裂开的伤口,挑眉问道。
“这一段路太平静了!”
出了京城就被追杀,一茬一茬的就没有停歇,这停歇了,还不习惯了。
“统领,前面有打斗过的痕迹!”
盛长歌站起来:“去看看!”
前面是一片山坳,两边山上适合埋伏,若他们从中间过,怕是容易被瓮中捉鳖。
此时这一片山坳乱七八糟,树枝折断,树木上还有刀痕和断箭,地上有新鲜的血迹,应该是不久之前发生的。
难道除了他们,还有别的人从这里路过?
“统领,两边山上有埋伏的痕迹,但是此时无人!”
“统领,这里……”林河在远处招手,“大黑找到一个洞口!”
盛长歌大步走过去,那是一个隐秘的洞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长满了杂草和矮小灌木。
此时从外面通往洞口的位置,被什么拖出来一道痕迹,而且草木上还沾着血迹。
盛长歌走到洞口,看到林河站在里面。
里面相对宽敞,宽敞灰暗的洞内,横七竖八的扔着许多尸体。
那些服饰非常的眼熟,和之前的杀手一模一样。
有人在他们前面出手了?
问题,是谁这么好,给她清路,还是别有目的?
“搜一下,有用的都带走!”盛长歌转身出来,对着云华招招手。
“盛世子!”云华眼眸晶亮,看着盛长歌的眼里都是崇拜的光芒。
盛长歌:呃,姑娘,咱收敛一点,站在你面前的是个男人,呃,至少外面是个男人的样子!
“那个,你们云家有没有什么比较快的传递消息的方式,我要给云将军传递一点讯息!”盛长歌摸摸鼻子,悄咪咪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的眼神太热烈,她怕她扑上来!
她也有自己的传递方式,主要还是怕云熙不相信啊!
云华点头:“有!”说着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到石头上,用火点了。
就看到一股红色的烟雾细线一般直冲着天空去了。
盛长歌:呃,见识短浅了,不认识啊!
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一只苍鹰在天空中盘旋,然后径直落下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的爪子上还抓着花花!
“云霄,放开花花!”云华瞪着它,“那是统领的信鸽,不能吃!”
云霄眨巴眼睛看了看她,然后抬起了爪子。
“统领,写吧!”云华喜滋滋的凑过来,语气里都是骄傲,“我家云霄!”
盛长歌抚摸着惊魂未定的花花:你家云霄有点凶残,看看她的小可爱吓的!
她撕下一块浅色的布,又找来一小截烧过的树枝,写下什么递给云华。
云华直接绑在云霄的翅膀底下,拍拍它:“去承安找我父亲!”
那云霄盯着花花看了一会,拍拍翅膀走了!
花花这才活过来,蹦跶到盛长歌的肩膀上,咕咕咕咕叫个不停,似乎在告状!
“不如你找大黑待着!”盛长歌笑着说,她也不能给它报仇啊!她没长翅膀!
花花咕咕叫着,落在大黑身上。
“盛世子,承安出事了?”云华终于反应过来。
盛长歌笑了笑:“暂时没事。”继而招呼众人,“行军五十里,五十里外镇子修整,今夜骑马夜行,争取明日到承安!”
这里到承安将近六百里,一夜!
“马匹已经备好,中途也可以替换,各自收拾好自己!”
“盛长歌,小爷怎么感觉现在,小爷在你面前,就是个渣渣呢?”裴森郁闷的蹲在一边,用树枝画圈圈。
一样是京城的纨绔,怎么盛长歌就这么能干呢?
花酒不比他少喝,揽月楼和南风楼也没有比他少去,满京城的女子都被她撩了一个遍,怎么还有时间发展自己呢?
裴森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盛长歌这厮,都是装的?
“哈哈……”盛长歌哈哈大笑,继而眯着眼睛盯着他,“说的你好像以前不是渣渣似的!”
裴森确定自己是被鄙视了,气哼哼的转身走了。
“有野猪!”盛长歌在后面叫道。
“滚!”裴森咬牙切齿,盛长歌这丫的,专会挑人痛处!
“统领!”林河捧过来一小截断箭,“这个和其他不一样!”
盛长歌接过来看了看,嘴角勾起了笑。
凌天阁?!
凌天阁用的材料很好,所以后来,她才会在黑甲军中使用。
凌天阁和明月楼是有牵扯的,但是和她盛长歌没有,她就不明白了,凌天阁怎么牵扯到这个事情来的。
别说精忠报国!她不信啊!
“凌天阁的!咱们走!”盛长歌把短箭收起来,以后有机会问问。
他们还没有走完五十里,没有到前面的小镇,就看到风尘仆仆的司棋疾驰而来,从马上直接扑下来!
“世子爷,承安出事了!”
盛长歌脸色一沉。
“云将军感觉林平郡不对劲,孟世子坚持不可进入林平,所以没有进驻林平郡,而是守在外围,昨夜,空荡荡的林平郡突然又多出来了西岳几万驻军!战争一触即发!”
“爹爹!”云华瞬间红了眼睛,急切上前,“我父亲如何?”
“尚好!”司棋脸色灰败,显然累的狠了,“连山中有叛军,城内有西岳军,情况不容乐观,属下比八百里加急早行一步。”
他说完就直接晕倒了。
而他的身后,那匹马也摇摇晃晃的轰然倒地!
“林河,给慕北燕送信,加快速度!”
“青安,带司棋去休息!”
“其余人,急行军!”盛长歌挥手,黑甲军直接跑起来。
承安等于被围了,承安若是失守,叛军和敌军有了根据地,只怕这个战争只会越打越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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